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间只有十来个平方的小房间里挤满了孩子,还有一位女人,只见那妇女披头散发,衣不蔽体。
由于这地下室没有光亮,因此那女人并不在意自己衣衫不全。而此时林小天突然走了下来,有了光线。虽然此时的林小天仍然是一副女人打扮。
但是女人害羞的本能让她立即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胸部。林小天急忙脱下自己的外套递给那妇女。
那妇女接过林小天递过来的外套披在身上,冲着林小天一笑。“说了声谢谢。”
当林小天仔细看了一眼那女人,只觉得非常眼熟。
“贾洋洋,怎么是你?”
听到林小天的声音,贾洋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林小天?你是林小天?”贾洋洋听出了是林小天的声音,但是样貌却是个女人,虽然依稀有点林小天的影子,但是却不敢确认。
林小天尴尬的一笑。“是我,这事一言难尽,还是等我们出去后再说吧。”
等确认了眼前的人真的就是林小天以后,贾洋洋一把扑进林小天的怀抱,眼泪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我还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
此时的林小天虽然尴尬万分,但是知道贾洋洋流落到了这,自然是吃过了无数的苦。因此又不忍心推开她。只有安慰她道:“没事了,没事了,都过去了。”
而这时,屋子里其他六七个小男孩都爬了过来,搂住林小天的脚道:“大哥哥,救救我们吧。”
顿时屋子里想起一片哭声。
林小天急忙安慰他们道:“好了,好了,大家不要害怕,我是来救大家回去的。”
听到林小天如此说,大家都争先恐后的往通道口处冲,但是刚冲了一会,立刻又停了下来。
再次围住林小天,扯住林小天的衣角瑟瑟发抖的道:“我们怕外面的人和狗。”
林小天和颜悦色的笑道:“放心吧,人和狗都已经被我制伏了,现在外面是安全的。”
听了林小天的话,那些孩子似乎还不敢相信,有的则是半信半疑。当然也有个别胆大的,开始往外面走去。
终于先出去的孩子兴奋的叫喊了起来。“大家快出来吧,那位哥哥说的是真的,恶狗都已经被打倒了。”
听了先出去的孩子的叫唤,大家这才一窝蜂似得往外冲了出去。
等孩子都走完以后,林小天拍了拍怀里的贾洋洋道:“好了,咱们也出去吧。”
贾洋洋柔顺的点了点头道:“恩。”
于是两人也走出了地道口,来到外面院子里的时候,林小天却意外的发现孩子们都呆在院子里发呆,谁也没有离开。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为什么还不赶快回家找各自的爸爸妈妈?失踪这么久,他们一定会很担惊受怕的。”
见到林小天跟贾洋洋走了出来,那些孩子围了过来说道:“我们找不到路。”
林小天赫然明白,想到自己来的时候被蒙着眼睛,因此他们每个人来的时候自然也不会例外。
说真的,就连自己,此刻都不知道目前身在何处。不过这倒难不住林小天,林小天掏出手机,打开手机定位。发现此地位于平江市东部郊区。看起来当初自己的心里感应的确没有错。
于是林小天俯下身子对着孩子们说道:“孩子们不用担心,我现在就打电话叫警察叔叔来接你们好不好?”
“好”,孩子们欢呼雀跃起来。
于是林小天拨打了110。报告了警察的大概事件内容和此地的具体方位。警方表示立即派出警车前来接人。
林小天不敢打电话给肖榕,因为肖榕明确交代过自己不让他单独采取行动,有什么事情都要第一时间通知她。因此他担心肖榕知道情况后,又会给自己上课。当然林小天知道那是肖榕关心自己。可是目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平江市的警方办事效率的确非常不错,尤其是在肖榕的治理之下。大约不到半小时,就听到了警车的鸣笛声,很快,警方人员就走了进来。
双方进行了简单的交涉后,警察叔叔们带着孩子们走了。
临走前警察用目光打量了一下林小天和贾洋洋,他们大概是觉得十分稀奇,一个女的破衣烂衫,而另外一个虽然是女儿身,但是却是男儿声。
“你们呢?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当头的警察询问道。
“不用了,谢谢你们,我们自己回去就可以了。”林小天礼貌的回答道。
“那好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当然警察们也大概猜到了一二,大概是林小天女扮男装才混入了这个地方,因而将众人救出。
不过这些警察自然都是训练有素的,人家不愿意解释,他们也懒得管这些闲事。对于他么来说,目前最重要的任务是将这些孩子送回家。
要知道这是本市自从发生众多儿童妇女失踪案以来,第一次找到失踪儿童。这也许会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一些吧。
至于屋内金毛犬和虎子的尸体,既然人都已经死了,而且已经确认是自己服毒自尽,因此也就没有调查的必要。不过警方为了严谨起见,还是令人抬走了尸体,要做进一步的尸检,毕竟这是官方的程序,丝毫马虎不得的。
当然林小天知道,现在挑战才刚刚开始,更严峻的考验还在后头呢。
既然现在孩子们都已经交到了警方手里,可以说是确保了安全。林小天也就不急着要走了。于是询问起贾洋洋来,他早就满肚子好奇了。
“你不是一直在松泽医院担任护士吗?怎么也被抓到这地方来了。”
一听林小天的问话,贾洋洋就呜呜的哭了起来。看起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得。
林小天这人最见不得女人哭,看见贾洋洋哭的梨花带雨,不禁一阵心软。“好了,好了,别哭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说着林小天递给她一方丝帕。
贾洋洋一把接过丝帕,擦了擦眼泪,于是说起了自己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