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这钱都是冯晓娟借的高利贷，你知道吗？”
“你什么意思？你欠我妹妹的钱，你还了没有啊？”
“这里面有两万是我借的，剩余三万是晓娟借的高利贷，每个月利息就三千块钱。强哥，别赌了，算我求你了！”
“我什么时候去赌了啊？我是去还债，你不要多管闲事。”
“强哥，真的，算我求你了，不要再赌了，晓娟已经在外面欠了六万的高利贷，现在每个月光是利息就是六千块钱，你知道其实晓娟每个月那么辛苦，钱也只有一万多，怎么有钱再给你呢？”
“何志明，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皮肉痒痒了，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儿不对劲儿呢？”
“随便你怎么说了，就算你打我，我也要把话说清楚！晓娟不是欠你的，这五万给到你，等于是前后晓娟给了四十多万了，这不是一笔小数目了！晓娟也是人，而且还是女人，你好意思看到你自己亲妹妹出去卖吗？”
冯晓娟的哥哥上来就对踹了一脚，我也是豁出去了，直接就跟冯晓娟的哥哥扭打在一起，后面有人报警了。
冯晓娟的哥哥也看到形势不对，马上挣脱我的手，说道：“你小子，有种！我改天再过来收拾你！”
冯晓娟的哥哥丢下银行卡给我，然后赶紧跑了。
警察来了，我说只是兄弟两个争吵几句而已，所以他们也没有多问。
我的嘴角流血了，鼻子也被冯晓娟哥哥打破了，所以样子很狼狈，警察问我有没有事情，要不要帮我叫救护车，我说不要了。
警察还让我拿出身份证，登记了我的手机号码和身份证号码，这才允许我离开。
我回去之后，就想去厕所冲洗一下伤口。
冯晓娟看到我满脸鲜血的样子，又气又急，她扶我坐下之后，就去拿毛巾给我。
“我哥打的？”
我点点头。
冯晓娟掏出手机打给了她哥哥，然后把她哥哥痛骂了一顿，而且说以后都不管他的事情了。
如果挨顿打，可以让冯晓娟以后都不管他哥哥的事情，我都认为挨这顿打是值得的。
这次给冯晓娟哥哥凑五万块钱，对冯晓娟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前后一个月的时间，十五万，其中我借了四万，十一万都是冯晓娟自己凑的。
六万高利贷，每个月利息都是六千块钱，还有三万是冯晓娟找自己姐妹借的，虽然不用出利息，但是说好了年前还的。
我这里虽然是给了冯晓娟四万块钱，实际上我借了依琳五万，我同学王宇两千，我还找我爸妈骗了三万，等于是我弄了八万多，但是只给了冯晓娟四万块钱，而且除了我爸妈他们的钱之外，其余五万多也是要还的。
我又算了算，自己前后找冯晓娟借了十六万多，这次就算是给了冯晓娟四万，其实我还是欠了她十二万多。不知不觉之间，我的外债居然达到了十七万多了。
月底我的工资到了，因为我说好了给冯晓娟五千，所以等于是又变成一分钱都没有了。
这种日子让我每天都在饱受煎熬，而且那边依琳又不停催促我，想我尽快搬过去跟她住，所以我是左右都为难，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张小欧的事情我都快搁置一边儿不管了，因为我现在也没有钱应付那些人情往来，但是张小欧还是约我周末晚上去一个地方，说是要我一定要去。我说自己没钱，张小欧就告诉我不用我花费一分钱。
上个周末我已经爽约了，所以作为这个月底的一次周末，我也不好意思再推脱，毕竟我拿了王宇两千块钱，说的是去请张小欧消费的。
周五晚上下班，我提前就跟依琳说好了，所以依琳知道我跟张小欧会出去有事，她就自己一个人先回去了。
张小欧的女朋友开车过来接我们，这个时候我才发现，原来张小欧的女朋友不仅是漂亮，而且好像还挺有钱，至少开的这种别克豪华高配的轿车，起码也是要几十万才能买到。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张小欧的女朋友，知道她的名字叫张倩仪。
张倩仪让我们上车之后，直接就开车走了。
周末人多车多，也有些堵车，但是张倩仪却开车上了高速。
我问张小欧说道：“怎么会上高速呢？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张小欧笑着说道：“我们去深城！”
“深城？晚上怎么回来啊？”
“我们不是有车吗？两个小时就回来了，再说，如果太晚了就明天回来。”
“我晚上不回去不行的啊。”
“那就现在跟你家人打个电话说一声，反正我们尽量回来，万一回不来我们也有酒店给你住的！放心吧，你不要花费一分钱。”
“张小欧，我们这是去什么地方啊？”
“去了你就知道了。”
张小欧不再说话，开始假寐起来。
我也只有闭着眼睛休息一会儿，想着等会儿如何跟冯晓娟解释这事儿。
到了深城下高速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了。
张小欧先是带我们去一家湘菜馆吃饭，吃完也就是十点半左右。
“这个时间刚刚好，张倩仪，你今天开车，去了千万不要喝酒，知道了吗？”
张倩仪点点头说道：“你们玩儿的开心点儿就好了，不用管我的。”
张倩仪开车带我们去了一家酒吧，这个酒吧的名字很奇怪，叫做什么左右吧。
我进去之后，立马就看出酒吧里面诡异的气氛，因为这里的人居然都是男的跟男的在一起，女的跟女的在一起。
张小欧带我去了一个卡座，说道：“上次我订了，你没有来，这次我专门又订了台，终于请到你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好像挺奇怪的。”
“你说呢？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
我当然看出来了，但是我故意不点破而已。
张倩仪也停好车进来，然后坐在我的旁边，好奇地打量着我。
张小欧笑着说道：“何志明，有人不相信你是这种人，你说说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知道张倩仪肯定不相信我是GAY，因为我看到张倩仪的眼神肯定是有点儿色眯眯的感觉，但是在这种特殊的场所，而且又是没有搞清楚张小欧目的的情况之下，我只能沉默不语，反正不承认也不反对。
张小欧在这里认识很多人，估计应该是这里的常客。
很快就有两个中年男人坐了过来，他们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身上，因为我年轻而且有活力，甚至我的面容姣好，身材也算不错。
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看上了我，但是我却看到张倩仪一直不停的捂着嘴巴想笑，却有不好意思笑出声来。
有个叫做阿伦的中年男人提议我们一起玩儿大话骰，张小欧表示没有问题。
我们几个全部加入游戏，过程中阿伦就问了我很多奇怪的问题。
“你是第一次来玩儿吗？”
“张小欧是我同事，他带我来的。”
“你是他一样的人吗？”
“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这里是LESANDGAYBAR？”
“左右吧？”
“以后跟我们一起玩儿，你愿意吗？”
“好啊，你们去哪儿玩儿就可以叫上我的。”
阿伦和我握了握手，然后贴着我的耳边说道：“跟我去趟洗手间怎么样？”
张小欧，突然拉住我，说道：“你过来坐，不要到处乱跑。”
阿伦冲着张小欧笑着，说道：“不会吧，大家是不是应该公平竞争呢？小欧，你也太霸道了吧！”
张小欧跟我喝了一杯酒之后，说道：“我朋友还没有习惯你们这么粗鲁的事情，不要让我朋友难堪好不好？”
我贴着张小欧的耳朵说道：“阿伦刚才让我陪他去洗手间，是什么意思？”
张小欧对我解释道：“去的话，就表示你愿意了！”
“愿意了？愿意什么啊？”
“当然是那种事儿了，你以为呢？”
我看到张倩仪忍不出笑出声来，所以我也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我觉得自己很羞愧，甚至没脸见人了，居然跑到这种地方，而且还差点儿被人家爆了菊花。
张小欧反倒觉得是在帮我，因为我曾经跟张小欧说，是我自己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哪种人，张小欧说我是缺乏被引导。
当天晚上我们喝了很多就，张倩仪因为要开车，所以全程都只是喝点儿饮料，然后就还是当观众了。
一拨又一拨的人过来跟我们搭腔，我保守估计至少有六七个男人看上了我，可是我一想到那种事情我就只有一种想吐的感觉。
张小欧去洗手间的时候，我坐到张倩仪旁边，问道：“你真是张小欧的女朋友吗？”
张倩仪看着我，笑着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别逗了，现在傻子都知道张小欧喜欢男人，你怎么可能是他女朋友呢？”
“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啊？”
“兄妹？”
“怎么会这么说呢？”
“你们都姓张啊，而且我看你们两个都长得挺像的。”
“好吧，反正我在外人眼里面就是他的女朋友，至于我们是不是兄妹，你就不要操心了。对了，你应该不是喜欢男人吧？”
“我不知道，反正我也被搞糊涂了！”
“是吗？那你说不定真的是不知道自己就是GAY呢，难怪小欧一直都说你应该和他是一类人呢！”
“是吗？那你觉得呢？”
“说实话，我觉得你肯定不是GAY，因为第一次你看到我的时候，你一直都盯着我的胸部还有大腿看，我觉得你是个好色的男人。”
“你是不是搞错了呢？”
“没有搞错，而且刚才我更加确定了。”
“怎么确定的？”
“我故意用手搭了你的大腿一会儿，我发现了你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