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宁最终还是如愿走出了医院的手术室,只不过刚离开医院就被沈渊关了起来。
偌大的别墅,成了牢笼。
失去了自由的方宁,昏天暗地睡了一天两夜,醒来的时候,已是阳光普照。
这时,她清晰地记起沈渊临走前对她说过的话:“既然你连你父亲的尸骨都能豁得出去,想必是没有什么能够让你改变主意,既然这样,那就让我看看你能无坚不摧到何种地步。”
沈渊似乎不着急和自己离婚了,走了之后便没有再出现过。
但是方宁的心却始终不安,她颤巍着手打开手机。
收件箱里,第一条闯入她视线的便是父亲的公司股价大跌三成的消息。
而第二条,则是墓园那边发过来的,父亲的坟址被迁走的消息。
还有第三条,一份极像她亲笔签名的模仿草稿。
三条信息看完,方宁已是摊坐的状态,浑身上下的力气似乎一瞬间被人抽空了,手脚一片虚软。
所以,沈渊现在是想把她关起来,然后一点一点摧毁她的意志是吗?
不,她不能让沈渊如愿以偿,更不能坐以待毙。
方宁在床上呆坐了半响,忽然一个激灵,慌忙拿起手机,想找人求助。
然而,电话拨出去的时候才发现,她的号码已被沈渊停机,刚刚那三条信息是早些时候就已经发过来的。
也就是说,现在她不仅人被软禁了,连通讯渠道也被切断了。
沈渊做事果然从无纰漏,他不想让她离开,她便插翅难飞。
那么,她的孩子……
想到某个可能,方宁瞬间冷汗淋漓。
这一次,方宁自己一个人,一待就是一个月。
这一个月,除了外头负责看守的保镖三天两头送些食材进来之外,整个屋子空荡荡的,除了方宁,没有半个人影。
就在方宁以为这种暗无天日的日子会永远这么持续下去的时候,这个屋子的静谧终于在一个阴天的清晨,被一阵女人的高跟鞋声给打破了。
来人披着一头黑直发,秀丽的五官,皮肤粉嫩,一身白色的衬衫连衣裙,腰部抽绳的设计显得别致独特,更显得对方身段修长,纤腰盈盈一握。
她看见方宁,立刻勾起唇角,甜美的声音喊道:“好久不见啊,方宁。”
看着突然出现的何子依,方宁喝牛奶的动作一顿,杯子无声滑落,碎了一地。
“你……来这里做什么?”方宁喉咙晦涩,好一会才挤出这句话,眼底一片冷冰。
何子依看了眼方宁脚下的玻璃杯碎片,美丽的脸庞笑靥如花,“我来看你啊,好歹姐妹一场,一年多不见,我也想知道你过得好不好。”
方宁面无表情扫了她一眼,“那你现在看到了,麻烦转身直行,好走不送。”
什么姐妹一场?姐妹,这个词根本不配从她何子依嘴里说出来。若不是她,她不会失去沈渊,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这一切,都是何子依一手造成的,她永远不会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