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只有暖色的灯光,凌乱的双人床上,一位女孩子露出了光洁的手臂,手臂上布满着青青紫紫的痕迹,略有些惨不忍睹。
她拧着眉头,苍白的小脸上,布满着未干的汗液,眼睛紧闭着,好像睡着了一般。
满屋子里都是散乱而落的衣衫,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响个不停,这场景,怎么看都像是激烈欢爱后的场景。
浴室门“咔哒”一下打开了,一个男人将浴巾围在下半身上,走过来,将床上的女孩抱进了浴室里。
好一会儿后,才又抱着出来,只是这一次,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沐浴露的香味。
男人替她轻轻擦拭着头发,然后整理好,这才开始擦拭自己的头发,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孩,男人微微一笑。
像三月里的春风,吹绿了草,吹红了花,温暖的让人像吃了蜜一样。
这个男人,就是郁子渊,而床上昏昏睡去的女孩,是言清。
郁子渊打开一瓶红酒,倒了一点,晃了晃,来到落地窗前,看着深夜里的灯光,依然绚烂,依然美丽。
只是寂寞的心,永远得不到满足,随着夜幕的延伸,只会感到更多的孤单和落寞。
郁子渊将红酒慢悠悠的喝完,这才收拾好一切后,关灯睡觉,将言清缓缓抱在怀里,沉沉睡去。
言清拧着眉,动了动自己的身体,只觉得一股股钻心的疼痛传来,不由发出“嘶……”的一声,再也不敢动一下了。
睁开眼,动了动手,摸索到自己的娃娃钟,一看,已经是早上十点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头,懊恼的皱着眉,忽然,身旁的人动了动,言清才反应过来自己身边还有个人。
言清一看过去,就对上了郁子渊那双温润的眼,仿佛其中有一团化不开的温暖一般,让她有些恍惚。
郁子渊笑着,沙哑的说道:“你醒了?”
言清猛然清醒过来,看着郁子渊,“谁让你睡这里的?”
郁子渊坐起来,被子下滑到腰上,言清稍不留神,撇见了他那满是红痕的背,还有手臂上的淤青,那似乎,都是昨晚她的杰作。
郁子渊靠在床背上,慢悠悠的说道:“怎么?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把言小姐伺候好了,我还得三更半夜的回去,是吗?”
言清紧紧搂着被子,将被子一点点的占为己有,把自己紧紧包裹起来,而郁子渊身上的被子,就一点点被剥夺。
言清只撇了一眼,就脸红的不行,将脸歪向另一边,将被子又给送过去一点,勉勉强强遮住了一点。
郁子渊一把拽过她的身体,将她抱到自己身上来,沉声说道:“昨晚不是很喜欢它吗?今天怎么就这么嫌弃它了?”
言清挣扎着,两个人什么都没穿,这么挨着,铁定又要出事,那个东西,现在就在她的大腿上炫耀般的跳了跳,言清的心也跟着跳到了嗓子眼。
她下午还有事,可经不起再折腾一遍了,可是郁子渊要是想要,她也根本就拗不过他。
“说话。”郁子渊狠狠的卡住她的两边脸颊,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
这个模样言清见过很多次,每次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时,基本上就是这样的了局面,而在她的认知里,他从来没有对江岚这么过分过。
言清曾经想过,这算不算的上是唯一属于她言清的专利呢?
多么可笑,一个女人奢求的专利,竟然是他心爱的男人暴跳如雷的模样。
人生总有些缘分是不美好的,这种缘分被人们称为孽缘,是该斩断的情缘,可是,说的倒挺容易,爱上一个人,哪就那么容易就放手呢?
言清瞪着他,说道:“郁子渊,你能不能别一大清早就疯狗乱咬人好不好?昨晚到底是谁折腾我的?现在倒反过来说我,你好意思吗你?”
言清不是那种为了爱就要死要活的人,对于郁子渊,她从来没有奢望,可是这个男人,总能把她的一切都打乱,包括她的理智和原则。
郁子渊放了手,“竟然已经是疯狗了,不如再多咬几次吧。”
“给你下药的明明不是我,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我?我言清在你眼里就是个这么下贱的人吗?我是喜欢你,可是你凭什么要这么践踏我的喜欢。我喜欢你我有错吗?我有错吗?”
郁子渊看着自己怀里哭得一塌糊涂的人儿,说起话来,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一点儿逻辑都没有。
换做以前,郁子渊才不会听她说这么话,但是今天,不仅听了,还很心疼。
他知道,这个女人喜欢他,可他从来没有当回事,可是渐渐才发现,这个女人的喜欢,真的很纯粹。
“郁子渊,我言清再也不要喜欢你了,我一定会忘记你的,你以后也不要再来找我,就让我们两个人回到各自的生活中去吧,你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你,何必强求呢。”
“不准,你要喜欢我,不能不喜欢我,言清,你听着,你属于我,只属于我。”郁子渊双眸赤红,宣示着她的归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