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婉的脸色一变，却是冷笑一声，不在反驳。
“说说吧，你想要知道什么。”
泷凝看到泷婉这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现在泷婉垂死挣扎的样子与之前的自己是如此相似。
只是泷凝却没有因为二人的相似而同情泷婉半分，原本平静无波的心也带上了一丝恼怒。
“你是什么时候与长生教搭上的？我的好姐姐，不是不知道长生教在大凤是邪教么？”
泷婉将自己抱在怀里，原本病弱的脸上满是嘲讽，半晌才轻笑一声。
“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我在绝路之上，怎么可能会拒绝任何一个可以求生的机会。在你们去金国的时候，就有人找到我让我加入长生教。你怕是没有想到，皇上与长生教交往甚密。你所摧毁的那一个祈福也不过是皇帝计划之中的事情。”
泷婉的脸上带着一丝讽刺的笑意，不由得爬到泷凝的身下，脸上满是疯狂。
“我告诉你，阻挡白玥冥登基的不是白宸钰，就是皇帝啊！这大凤的情势错综复杂，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在这里存活下去的。”
泷凝的脸上露出一丝轻笑，看起来那时候长生教不是特别的听话，不然这些没有上榜的学子，怕是都会让皇帝直接“祭天”。
“你知道的事情我也清楚，这件事不用你操心。原本是长生教直接找到的你，那你与那个蓝眼睛的女子与你有是什么关系？”
泷婉没有想到泷凝竟然什么都知道，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震惊，半晌也不过是露出了一丝冷笑。
就算是泷凝什么都知道又能怎么样，现在还不是一个表面风光的女子。
“我不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谁，她是在你们回到大凤之前到的。那个女人很神秘也不和我交流，到现在为止我也只是知道她的眼睛与众不同而已。”
泷凝闻言眼中露出一丝流光，嘴角勾起一抹讽刺激的弧度。
“姐姐还真是不老实，是不是忘了自己身处何地？”
泷凝没有兴趣在问下去，而是让绯红带着一众小小的刑具走到泷凝的身前。
“我累了，你们问吧。”
泷凝摆了摆手一副心灰意冷的样子，而泷婉看到绯红脸上的笑容却无端感受到一股窒息。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绯红在泷凝的手中调教的人多了，色厉内荏的也见过不少。只是绯红很是奇怪，泷婉与泷凝明明是姐妹，怎么差距竟然会如此之大？
想当初自己拿这些刑具吓唬泷凝的时候，泷凝却是直接拿这些刑具在死人的身上用了，手段利落的根本不像是一个医者。
绯红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将满是倒刺的夹子拿出来，在泷婉的身上比划，半晌却是将视线落在泷婉那一张小脸上。
“你说这个东西放在你的脸上，是不是会很好玩？”
泷婉听到绯红的话，不由得对泷凝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可是泷凝却是连一眼都没有望向泷婉，反而是悠哉悠哉地在绣着什么东西。
泷婉看到离自己的脸越来越近的夹子，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她想要逃开，可是没有想到绯红的力气竟然这么大，自己在她的手下根本就动不了。
“我说！你让她下去！”
泷婉尖锐的声音划破天际，泷凝闻言也不过只是偏了偏头，露出一丝不屑。
那泛着寒光的倒刺离泷婉的脸上越来越近，泷婉忽然像是放弃了抵抗一般，瘫软在床上。
“她和皇帝之间好像是有什么事，我曾经看到过她和宫里的侍卫联系……”
泷婉甚至可以感受到那个倒刺的寒冰，可是却没有感受到一丝丝的疼痛。
绯红一脸无趣地在泷凝的指示之下退后，而泷婉却是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
她现在是真的知道泷凝与自己不是一种人了，原本的羡慕与嫉妒这一刻全部烟消云散，只剩下恐惧。
泷凝不是普通的女子，而是一个真正可以与男子比肩之人。自己为什么会惹上这种人！
泷婉一边在心中哀嚎，一边小心翼翼地看着泷凝，生怕泷凝一个不开心就将自己除去。
“接着说。”
泷凝看着泷婉眼中不带任何情绪，泷婉见状不由得抖了抖，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说出。
“就是这段时间，宫中的一个侍卫来找那个女人。虽然那个侍卫不起眼，可是身上满是龙涎香的味道，若不是皇帝的心腹是不会沾染上如此之重的味道。那个侍卫与女人说了将近一夜的话。我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只是遥遥地望了一眼，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泷凝看到泷婉脸上的慌乱与真挚，便知泷婉说的是真话。
可是没有想到泷婉竟然如此没用，到现在为止也不过是知道一些他们都知道的事情。
泷凝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那一副表情确确实实是在告诉泷婉她不满意。
忽然泷凝感到袖口一众，却看到泷婉握住自己的衣袖，脸上满是纠结的神色。
“我有事情想要告诉你……”
泷凝看着泷婉脸上怯生生的样子，心中不由得一阵冷笑，可是还是依言凑到泷婉的身边。
泷凝感受到泷婉湿热而急促的气体喷在自己的耳边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啊啊啊……”
泷凝看着泷婉抱着头在地上不住的打滚，脸上不由得露出一丝冷笑，伸手逗了逗在自己身旁不住飞舞的碧色蝴蝶。
绯红对泷婉的印象也是跌倒了低谷，只是对泷凝笑了笑。
“主子，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只要是她知道的就一定会吐出来。主子身子不好，还是不要再此处多留。”
泷凝点了点头，没有拒绝只是将微微有些发皱的衣角理了理。
泷凝走到房间门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绯红露出一个笑脸。
“我记得姐姐似乎是又要到了喝血的时候，你记得给她准备一点闻闻香，别说我泷凝亏待了姐妹。”
泷凝听着里面不住的哀嚎，脸上露出所以笑意，只是这一丝笑意并未深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