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川拖着疲惫的身体进了浴室,冲洗完之后,换了一身运动装。楼下的车子早就候在一旁,白锦川进了车子,对着司机吩咐道,“去新世纪百货!”
“白总……”杨林看着靳浅浅坐在路边一个小时了,期间还有心怀不轨的人想要上前,都被他给赶走了。
“靳小姐……”杨林有些搞不懂了,白总只吩咐他看人,为什么不让他把人带回去呢?
莫不是白总自己要来,杨林站在车边,呼出了一口气。明亮的车灯晃着眼睛,杨林朝后望去,看到了熟悉的车牌,他迎了上去,终于要下班了。
白锦川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女人身上,杨林郁闷地站在一旁,没有老板的发话,他这个巨大的电灯泡,到底要不要走呢?白锦川摆了摆手,杨林才放心地离开。
靳浅浅坐在便利店外面的休闲座椅上,她枕着胳膊迷糊着,面前的桌上放了一堆啤酒瓶。
大步走过去,白锦川墨瞳骤然加深,有人在他面前截胡了。他静默地立在一旁,不给女人一点教训,他难道要一直追下去,一言不合就跑,也不看自己惹出多少事。
“嘿嘿,小美人,你在干什么呢,为什么一个人喝酒,我来陪你啊。”男人笑嘻嘻的,猥琐地盯着靳浅浅,从上往下地打量,打了一个嗝,喷涌出不少酒气。
靳浅浅摇晃一下身体,并没有察觉到旁边的男人,小手左右摸索着,“酒呢?”手却触碰到了炙热的一团,靳浅浅又感受到后背受到袭击,“好痛啊!”
男人按住靳浅浅嫩滑的小手,整个人贴了上去,手拂过女人的后背,抽回手却嗅闻到刺鼻的味道,“呃——”手上沾染了黄黄绿绿的药水,“好恶心啊!”酒鬼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踢了一下桌上,“什么东西!”
白锦川脸色更阴沉,将男人的双手反扣在背后,猛揣了两脚,“滚!”用手枪抵住男人的后背,“看清楚了吗?再招惹那个女人,我就让你死!”
“是是是,老大,你放过我吧。”男人双腿都站不直了,浑身哆嗦着开始求饶,“我再也不敢动你的女人了!”
微微一怔,白锦川将男人往前一推,总感觉哪里不对。朝着靳浅浅走去,白锦川无奈地叹气,快赶了几步,接到了快要掉在地上的女人。
靳浅浅却一下子坐了起来,“呃,痛痛痛,头也痛,后背也痛。”后背僵直,她一动不敢动,泪从眼角滑落下来,“白锦川,我恨你!”
白锦川整个人一下子冰冻住了,望着怀里的女人,下一秒就想扔出去。他捞起女人,往自己的怀里紧了紧,没有一点怜香惜玉,靳浅浅好几次喊痛,都被他忽视了。
靳浅浅伤口太痛了,猛然从男人怀里惊醒,“白锦川,你放开我,我不想看见你。”一把将男人推开,靳浅浅往后退了两步,身体摇摇晃晃之后站定。
“……”
白锦川单手抄兜,没想到女人突然来这样一出,半天憋出来一句话,“走!我不想再重复第二遍!”
他往前走一步,靳浅浅就往后退一步,不一会儿,脸上就布满了泪痕,“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想回靳家!”
白锦川冷哼一声,“回靳家,在这里待着做什么,不能面对你的青梅竹马喜欢上别人,还是没有本事面对你爷爷留给你的烂摊子?”
“你说什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走开!”靳浅浅转过身,再也不想面对男人,小跑着往前走。
白锦川三两步就跟上了,抓住女人的胳膊,往后拉扯,“行了,你觉得这样有用?别指望那个夜子恒会帮你!”
手掌怎么都甩不开,靳浅浅眼含眼泪,“你什么都有,为什么还这样整我,你是变态,这样来获得满足感是吗,你们一家人都不正常!”
妹妹算计哥哥,父亲又算计两个孩子,诡异的继母,靳浅浅从来没遇见这样的家庭,一家人不应该是相亲相爱的,为什么要相互博弈?
“没错,确实不正常。”白锦川眼眸晦明晦暗,拖着靳浅浅,就往迈巴赫的方向走去,“你多体会一下这种不正常,就会变得正常了!”
靳浅浅来回扑腾着,“不要,我就信错了你,不然也不会害的小夜伤心,我自己也搞成这个样子。”小猫爪子在男人身上来回挠。
白锦川胳膊上不一会儿就留下了红色抓痕,紧咬着牙关,将女人扔进了车后座,“砰——”车门用力关上,两人回到了梨园。
车子一停下,靳浅浅手按在开关上,车门却被反锁了。手腕上一紧,她被白锦川拖下来,“轰隆——”大铁门关上,犹入笼中之鸟,靳浅浅又被关了。
白锦川将靳浅浅拉在身前,避免女人在消失,视线下意识地停留在后背上,点点血红浸染了衣服,腥咸的气味传来。心脏骤然紧锁,脑袋被什么击中一样,高大的男人站在原地,直直往后倒了下去。
“哄——”靳浅浅听到声响回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她没有犹豫,蹲下身子,在男人俊美脸颊上轻拍两下,“你醒醒,来人啊。”靳浅浅往屋内跑去,不一会儿就叫来了管家。
管家马上命人将白锦川抬了进去,“靳小姐,多亏你了。”他转过身,才发现靳浅浅也倒在地上,重重叹了一口气,又开始招呼佣人照顾两人。
“白锦川,这是老问题了,不要让他胡思乱想,保持愉悦的心情就好。”医生检查完,转身望着管家。
管家点了点头,虽然这么说,但是少爷不可能少思虑,“明白了,您跟我到旁边来吧!”他将医生带到了靳浅浅的房间。
浓厚的酒气让医生后退了一步,“呜,这是什么?”
额头滚烫,后背湿乎乎的。
“这个外伤很严重,喝了酒,着凉感冒,不过,这是什么人?”医生以前来过这里,不记得有住女人啊。
“哦,这是……医生你开药吧。”管家支支吾吾地不知道如何回答,少爷没有给明确说法,两人的关系又扑朔迷离。
“不要喝酒了,不利于伤口愈合,还有其他的注意事项,我都写在上面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他叹了一口气,摇头离开了。
靳浅浅迷迷糊糊地醒来,小拳头捶打着脑袋,头痛欲裂,还恶心想吐,小心翼翼地下床,到了浴室一阵狂哭,她才缓过劲来。
环顾四周,她才发现自己在梨园,手机上一长串都是夜子恒的未接,“啊,我该怎么办!”靳浅浅知道这样逃避下去,不是办法!后背一动就痛,她现在半死不活的,自身难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