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珊越来越用力,从旁边拿过枕头来,压在女人的脸上。她才不会再被人控制,白锦川将靳浅浅安插在自己身边,用来制衡自己。可是,她等待独立这一天太久了,没人能阻止她。
“唔唔唔……”鼻子和嘴巴都捂住了,靳浅浅感觉鬼门关逐渐打开,体内的求生意识慢慢觉醒,她确定了白珊的位置,双腿用力一踢。
“咚——”一声闷响,白珊往后倒下去,直接摔在橱柜上,后背火烧火燎,“啪嗒、啪嗒——”她听到什么东西滴下来,伸手摸到了黏答答,拿到自己眼前,差一下晕倒过去,“血?”
靳浅浅大口喘着气,胸前来回起伏着,经过刚才那一场搏斗,她整个人清醒过来,只是身体各处带着不同程度的酸痛。她拔掉身上的输液管,慌忙为自己找到了“武器。”
“靳浅浅,现在我杀不了你,也总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知道,待在我身边,是你最错误的选择!”白珊痛苦地扶额,缓慢走出卧室。
悄悄摸下床,靳浅浅打开卧室的灯,将四周仔细检查一遍,确认没有人藏着。她才回到床上,蜷缩成一团,脑中闪过一道精光,她意识到不对劲,白珊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下了床,翻箱倒柜的找手机,却一无所获。打开窗户,靳浅浅往下眺望,宽广无比的山峦,她一眼望不到边,凉风吹来,脑中意识清醒了不少。
反锁上房门,靳浅浅也不敢睡觉,生怕在迷迷糊糊中,就被人要了性命。她想不明白,明明救了白珊,为什么还受到死亡的威胁。
清晨,靳浅浅昏睡时,门口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她还没有清醒过来,门就被人用钥匙打开了。白母幽幽走到床边,望着脖颈上的淤痕,慢慢张开了嘴巴,转而吩咐身后的人,“你们不准说出去!”
“是的,夫人!”佣人接受到示意,纷纷退了出去。白母在靳浅浅脸颊上轻拍两下,冷冷地说道,“醒醒!”
靳浅浅睁开眼睛,盯着陌生的女人,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你是?”她将手伸到枕头底下,摸到了昨晚藏好的防卫棍子。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想跟你谈谈,我女儿给你的支票,我已经拿回来了,你要不然待在珊珊身边老实一点,要不马上死在这里!”白母威胁道。
靳浅浅暗暗吞了下口水,怎么这里的人,动不动就要杀人,“咳咳——”她剧烈咳嗽起来,脸憋红了。自己在这里身不由己,随时可能没命,有什么值得对方威胁的?
白母看上去温柔,嘴里却吐出这么凶狠的话。靳浅浅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对着白母摆了摆手,“你放心吧,我肯定是先保住自己的命,你能不能放我出去?”
“这件事,你牵扯进来,就没法回头了。”白母双手交叠,在床边站定,既然话已经说了,她也不需要再留下。
“喂!”靳浅浅眼看门又关上,自己肚子都要饿扁了,轻声蹑脚走到了窗边,不由得张大了嘴巴,“昨晚看到的不是幻象,这里真的很大!”
不过,好在是三楼,靳浅浅研究路线之后,确认自己能够逃出去。她走到床边,将床单撕成布条,捆绑在一起,朝着楼下抛去。
靳浅浅站在窗台上,往楼下看了一眼,双腿就不由得发抖。“加油,不管怎么样,为了爷爷,都要好好活下去!”靳浅浅手握住绳子,帮自己做心里建设。
冷飕飕的凉风灌进睡袍里面,靳浅浅闭上眼睛,根本不敢往下看,“等一下,”她抱住窗户,“我一定要这样吗?万一我残疾了呢?好害怕。”
白氏集团总部。
白锦川站在落地窗前,从他的角度,可以窥见整个城市的风景,“进来。”听到敲门声,他转身回到办公桌前,大掌压在桌上。
“白总,今天的行程……!”杨林端着笔记本,正要开始读,却发现老板正在神游。
“靳浅浅还在老宅?白珊有什么动静吗?”白锦川墨瞳闪过一丝锋芒,举止优雅,将咖啡送到了嘴边。
杨林汗要留下来了,当初是您自己要把人留下的,现在还问什么。白家老宅若不是龙潭虎穴,您能那么早逃出来吗?“白小姐晚上找了靳小姐,似乎聊了什么,后面还有人进去了。”
“我继母?她还是真担心自己女儿?”白锦川淡漠地说道,完全忘记了,是他将靳浅浅至于这样的境地,“仔细观察着,白珊肯定会有动静!”
老板在桌上敲了敲,杨林继续开始汇报行程,从办公室出来,他联系了老宅的手下,确认靳浅浅没事,“好好盯紧了,有什么事情马上汇报!”
这么多年,白总很少问起什么女人,他总觉得白总对靳小姐是上心的,不完全是新鲜和一时利用。所以,真要是靳小姐出事了,自己可能吃不了兜着走。
接下来,白锦川就忙碌于会议和文件中,直到白傲天敲开了门。白傲天带着王助理进门,用拐杖在地面上敲击两下,白锦川才抬起头来,无奈地站起身,“父亲,您怎么来了?”
眼眸微眯,白傲天瞄了一眼座位,白锦川就自动让了出来,轻描淡写地说道,“没事,出来办事,路过了正好来看一下!”
白锦川恭敬地站在一旁,“等一下是高管会议,您要一起吗?”开会时间还有五分钟,他可不相信什么巧合。
白傲天满意地颔首,一行人往会议室走去。白傲天坐在总裁座位上,白锦川准备在旁边靠着坐下,被父亲开口提醒,“锦川啊,今天的会议我来主持好了,顺便检查一下,你最近的工作。”
无奈地点头,白锦川走到长型会议室的另外一头,跟白傲天远远对望着。杨林只有站的份,会议室内带着肃杀气氛。
高管们都是老油条,习惯于应付这样的场面,耐心地汇报着工作,也不敢过夸张。毕竟,更长日子里陪伴他们的是白锦川。
表面上风平浪静,实际上暗潮涌动,白锦川如木头桩子一样,会议从头到尾,没有插上一句话,右手垂着,放在桌下,来回颤抖着。
“恩,我的儿子果然很出色。”白傲天带头鼓掌,对着众人微笑着颔首,起身往门外走去。白锦川快步跟了上去,两人又回到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