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子渊狠狠的瞪他一眼,“靳彦钊,你少乌鸦嘴,我这么优秀的人,谁不想嫁?”
靳彦钊嘴角微勾,依旧火上浇油的说道:“别人我不知道,不过这丫头,就不确定了。”
郁子渊哼哼几声,却也不反驳,他心里清楚的很,言清跟那些图他名利的女人不一样。
那些女人,就是他一句话不说,也想去巴结他,而言清,就是把金山银山放在她面前,她不嫁就是不嫁。
靳彦钊站起身,剥下手套,拍了拍郁子渊的肩膀,笑着说道:“兄弟,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加油吧。”
郁子渊难得的没有再和靳彦钊斗起嘴来,反而默默的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再失笑一声。
“不去见见那丫头,薛老可是好不容易才给你叫来的。”靳彦钊看着仍然不动的身影,说道。
“见,当然见。”郁子渊边说边起身,剥掉手套,走了过来。
进到屋里去,言清正坐在薛老身旁喝着热茶,一脸安静淡雅的模样,很讨人喜欢。
“彦钊,你媳妇呢?快让她过来。”薛老笑着说道。
靳彦钊笑着说道:“在厨房呢,我去叫她。”
“你倒一点也不把自己当客人,使唤起媳妇来真是不分场合啊。”薛老的胡子一动一动的,很明显不喜欢靳彦钊安排苏念去厨房。
转而对着言清说道:“这种男人不疼媳妇,嫁不得,还是子渊好,他就舍不得自家媳妇去厨房……”
郁子渊笑的那叫一个开心,而靳彦钊沉着一张脸,二话没说,转身去了厨房。
护自家孙子也不带贬低徒弟的啊……靳彦钊觉得自己今天挑错了日子,不该今天过来的。
而言清听到这话,只默默的低着头,喝茶,郁子渊走过来,坐到她的对面,笑着说道:“果然还是爷爷了解我。”
靳彦钊来到厨房,对着苏念说道:“念念,带你去认识一个人。”
张妈笑着说道:“去吧,丫头。”
苏念便洗了下手,就过来,说道:“去见谁啊?”
靳彦钊搂着她的肩膀,说道:“言清。”
苏念明显来了兴致,走路的步子都快了不少,靳彦钊也配合性的走快了几步,来到客厅里,就看到了诡异沉默着的三个人。
也不算是沉默,薛老有一句没一句的问着些闲话,言清时不时的答应上两句,只有郁子渊,分外安静的坐着,没人和他说话,他也不开口插话。
苏念走上前去,冲着薛老叫道:“薛老。”
薛老转过头,拉着苏念的手,笑呵呵的说道:“小念啊,这是言清,我未来的孙媳妇。”
说着“孙媳妇”三个字的时候,苏念明显感受到了老人眼里闪烁的异常明亮的光芒,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开心和高兴。
言清也没有否认,在薛老面前,向来是薛老说什么,那就是什么,老人年纪大了,要顺着他才是。
苏念说道:“我是苏念,昨晚谢谢你帮了我。”
言清也笑着说道:“我是言清,都是举手之劳,有什么谢不谢的。”
“原来你们认识啊,那刚好,嘿嘿,也省得我这个老人家为你们制造认识的机会了,哈哈……”
“昨天他们给彦钊接风,我也去了,见到言清了呢。”苏念笑着回答着薛老的话。
紧接着,薛老就叫着靳彦钊和郁子渊上楼去了,就剩下两个女孩,倒也没什么尴尬的,反而相处的很好。
两个人接替了靳彦钊和郁子渊的活,戴着手套,去田地里拔草。
“没想到这活你也能做。”言清看着苏念熟练的动作,不由有些讶然。
苏念回答道:“我以前在乡村住过一段时间,和我外公外婆在一起,他们对我很好。”
言清笑了笑,没有再问下去,反而说了些别的事情。
下午,一家人吃了饭,饭后一起说说笑笑的谈天说地,苏念真的特别喜欢薛老,喜欢这个清静的地方。
如果,第一次见面,苏念对薛老的印象是敬畏的话,那么这一次,就彻底的改变了她的想法,这个老人,很亲切,很慈祥。
这时,靳彦钊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很快就匆匆回来,脸色沉峻,说道:“薛老,我们可能要先告辞了,木容嫂子家出了点事情。”
苏念一听,站起身来,“出什么事情了?”
靳彦钊说道:“木容的爷爷,据说下午的时候突然晕倒了,现在已经送到医院里了,正在抢救。”
“那赶快去。”薛老也站起来,急切的说道。
苏念拿着东西,跟着靳彦钊,急切的出去,上车,靳彦钊一路上开车都特别快。
“念念,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靳彦钊紧抿着唇,说道。
“什么?”苏念说道。
“还记得我们那天见到的木容的妈妈吗?其实那并不是木容的妈妈,她的妈妈早就走了。”
靳彦钊一说,木容这才忽然想起来,似乎木容就是因为她妈妈去世,所以才没跟那个师兄去国外的,当时自己怎么就忘了呢。
“那……”苏念的声音有些颤抖。
靳彦钊笑着说:“不是你想的那样,现在的木家夫人也的的确确是木容妈妈的好友,但不存在你争我抢的情景,当初两个人一起爱上了木容的爸爸,她爸爸爱上了木容的妈妈,而那个好朋友却一直守护在两个人身边,木容妈妈临走之时,将木容和自己的好友交给了木容爸爸。”
“木容爸爸本不想娶的,但木容坚持,于是,就成了现在这个局面,一切都很和谐,两个人婚后也很幸福,相敬如宾,木容待这个新母亲,也很尊敬。”
苏念惊讶的张了张嘴,原来世界上竟有这么和谐的情感,纯粹到让人想都不敢想,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不是由靳彦钊说起来,她真的不敢相信。
“所以,待会儿注意一下言辞。”靳彦钊说道。
苏念明白了靳彦钊的意思,点了下头,说道:“放心吧,我知道了。”
不知道这段情,在老人面前,到底是祝福的,还是荒诞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