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妗在一瞬间,她恍惚以为对方是傅斯年。
后来,再想想,自己真实魔怔了。
再说了,她利用傅辰来忘掉傅斯年,傅辰有些情绪也是正常的事情。
傅斯年依靠在床头,手中夹了一根烟,黑暗中,猩红的烟头就如同吐着信子的蛇一样。
他将实现落在已经累得昏睡过去的徐子妗身上,眼中的寂寥和苦涩就这些浓重的夜色一般。
对于他来说,就好像被自己的兄弟和深爱的女人齐齐背叛,双重的打击,让他疼的死去活来。
傅斯年的双眸猩红。
“徐子妗,你恨也好,爱也好,这颗心里,眼里都只能有我一个人!”
睡梦中,徐子妗依旧感觉到痛,皱了皱眉头,咕哝一声,翻身睡过去。
良久之后,傅斯年才放开她,将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掀开被子下床。
他起身来到书房,站在落地窗前,任由冷风灌进来,漠然的眼眸注视着窗外。终于他掏出一个手机。
“是我。我有件事吩咐你……”
他的身影映在玻璃床上,虚幻的身影逐渐跟夜色融为一体。
一个星期后,徐子妗进行了眼角膜移植手术,想到很快她就能重新看到这个世界,徐子妗心中又是惶恐又是期待。
就在惴惴不安中,很快就到了拆线的日子。
然而,自从手术结束之后,傅辰陪伴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每一次见面都说不了几句话,之后两个人之间就是一阵诡异的沉默。
徐子妗虽然没有说出来,心中的不安却一直在加深。
以前听人说过,男人是一种极其有劣根的生物,他们往往得到了就不会珍惜。
忽然间她开始后悔之前的决定。
但是,她心里又清楚,傅辰并不是那样的人,他对她的好并不是那样肤浅的。
偏偏,她现在是个瞎子,什么都看不到,没有办法通过他的表情分析他的想法,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徐子妗都恨不得立即恢复光明。
又是黄昏的时候,傅辰来看她了。
夜里,她依偎在他的怀里,这些日子,她已经习惯了傅辰的拥抱和体温。
那种安心的感觉,哪怕她以前跟傅斯年在一起的时候都不曾感受到过。
说起来,她和傅斯年结婚的那三年,她也只有在徐家的时候才有机会和他同床,为的就是演戏骗过她爸爸。
而,回到金滩别墅之后,傅斯年总是忙的彻夜不归,偶尔回来也是整夜待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