好一个既往不咎。
母亲去世,死无对证,他们这些人就可以肆意的侮辱她吗?
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掌心,我紧紧的咬着唇,空气里都是铁锈的味道。
“洛先生,除非您今天安排人要了我的命,不然我不会收手的!”
“顾绵笙!”洛孟筠忍无可忍的大吼,“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呵……我是不要脸,可更加不要脸的人在我面前坐着呢。
“洛先生,请恕我不能答应您的要求,再见!”
我起身,面无表情的离开。
“顾绵笙,你不在乎自己,难道连孩子都不在乎吗?”
闻言,我脚步微微一顿,冷漠的看向洛孟筠,意有所指,“那是容既白的孩子,他就算是猛虎,也不会食子。”
洛孟筠的脸色难看,我转身离开。
一到茶馆的外面,我就扶着路灯杆吐了起来。
我的胃病又犯了。
等胃里的翻滚褪去,我才慢悠悠的向路边走去。
脑袋很空,心里也很麻木,在我晃晃荡荡的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一个坚强有力的手臂拽了我一把。
疼痛的刺激让我瞬间清醒。
“顾绵笙,你在做什么?”
对啊,我在做什么,洛孟筠那样的人值得我这般生气吗?
不就是没爹没妈吗?又不是小孩子!
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的往出来涌,“容既白……容既白……”
“你……”容既白脸色一僵,抱着我的手有些无措。
但他没有多言,就那么任由我紧紧的抱着。
良久之后,我低声说,“我去见了洛孟筠……他给了我五百万,我没有要……”
我的话说的断断续续,揪着他的衣角,抬头问,“容既白,如果有一天,我手握宝剑,刺向你……你会躲吗?”
久久之后,他才说,“不会。”
我闭上了眼睛,胸腔酸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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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那张神秘的纸条之后,对方又抛出了一个线索。
上班的时候,办公桌上的文件下面压着一个信封,我狐疑着拆开,看到了一份银行的流水记录。
取款人的姓名是我的母亲,季眠,汇款人那一栏是洛孟筠,同样也是五百万。
那是二十五年前的账单。
到底是谁,一而再,再而三的捣鬼?
拿到纸条的下午,我就去洛氏找洛孟筠。
但我没有见到洛孟筠,却碰到了他的夫人。
洛太太目光不善的在我脸上扫了一下,对旁边的前台说,“这里是洛氏,不要把什么阿猫阿狗都往进来放!”
“莫非这里是猫窝狗窝?”我淡淡一笑,对着洛太太说。
“怎么说话的?”洛太太的脸色青白交错。
“跟您学的啊!”
洛家人我无意讨好,如果刻意,我宁愿鱼死网破。
“你……”落落扬手,甩向我。
但我早有防备,躲过了这一巴掌,拧着她的手腕,我面无表情的开口,“洛太太,纸包不住火,您……最好没有做亏心事?”
“你胡说什么?”她大声的吼道。
我微微勾唇。
此时,洛孟筠刚从外面回来,他目光凌厉的扫了过来。
我松开了洛太太,径自走到了他的身边,将手中的流水和一份DNA鉴定报道递到了他面前,“洛先生,可以麻烦您解释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