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父静静的看着分外激动的郭淑梅,好久好久,郭淑梅也直勾勾的看着他,等待着苏父的答案。
苏父张了张嘴,声音愣是从喉咙里说不出半句话来,或者说,是不想说出那个答案。
郭淑梅的眼神越发变得寒冷起来,直到最后,变成了不可置信和极度失望,有些难以接受的倒退着,步伐不由有些踉跄。
“苏庆合,我真是瞎了眼了,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竟然还想着你那个前妻的女儿,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到现在都没有忘记你的前妻?”
苏庆合眼睛也有些湿润,他不想和郭淑梅吵架的,真的不想的,可是在这个问题上,他真的没有办法去决定。
“淑梅,你在说什么啊?我和你都过了大半辈子了,我心里想的什么,想的是谁,难道你不知道吗?还要我说出来吗?死者已逝,那是我和她唯一的女儿,我真的没有办法在这件事情上去祈求她为我做什么。”
郭淑梅连连点头,说道:“好,你想当个好父亲,那你就去当去吧,所有的坏事都让我来做,等到公司稳定了,你给我补偿费,我们就此分开,从此,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再无半点干系。”
郭淑梅的话音一落,就飞快的跑上了楼,将卧室的门紧紧锁住,不让任何人进来。
苏父痛苦的捂着胸口,那里,疼的厉害,就像几千只蚂蚁在啃噬他的骨头一样让人难受。
他慢慢蹲下去,蜷缩着身子,手狠狠的砸着自己的胸口,脸上苍白无色,额头上满是密密麻麻的细汗,牙关咬的很紧,难受的厉害。
苏念回到家,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靳彦钊打了好几个电话,可都没有接通,她的心,更是跌入了低谷。
怀里抱着乖巧的公主,手机械的反复摸着公主的头,眼神却毫无焦距,空洞而无神。
虽然看着前方,却没有落在实处,只定格在空中某一处,眉头都快要拧成一个川字了。
随着微波炉里“叮”的一声传来,苏念才瞬间回神,连忙跑了过去,下面,调碗,做什么都是一副失魂落魄,精神恍惚的模样。
差点把糖当成味精放了,总之,那个碗的调料都格外的奇怪,苏念也没有心情去计较。
面好了之后,盛好在碗里,就连吃饭,嘴里也食之乏味,公主趴在餐桌上,凑过来闻了一闻,嫌弃的跑开了。
苏念却仿佛那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一样,吃了一个干干净净,一丁点都不剩。
不一会儿,就听见了敲门声,苏念跑过去开门。
门外站着笑嘻嘻的谈朝宴,温柔的安絮,还有何医生,司徒赭和萧逸飞。
苏念有些愣神,不由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谈朝宴笑着说道:“嫂子不请我们进去坐坐吗?我们刚从公司回来,都还没吃饭呢,我就建议来嫂子家吃一顿,嫂子该不会介意吧?”
苏念笑了笑,说道:“不介意,不介意,你们快进来吧。”
谈朝宴看着安絮,说道:“我就知道,嫂子对我们最好了,我的建议是不是没错啊?”
何医生哼哼两声,说道:“嫂子对我们好,那是因为嫂子善良,这跟你的建议有什么关系呀,别一天到处显摆。”
几个人坐在沙发上,苏念不好意思的说道:“那有水,你们要喝的话自己倒,我去给你们做饭,你们想吃什么?”
萧逸飞笑着说道:“嫂子,你随便做,你做什么我们就吃什么,绝对不会挑嘴的。”
苏念说道:“你们都是吃惯了山珍海味的人,我做的饭,只要能合你们口味就行,别的我也就不多做要求了。”
“嫂子,你太谦虚了,而且你这不是在嘲笑我们几个大老爷们,不会做饭吗?”谈朝宴调侃的说道。
谈朝宴的这句话,苏念是极其不相信的,这几位青年才俊都是出国留过学的,按照靳彦钊的说法,留学生十有八九都会做饭,所以,他的这句话只能当句玩笑话,不能当真。
“行了行了,我去做饭,既然你们也不说,你们想吃什么,那我可就随便做了,要是我做出来你们没吃完,我可绝不饶你们啊。”苏念的心情好了很多,暂时忘却了那些烦恼。
“不会的,嫂子,你做什么我们吃什么,而且绝对吃的光光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司徒赭,少了那几分冷漠的气息,变得格外柔和起来,苏念反倒有些不太适应。
“小念,我来帮你。”安絮笑着站起身来。
苏念看着她微显的肚子,说道:“唉,你快别来,厨房里滑的很,我怕把你哪里磕着碰着,那我可担不起这名堂。”
安絮微微皱着眉头,说道:“哎呀,你放心,我就是在一旁看着,你真让我做,我还不做呢。”
安絮走过来,抱着苏念的胳膊,祈求一般的看着苏念,苏念实在忍受不了这小眼神,只好妥协。
苏念格外严肃的说道:“那咱们先说好,你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不准进来一步,出了事情我可不管哦。”
安絮笑的跟个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样,格外的甜蜜,说道:“好好好,我的大小姐,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发誓,我绝对不进去厨房半步。”
苏念无奈的看着谈朝宴,谈朝宴更加无奈,怀了孕的安絮,更加的不得安宁,以前没兴趣的,纷纷来了兴趣,兴趣原本就格外浓厚的,就更加不放手了。
活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什么都想去看一下,什么都想去碰一下,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体,到底适不适合去做这些事情。
谈朝宴一提起让安絮感到有兴趣的东西时,就感到分外头疼,阻止也阻止不了,只能任其发展,可是他又特别担心,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那就得不偿失了。
苏念拉着安絮去了厨房里,几个大男人在客厅里看着电视,喝着茶,聊着天,最近公司的事儿也特别多,而且麻烦的不行。
反正,谁都不能闲着,扰的人分外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