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
傅延森迟到了。人们都在猜测着,向来守时的大总裁,居然会在早上的时间迟到!
重点是,傅延森的脖子上,居然有一抹暗红色的吻痕!吻痕啊!
这可是爆炸性新闻,所有人都纷纷讨论起来。
有猜测总裁是不是有佳人在怀,也有人在暗骂着那个勾引大总裁的妖精。
颜文雅来到敦煌时就听到了这些话,皱起了眉,想到苏来来那个女人,心中的怒火就忍不住一直飙升。只是,现在自己还没有出手,让她先嚣张两天,过几天,就看她怎么哭。
“延森。”颜文雅来到了傅延森的办公室。温柔地叫着他的名字,就如同当初他们那样。
傅延森从文件中抬起了头,看到颜文雅,有些不悦。“你怎么来了。”
这一抬头,颜文雅就清晰地看到傅延森脖子上的那抹众人口中念念叨叨的吻痕。手指紧紧的扣紧手心,压下心中的那份怒火,提醒自己需要冷静。
展开最美的笑容,“我来跟你讨论一下广告拍摄的问题。”其实就是想借广告的事多跟傅延森接触而已。
“嗯。”傅延森低下了头,继续阅览着文件,“这个你跟宣传部的讨论就可以了。”
“但是我有新的想法,对敦煌十分有利的拍摄效果,宣传力度也一定会大大增加。”颜文雅有些着急的说。
“哦?”但凡跟公司发展牵扯上利益关系的事情,傅延森都有兴趣听。
“说说看。”十指交叉在桌子前,等待着颜文雅到底说出什么样的诱惑,能够让他耳目一新。
颜文雅也放开了胆。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傅延森的面前。
傅延森接过,翻阅文件。
颜文雅坐在他的对面,冷静地解释了起来。
“敦煌如今算是炙手可热的集团,权威、能力全都不在话下,仅限于国内的发展似乎有一些贫瘠,尽管国内的市场足够大,但是,如果能够将国外的市场一并打开,我觉得是十分有必要的。”
看着傅延森那越来越沉重的表情,颜文雅依旧不死心,她知道,自己有本事让傅延森心动。
“我是从国外回来的,自然了解国外的大众品味如何。而且,广告本来就是一个具有宣传性质,帮助敦煌集团拓开市场的一个工具而已,不然,你也不会大费资金,邀请我来为敦煌拍摄。”
“据我了解,敦煌现在已经逐渐往国外拓延,这个广告就势必需要大量国外的元素存在。”
傅延森听着颜文雅的每一条分析,句句都切中他所设想的,果然,依旧不容小觑啊。
“继续。”傅延森靠着椅子,挪了挪肩膀。
知道傅延森已经来了兴趣。颜文雅十分开心,这就是她所需要的。
“我希望这支广告的拍摄场地能够转到国外,而广告的男主角,我希望是。”颜文雅突然起身,靠向傅延森。
来自女人独有的气味,飘荡在傅延森的鼻尖,耳边传来一阵热气。“你。”
说完,颜文雅便做回位置,仿佛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发生一般。
“第一条我能理解,那么第二条呢?”傅延森不懂,为什么要自己变成男主。他一个颜文雅的心思,但是,如今自己的心已经明白了,他与颜文雅根本不可能,而且,昨晚的酒席他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那么,现在,她又何苦这般。
谁知,颜文雅却是笑了。
“延森,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趁人之危吧。”
悠悠地转动着手。“你可要知道,你是国内响喻的敦煌集团大总裁,如果在自己的广告中本人出席,会让国外的企业家们觉得,你有担当。”
“而且,以你的优势,完全能胜任这支广告的男主。”
颜文雅十分自信地说着。
“哦?”傅延森挑了挑眉,看着颜文雅那自信地模样,但是说实话颜文雅的这个提议十分让人心动。
“这支广告是要宣传敦煌的一个新产品,雅安化妆品,采用的是一对恋爱中的男女,你觉得,我适合?”
颜文雅笑了笑,“看来你依旧不愿意放下自己的身份啊。不过是一场戏,难道,延森怕我,吃了你不成?”
调侃的语气似乎并不能听到有越界的成分存在。
但傅延森依旧摇了摇头,“我可以请国外更知名的演员,毕竟,这样的真实,还真不适合我。不过,你的建议,还是挺不错的,我会告诉宣传部。”
颜文雅看着傅延森又转身投入了文件的批阅之中,眉间有一丝难受。但是她现在不能。她只能赌,或者。心中一计开始。
“亲力亲为的宣传力度与影响力可非同一般,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我先走了,有需要联系我。”颜文雅起身,将所有的东西收走。
离开的步伐却是比较缓慢,好像在等待着傅延森的挽留,可是走到了门口,依旧没有半分声响。转头,那人依旧埋着头。
傅延森,我会让你答应的。颜文雅在心里暗暗地下定决心。
颜文雅走后,傅延森的手机却不及时地响了起来。
接了电话之后,原本的神情更加地不悦。起身,对着秘书说,先推掉今天的所有行程,我有事需要处理一下。
“唉,傅总,你还有一个大型的商业聚会呢。”秘书觉得傅延森越来越奇怪,今天这个聚会可是商业的一种交流,他居然不参加么?正是纳闷时。
傅延森又回了句,“晚宴不用推。”
“好的。”秘书亮着眼,果然,傅总依旧是傅总。
“帮我准备一条女礼服。按我的要求订做。”傅延森又吩咐着。
秘书老实记录着。“好的,傅总。”
唉,不对,女礼服,难道。再想想傅总脖子上的吻痕,秘书觉得自己快奔溃了。原来,他们的傅总真的已经名花有主了。不过也好,不用再继续帮他打理那一群花蝴蝶。
也算是减轻许多工作负担了。不过,苏来来都请假那么久不上班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电话电话也不留。
唉,管他呢,先忙自己的。
傅延森加快着自己的步伐,走到一个包厢里,浓厚的烟味有些让自己难受。
“有什么事吗?”冷淡的语气,似乎面对陌生人一般。
而那个男人却是戴着眼镜,丝毫不在意傅延森的到来,依旧吐着烟圈。看那绽放在空气里的模样。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来吸收你的二手烟。”傅延森看着父亲,是的,这个男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傅一垒。
傅一垒看着傅延森,那沉着的模样,与自己当初叱咤商场时模样无二。只是,最近自己总感觉,他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好像已经没有以前那般,好掌控了。
“怎么,我来巡查一下,有意见吗。”冷冷地开口。
傅延森心中默笑了会,不止吧。“没有,但是敦煌的收益被你给这样废弃,不心痛?”
傅一垒放下手中的烟,看了眼傅延森。“我只是提醒你,不要轻易地尝试,一失足成千古恨。”
“哦?那我谢谢你的提醒了,还有什么事,没有我就回公司了。”傅延森不想再多做这样没有意义的事情。
“怎么,父亲到来你都不能稍微地歇会?非得让我难堪么?”傅一垒用力地拍着桌子,巨大的声响回荡在包厢里。
“不敢。”傅延森不知道这个人到底还想玩什么把意。
“不敢?呵,我看你现在是越来越胆大妄为。”傅一垒十分不舒服,自己的资金这样一点点被他吞掉的事实。
“胆大妄为?”傅延森笑了笑,“至少,我不会随意地背弃自己的家庭,在外面养一群野种。”傅延森将“野种”两个字咬得很紧。
“你。”傅一垒怒视着傅延森。
是的,就算他出轨,可那又如何。难道,真得本本分分,守着一个人过一辈子?他可没兴趣。而且,外面莺莺燕燕那么多,美女一大把,谁还会留恋家中。
只是,这个人,从开始的不过问,到现在居然会这样慢慢地将自己的东西一点点收回去,这怎么不叫他气愤。
而且,他都已经跟他母亲离婚了,有自己的一家小企业,也算壮大,好歹自己曾经也经营过敦煌,怎么可能这点本事都没有。
只是,如今傅延森居然敢打主意到他的公司头上,他是他的父亲,他怎么这么绝情。
“呵,我只是看不得母亲眼里有刺而已。”傅延森冷漠地说,眼前的这个父亲,根本就不配,居然将母亲一个人扔在家里,到处播种。离了婚,还各种惹母亲不快。所以,没忍住,动了些手脚。也料到他会找上门。
“收回你的决定。”傅一垒冷冷地开口。
“你觉得,有可能吗?”傅延森丝毫不畏惧。
“我是你父亲!”傅一垒几乎用最大的声音吼着。
“已经不是了。”傅延森心里没有半分温暖。这个自称父亲的人,当初将母亲骗得团团转。还敢如此。
“你身上留着我的血,这是你永远都不可能摆脱的事情。”傅一垒逼迫着。他只想相安无事,可是傅延森却并不愿息事宁人。
“那又如何。我选择不了东西,没关系,把握我能选的就好了。”傅延森已经没有兴趣再同他继续下去,愿意出来见他,已算宽容。
临走时,傅延森如鬼魅般说着,“离我母亲远点,这样,你才能得到你所要的。”说完,便重重地砸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