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秘书跑开,马上去忙活了。
“来了,”仔细一想,靳总从失踪之后,就没有好好吃过东西,“来,我还盛了很多,让靳总喝一点吧。”
白锦川直接拿过了蜂蜜水,给靳浅浅灌进去,“人还没有醒,你着急什么,再倒一杯过来!”
秘书看傻眼,没想到如冰山般的白总,居然这么细心,“哦。”
回过神来,匆忙跑去拿东西。回望一眼,靳总在白总怀里睡得很香,两人看上去很配,是她的错觉吗?
美睫轻颤,靳浅浅缓缓睁开眼,头很晕,身上无力,“放开我,让我起来。”白锦川死死把住不放,默不作声,笨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还没完没了。
重新返回,秘书看见两人来回纠缠,进退都有些为难,“不要紧吧,靳总。”
蹲下身子,硬着头皮说道,试了一下靳浅浅额头的温度,“没有发烧,靳总,不然你起来吃东西吧。”
“白锦川,你弄痛我了,”两人的拉扯还在继续,靳浅浅力气比不过他,喘着粗气,“你先放开我。”
白锦川眼看女人大汗淋漓,也不再为难她,“那你老实待着,先把晚餐吃了。”
他说着,拉住靳浅浅胳膊,把人带起来,按在餐桌旁。
秘书在一旁木讷跟着,手足无措,想要上前跟着,又怕打扰到两人。白总真的很细心,将大鱼大肉放在后面,只给了靳浅浅清淡的小菜和稀粥。
“秘书,你过来。”靳浅浅脑袋一阵眩晕,就要倒下去,又不想跟白锦川有近距离接触,慌忙呼唤秘书。
“呃,我吗?”秘书指着自己鼻子,明明就是超大伏特的电灯泡啊,一脸为难,还是在老板旁边坐下,帮她盛了一大碗粥,“赶快喝吧,我帮你擦汗。”
靳浅浅点了点头,清爽的粥下肚,胃里舒服多了,不再像是刚才一阵绞痛,“呼,好了。”强迫自己吃了不少东西,正要站起来,又被白锦川拉住了。
一颗剥好的白煮蛋放在面前,白锦川拿了一小碟酱油过来。
“吃。”薄厚适中的唇瓣微动,吐出一个字,双眸露出寒光。
她为什么要听从男人的指挥?靳浅浅嘟起嘴,往回拉扯手臂,男人怎么都不放开,她将整个白煮蛋吞了,不小心噎到了,秘书又服侍她喝水。
靳浅浅不停的咳嗽,拍打着胸口,好不容易缓过来,“呼,好难受啊,吃太多了。”
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万幸,白锦川松开手,靳浅浅重新跪在棺木前。
白锦川没有说什么,拿出公事包,打开电脑,处理着公司的事。杨林静默立在一旁,看着两人这样各怀心事,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白总,要不要准备休息?”
扭过头,白锦川瞪了他一眼,“你先下去,我想在这里清净一下。”杨林胆战心惊,后背发凉,快步离开了。以防万一,还是帮老板准备了房间,长叹一口气。
白总也太入迷了,这都没有过门,就照顾成这样。说的好听是清净,或者是来寺庙修行,靳小姐走到哪里都跟随,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靳浅浅轻敲着木鱼,烧着纸钱,口中念念有词,都是她想对夜子恒说的话。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她应该把所有事情讲清楚,他是很优秀的,只是两人不可能在一起。
夜子恒完全可以找到比她更适合的人,为了让他过得更好,靳浅浅才选择离开。可是,她的残忍拒绝,反而把夜子恒推向另外一个尽头,导致两人再不能相见。
“为什么要这样,夜子恒,你回来好不好。”靳浅浅心中满腹委屈,难以抒泄,开口大呼出来,放声大哭。
小助理帮靳浅浅披上白纱,“靳总,不要这样,我们都知道你的,你不要难过了。”冲着刚进门的秘书使个眼色,他走开了。
秘书拍下靳浅浅肩膀,“不要这样,靳总,人都已经不在了,你不要折磨自己啊,”靳浅浅哭的伤心,她跟着也哭起来,“夜总,我们都想你,你不要这么突然离开,到底是谁把你害死了?”
诺大的厅堂内,只有四个人,白锦川打字的手逐渐放慢下来,小助理听了两人的话,有些感慨,跟着往下掉眼泪。
我们生活在世界上,能够选择的非常有限,即便如此,为了更美好的世界,我们都会善良、积极向上的生活着。
因为燃烧纸钱,屋内升腾起阵阵黑烟,白锦川将门打开一条缝,清新泥土味扑面而来,漫天繁星闪烁着眼睛,这里的空气果然不一样,整个人都变得沉静下来。
靠在墙上坐下,白锦川虽然经常熬夜,现在也到达了极限,眼皮沉重,开开合合,起身用冷水洗了一把脸,还是架不住瞌睡袭来。
靳浅浅将烛火点燃,扑朔迷离的火光让她脸颊忽明忽暗,觉察到有人靠近,她转过头,“白锦川,你回去吧。”
她吸了一下酸痛鼻子,重新朝火盆里扔纸钱。
白锦川将快要燃尽的香换上一根,“很晚了。”
这个笨女人,满脸泪痕,狼狈不已,他别过头去,“靳浅浅,你有没有听到我说什么?”
“你先休息吧,我要守夜,明天你还要去公司工作。”靳浅浅无意识的下了逐客令,她已经不能为夜子恒做什么了,只能为他做最后一件事。
伸到大掌,白锦川抓住女人手腕,“够了,靳浅浅,你要把自己熬到油尽灯枯吗?是不是要追随夜子恒一起啊!”超越了极限,白锦川愤懑的低吼。
“呃,发生什么事了?”秘书迷迷糊糊睡着了,靠在小助理身上,听到男人吵闹声,眼皮抬了一眼,樱唇喃喃自语。
靳浅浅往后拉扯手臂,“你要做什么!”
压低了声音,毕竟,夜子恒的相框就在前面,她不想打扰到夜子恒,更不想惊动已经熟睡的僧人。
眼眸加深,白锦川的声音从牙缝里发出来,嘟起的说道,“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这个笨女人把他当成什么,可以挥之即来、挥之即去吗?
“你……”靳浅浅拧着眉头,强压下心里的怒火,白锦川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这时候惹怒他,并没有什么好处,“我求你,白锦川,暂时放过我,行吗?”
白锦川的软肋被击中,松开了手,一个人负气离开,带着公事包,走到门外,推了一下站在门口的杨林,“走了,你在做什么?”
杨林快要睡着了,一时很难醒过来,迷迷糊糊的往前走,“白总,跟你准备的房间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