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刚到王府的大门前,却看到里面是一片乌漆嘛黑,一个人也没有。小武疑惑地朝里面探了探头,皱眉说:“怎么又是没人?主人呢?”
云歌撇了撇嘴,难得她满心欢喜,兴冲冲地回王府,她正要往前走,身前忽然多出来一只手拦住了她。小武将云歌挡在身后,用低的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王妃别进去,我听到了有人躲藏在里面的呼吸声。”
云歌大吃一惊,有人?她连忙问:“会不会是雪杏,她行动不便……”
小武继续把云歌往后推,声音几乎是接近耳语了。“不是雪杏姐,我很肯定,这个王府里面有一股杀气。”
云歌听他这么一讲,立刻也起了警惕。但是她毕竟不懂武功,就算是警惕也无济于事。
因此在她背后亮起一抹刀光的时候,云歌完全没有察觉。
还是小武的反应最快,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出了手中佩剑,往背后就是斜斜一刺,堪堪将那抹亮光拦腰截断!
云歌立刻倒退好几步,她看到身后多了一个浑身漆黑的人,手里握住一把闪动着惨绿色匕首,目露凶光。小武速度飞快,已经冲上去和那人缠斗起来,忽然从半空刮下了一道劲风,又出现了另外一抹如水银如月华的亮目刀光!
只是这抹刀光带着淡淡的绯红,就像是沾染了血色。
“小武!小心背后!!”
只是这血色刀刃来的实在太快,尽管小武已经在最快时间里做出了反应,那个刀刃还是插进了他的背脊,鲜血迸溅,就像在这浓稠如水的黑夜里盛开了一朵绝美的曼陀罗花。
小武被插中肋骨,他咬紧牙,硬是不发出一声惨叫,手中剑势依旧锋利逼人,招招都是拼命的招数。
但是俗话说得好,双拳难敌四手。
他面对的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就算他多么勇猛,内功招数如何高深莫测,少年的身体还是不堪重负地掉落在地,对面的匕首有如银蛇乱舞,双双抵在了他的脖颈。
“不要杀他!你们要的是我,我跟你们走!”
云歌清冷的声音将两个刺客的攻势给阻截,她往前踏出一步,手上多出来的匕首闪动着粼粼寒光,也是抵在脖颈。
“如果现在我死了,你们也不好交差吧。”
那两个刺客明显都动作僵直,双双将手中的武器都收了起来。其中一个目光最为凶狠的人说:“那就请王妃跟我们走一趟了,我们主人要见你。”
云歌也不问是谁,因为她的心里很明白,现在她如果越是拖延,小武就会陷入更大的危险。
她再也不想看到第二个青黛出现的场景。
那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将云歌往王府的后院带了过去,他们二人早就埋伏在这里,因为慕容珩并不在里面,所以他们就轻而易举地将整个王府都掌控在股掌之中,就等着云歌出现来个瓮中捉鳖。
云歌就着略微暗淡的月光,看到了廊道上好多个晕倒在地的仆人和婢女,眼前这两个人原来已经把珩王府都清理干净,忽然,她脑子里划过一道灵光。
她想到了一个人,坐在轮椅上的雪杏,很有可能会被他们二人忽略,一个瘸子怎么会引起两个杀手的关注?他们估计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果然,她看到了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身影之中还有一坨看上去十分柔软的动物。
“喵喵,”慵懒的猫叫将两个黑衣人都给叫的愣住了。
其中一人瞪着突然出现坐在轮椅上的瘦弱女子,“让开,不然我会将你杀了。”
雪杏晶莹的双瞳就像是两片雪花一般透亮动人,说:“对不住了,我们珩王府不容外人,你们如果再不自行离去,我就动手了。”
对面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都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话,“小姑娘家家口气这么大!”刚刚最凶的男人将武器又一次亮了出来,便朝雪杏冲了过去。
但是下一刻,他就像是一只被开膛剖腹的死猪,发出了惨烈的大叫。
“啊!!”
云歌在后面看的津津有味,只见男人走到了雪杏面前只差一步的时候,就整个人都定格在原地,活像一个木偶人,嘴上是止不住的大喊大叫。
如果此刻仔细看,就可以看到男人的手腕,脚腕,都多出了两条极细的白色线条,仿佛是风一吹就能断,甚至看上去还柔软过女子的头发丝。
但是,很快,男人的手腕脚腕都连根断裂,地上一片猩红。
“你也要试试么?”雪杏轻飘飘地看了另一个人一眼,那人浑身一个哆嗦,拔腿就跑,却在这时候,他眼前多出来无数粉末笼罩他的全部视线。
他就像一个软绵绵的稻草人,也跟着摔倒在地上。
云歌拍了拍手掌,走向了雪杏,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你是一直等着他们过来?”
雪杏两手拨动着木轮椅,朝地上两个人靠近,目光就像是霜花飘落,“是的,我一直躲在房间,让盼盼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云歌蹲起身,把他们的面罩都揭开,“这两个人可真是大胆狂妄,将珩王府视为无物。”
“是我故意放松防守,”一个更为冷漠的声音在云歌背后响起,仿佛是带着无尽的杀气。
慕容珩竟然出现在走廊里,他的身后跟着好几个云歌从来没见过的暗卫,显然是在旁边蹲守了很久。
“你们就在这里看好戏啊,”云歌嘲讽地说,“看你把小武给伤的。”
慕容珩大步流星地停在了云歌的面前,双手捧起她小巧的脸蛋,“如果不是这样,他们两个人就不会放松警惕。”
云歌皱了皱眉头,显然还是有些不悦,“哼,”她扭过身子,发起了小女孩脾气。
慕容珩忽然往她的腰上一抹过去,手里就多出了一个做工精致的蝴蝶结香包,说:“给我的?”
“你!”云歌恼羞成怒,连忙就要将香包抢过来。
慕容珩将香包在半空中细细查看,“很香啊,”他脸上原本冷冰冰的面容变得竟然是有点贼。
云歌跺了跺脚,竟是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慕容珩连忙将她拥进怀里,温柔的声音在云歌的耳畔就像是一首最好听的歌,“我怎么会将你至于不顾?我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