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法国游玩了两天之后苏来来难得早起,因为她赶着去参观画展,她到展馆门口的时候,那里一个人都没有,今天是周末,而且国外人对休息看得比较重,可能不会那么早的来看,她现在进去的话一点都不用担心人声嘈杂,她可以自己好好参考欣赏。
展馆的工作人员六点半的时候来开门看见门口差不多像是睡着了的女孩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大开大门的那瞬间苏来来已经清醒过来了。
刚刚迷迷糊糊的在这里靠着墙休息,没想到睡意太浓差点睡过去。
工作人员见她醒过来了很是亲切的问她:“你是过来看画展的吗?”
这一句苏来来听懂了,点头,又问:“请问需要办理什么进去的凭证吗?”
她身后背着感光相机和画架,一般画作是不能够用摄像机拍摄的,因为会损坏画的本身。‘苏来来带了不会对画造成伤害的感光相机来拍……展馆的墙壁。
工作人员给了她一个微笑:“你来的真早,凭身份信息就可以了。”
苏来来忙问:“我是外国人,用护照可以吗?”
“可以的,请跟我来。”工作人员得体的微笑。
苏来来赶忙屁颠屁颠的跟了过去,期间忍不住还是问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请问克莱芬大师会到场吗?”
虽然欧美的艺术家一般巡展都是不会自己亲自到场的,但是苏来来还是忍不住想问问,算是不死心吧。
工作人员摇摇头:“这个不方便透露,属于他的个人隐私,我们其实也没有见过他呢。”
苏来来闭了嘴,乖乖过去把自己的护照复印件给了展馆一份,然后拿到了参观票才进去了。
每一步苏来来都走的很慎重,她只见过克莱芬的两幅画作,但是那两幅让她终生粉上了这个艺术家,踏进去的第一步,里面居然是蓝色的墙壁,也不知道是克莱芬的要求还是展馆本来就是这个颜色。
走过了一个长廊,里面都没有任何作品摆放,这和国内是很不一样,国内的画展一般会以走廊为主题,因为可以步移景异,别出心裁又让人不会太过腻味。
走过了长廊之后有一扇门,苏来来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打开了那扇门,她看看突突的墙壁,,在左面看见了一幅画,苏来来定睛,这幅是克莱芬的《青苹果》,亲浅绿色的色调,下面是渐变的秋红色,右上角还有一簇火红。
人们说克莱芬的手法承袭了莫奈、雷诺阿、毕沙罗等印象派的大师,虽然融汇了三人的绘画特点,但是一点新意也没有。
想到这番话,苏来来脑子觉得怪怪的,总觉得和他们说的不太像,莫奈是把印象派推向巅峰的画家,他和画作一直都是冷色调为主,之后的印象派也基本都是以这个路子走,但是克莱芬的这个显然不是。
苏来来在墙壁下看见了一块铭牌,上面写着“1989年秋克莱芬”写的还是中文。
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苏来来还是没有多想,可能也算是冷色调吧,她又往里面走了几扇门,路过的作品皆是水果和蔬菜一类的画作,连续七幅作品都是,而且他们时间隔得很近,基本上可以说是八年时间就完成了这七幅作品。
苏来来不敢相信,一共三十年的绘画生涯,十五幅作品居然有七幅那么快就完成了。她在一副画作上看见了一处笔误,是画葡萄的时候下面的葡萄珠上面沾了颜料,但是他并没有丢弃掉这幅画,而是在上面继续画了下去。
陆陆续续已经有人进来了,苏来来听到了脚步声,因为她没有把门关上,所以外面的声音听得还是比较清晰的,她听见很多人在用法语交流。第八扇门的时候苏来来觉得自己有点不敢打开了,她从一见到这些画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想知道什么,你知道点什么,但是却找不到最终的结果那么糟心。
她也没指望一天就能领悟这些精髓,所以没有想太多,一般开馆的第一天是来的人最多的时候,之后几天人就会陆陆续续的减少了,会在这里展出一个月的样子,苏来来觉得自己应该天天来,说不定碰上好运气的时候能够遇见克莱芬本人。
即使她没见过克莱芬的模样,但是一个人对自己的画有着自己的敏感,只要稍稍站在旁边感受一下那个人的心情就知道谁是作者了。
想到这个之后,苏来来没有再决定往里面走了,而是往回走,回到第一幅画的时候她仔细的看这幅最初给自己神秘感的画,冷不丁后背被人拍了一下,苏来来虽然没有被吓得跳起来,但是还是有点惊吓,刚回头就看见了Nike,他很开心的和苏来来打招呼。
“Alice,没想到你居然会喜欢这个画家的画。‘他很惊讶,因为克莱芬虽然是法国画家,但是在法国并不受欢迎,印象派的画家太多了懂得创新的人才更不是少数,所以克莱芬这个算是比较守旧的画家自然是得不到什么人的喜欢。
苏来来点点头:“我是特意来看他的画展的。”
Nike更加开心了,小声的和她喋喋不休起来:“我也是特意过来的,我住在卢浮宫那边,为了过来一大早就起床了。”
“他是我很喜欢的一个画家,我也不知道我喜欢在哪里,但是他的画是可以拍照的,他好像并不认为闪光灯会损坏他的画,他的经纪人和我说‘每一次的改动都是人们对它自己的看法’很酷对不对,他认为我们拍摄是为了达到自己的欣赏水平,有自己的感官。”
苏来来咋舌,居然是这种理念,这在很多画家眼中都是不被认可的,损伤画作就是损伤他们的价值,不过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Nike居然能够见到克莱芬的经纪人。
差不多九点多的时候画廊里面的人已经多了起来了,苏来来不好打断别人的欣赏,没有再多说什么了,她也没有用相机拍照,完成了一天的任务之后回了酒店,只不过现在还很早,下午还可以出去玩一会儿。
巴黎是个浪漫之都,街头有很多街头画家,她可以去画幅画充当一下街头艺术家。
她没有带自己的画板来,那套工具贵的很,苏来来怕带来的时候损坏了,放在顾怡家里了,她这一天没开手机,也不知道顾怡是不是给她发了消息。带着自己新买的画板和画架就出去了。
法国大部分的建筑都查不多的,其实她最想临摹的是香榭丽舍,那简直是女人梦想的购物天堂,苏来来也不例外,她是个不能免俗的女人,只不过那边现在人流量太大的,她来来回回也不方便,其实克莱芬的展馆门口那里就是一条很好看的大街,她还是到了那条街写生。
她像大部分的街头艺术家一样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也穿了一件棕色的大衣出来,这个天还是有点冷的,她没戴帽子,但是围了围巾差不多遮住了下半部分脸,和别人隔得老远。
她先描摹了大街的轮廓,基本上定了型,画到一半的时候突然看看自己的手,她居然也能心无芥蒂的再次拿起画笔了,可能换了一个环境人的心态都会改变,法国的天气不好,但是陌生的面孔让她给自己上了一层保护色,她和他们都是不一样的,吧不一样的人为什么要互相评判,没有交流,没有伤害。
和外国人不同,她的专长不是油画,是素描和中国的工笔。
铅笔横竖描绘着线条构思,慢慢的有了一个街头的轮廓,苏来来抿着唇,眼神专注。
她在法国快乐,也有人在家忧愁,苏楚一就是最愁的那个人。
她想进娱乐圈是因为看上了娱乐圈的暴利,现在她不比以前的,就算她妈妈把苏剑南的财产侵吞了也没有多少,苏剑南本来就没有什么家底。本来是指望着苏剑南能够去求求傅延森给她找个门路的,但是无功而返,现在她干脆都不想叫苏剑南了,看着也是碍眼。
顾怡也知道了苏剑南去找傅延森的目的之后不由得嗤笑;“戏子无情,居然还上赶着去娱乐圈。”
颜文雅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不说进了娱乐圈以后就很难被上流社会家庭接受了,她想在娱乐圈赚钱,也不打听打听行情,就算是现在的一线明星,一年扣除税收,撑死了也不过是一亿多些,有点能力的,可能会稍微多赚一点。
而且,苏楚一得罪了那么多人,谁会顺利的让她在娱乐圈混下去,脾气那么差,进了那个圈子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麻烦事。
顾怡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打越洋电话给苏来来。
苏来来正画到一半,大衣兜里手机就震动了起来,苏来来拿出手机,看见是顾怡的电话,接了起来,刚要调侃这么想她,天天打电话来,就听见她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