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已经惊得说不出一句话来,不由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他真的能听懂你说话?我才不相信呢。”
靳彦钊笑着说道:“他只听得懂我说的话。”
苏念就更不相信了,但是靳彦钊压根就不想解释,只将靳一琛重新交给她,然后启动车子,继续前行。
苏念还想再问,但他看着靳彦钊的样子,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也就乖乖闭嘴了。
到了医院,靳彦钊将她们母子送到何医生的办公室里。
“你怎么来了?你家小少爷生病了吗?”何医生疑惑的问道。
苏念笑着说道:“不是,一琛好着呢,我们是来看看……”
“噢,我知道了,看苏家人的是不是?”苏念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何医生飞快的打断了。
看着他的笑容,苏念也只好点点头,却再也没有说话。
靳彦钊说道:“我把她们交给你了,好好照顾着,我离开一会儿。”
靳彦钊说完就离开了,何医生连个说话的机会都没给,硬生生的把话又重新憋了回去。
何医生的办公室很整洁,所有的文件都是归门别类的放好的,靳一琛刚刚哭够了,现在也不闹了。
“那个嫂子,这些书你随便看,不用拘束,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何医生随意的说道。
苏念满头黑线,这能和在自己家一样吗?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苏念还是点了点头,不让何医生太过尴尬。
靳彦钊来到苏父的病房里,郭淑梅和苏蜜在旁边陪伴着,其实说是陪伴,也只有郭淑梅一个人唉声叹气的握着他的手。
而苏蜜靠在窗户边,不亦乐乎的玩着手机,时不时的还发出几声响亮的笑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父亲需要休息。
靳彦钊敲了敲门,就走了进去,郭淑梅和苏蜜看着靳彦钊,眼眸里透着不解。
“姐,姐夫,你怎么来了?”苏蜜略有些结巴的说道。
她感觉像做梦一样,她以为她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再见到靳彦钊了,可此时,这个活生生的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可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靳彦钊轻声说道:“我来看看岳父,醒了吗?”
郭淑梅推了推苏父,苏父睁开双眼,看见了长身玉立的靳彦钊,眼里有一丝雀跃的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下去。
靳彦钊知道,他是看到苏念没有来,心里有些失落。
“我想和岳父单独谈谈。”靳彦钊淡淡的说道。
苏蜜率先反应过来,拉着郭淑梅的手就往外走去,还体贴的为他们关上了房门。
靳彦钊站在苏父的病床前,说道:“我母亲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代她向您道歉,虽然这件事他做得很不对,但也希望你能够体谅一个做母亲的心情,对不起。”
靳彦钊深深的鞠了一躬,苏父挣扎着抬起手,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抬到一半,他又落了下去,想必是觉得不合适吧。
“其次,您对苏念做的事情,恕我不能原谅,在那件抄袭事件中,你和你的家人已经深深伤害了她,而现在,你更是让他觉得心灰意冷。”
“虽然她表面不说什么,但一直以来,我都知道你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无可撼动的,她疼惜你这个父亲,尽管你并没有将目光过多的投注在她的身上,可她从来没有怪你,是你让她彻底对你死了心。”
靳彦钊的语气依旧平淡,可其中却蕴涵了一丝又一丝的愤怒,不动声色的彰显着他的怒气。
“对不起,是我伤害了她,我不求得太远了,我只希望他能再来见我一次,哪怕只是让我看一眼也好。”苏父落着泪,眼眸深处满是自责。
“她在医院,可她不想见你,或许有一天,她会来见你,但绝对不是现在,不是这个时候。”靳彦钊漠然的说道。
苏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泪水一颗颗落下来,双手紧紧握着,吊着吊瓶的那只手,回血的厉害。
靳彦钊微微蹙着眉头,说道:“如果你真想她来见你,那就先把身体养好吧,然后再带着你的满腔愧疚去求她原谅,千万别折腾自己的身体。”
苏父松开了手,血液就是回到了身体里,但还是无比心痛。
“你的一双儿女,我打算送他们去国外读书,不知道你什么想法?”靳彦钊问道。
“为什么?”苏父不解靳彦钊的做法,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靳彦钊说道:“原因我不说,我想你也应该猜得到,我不想因为他们,再让苏念不开心,或者陷入危险的境地,况且这样对他们的前途发展,也是有好处的,你觉得呢?”
苏父犹豫了一会儿,靳彦钊也不催促,就这样安静的等待着他的答案,这件事情,无论苏家同意不同意,他都会去做。
向他询问一声,不过是出于礼貌,更是因为苏念心里还有他这个父亲,他不想让她为难。
“如果这样真的能让苏念安心生活的话,那我答应,我这辈子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现在能为她做点事情,我也希望心里的愧疚能够少几分,谢谢靳先生,这么为苏念着想,为苏家着想,谢谢了。”
“既然如此,我会让律师尽快拟一份资助合同,那么也请岳父能够给她们说一说,我希望这件事情能够顺利的解决,不要再牵涉出其他的麻烦来,有劳了。”
靳彦钊态度谦逊有礼,明明很强势,却让人找不到一丝一毫的错处来,只能跟着他的脚步走。
苏父点了点头,靳彦钊转身离开,苏父连忙说道:“靳先生,希望你一定要善待念念,她的一生,我就托付给你了。”
靳彦钊转过身,很是郑重的说道:“这一辈子,我只爱她一个女人,她也会是我唯一的妻子,我绝不负她。”
得到靳彦钊的承诺,苏父也满意的点了点头,靳彦钊这才走了出来。
郭淑梅看着靳彦钊,这个男人,她怎么都不敢在他面前大呼小叫,每次面对他,似乎总有一种压力压迫着她,让她很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