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看望父亲,把房子留给了何子依,把他托付给她照顾。
她还记得,分开的第一晚,她背着父亲偷偷打电话回去,他在电话里哭得有多伤心多委屈。
无论她怎么哄,怎么保证,他都听不进去,一心以为她不要他了。
那个时候,她自己也哭得稀里哗啦。
半个月后,父亲的病情好转,她立刻飞了回去,却发现他不见了。
何子依满脸愧疚告诉她,他趁她不注意自己偷跑了,她找遍了所有他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没找到他。
那是第一次,她尝到心痛欲碎的滋味。
不眠不休,她找了他足足一个月。
后来,父亲的病情再度恶化,她不得不放弃寻找。
走的时候,她特意把房子延租了一年,让何子依住在里边,她总觉得他还会回来。
可她没想到的是,他确实出现了,却什么都不记得了,还把何子依当成了她。
“怎么不说话了?”见她突然间沉默不言,沈渊伸手将她抱进怀里,身影纤瘦的她,靠在他怀里,柔弱得像一只小猫。
方宁眨了眨眼睛,回想起过去发生的一切,她转过头,对着他浅浅一笑,“太饿了,没力气说话。”
沈渊立刻问道:“那你想吃什么?”
方宁甜甜一笑,“我想……吃你。”
接下去的几天,两人几乎足不出户,每天腻在酒店里。
曾经遗憾的情事,如今似乎不缠绵个够便不罢休。
回国的那一天,沈渊起得比方宁早。
方宁睁开眼的时候,沈渊正在换衣服。
精壮的身体,比例极为完美,每一处都尽显男性荷尔蒙的魅力。
方宁只看一眼,鼻子一热,有什么东西缓缓流了下来。
她吓了一跳,连忙伸手从床头抽了张纸巾抹了一下,低头一看,雪白的纸巾竟然染了大片殷红。
沈渊刚好转过身,看见她的样子,瞬间神色大变,“怎么流鼻血了?”
方宁脸颊发烫,垂着头不知该如何回答。
总不能说,是因为偷看他换衣服,太丢人了。
“我……没事。”方宁忍着羞涩,说了一声。
跟沈渊的紧张比起来,她随意的口吻显得毫不在意。
“真的没事吗?你的脸好红,是不是发烧了?”沈渊不放心,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
方宁的脸更红了,娇嗔了一句:“我……真没事。”
沈渊摸着她额头温度正常,又见她满面娇羞,忽然明白了什么。
不由好笑!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唇角含笑说:“没事,以后每天都给你看看,习惯了就好了。”
方宁捂着脸,绯红的脸庞,宛若染了胭脂。
当天晚上十点,两人回到了国内。
休养生息一晚上,第二天,沈渊带着方宁回了祖宅见老爷子。
老爷子的身体,经过将近两个月的治疗和调理,好了许多。
再次见到方宁,老爷子既高兴,又羞愧,“都怪爷爷不好,当初非要你保守秘密,若不然你也不会受到那么多伤害。”
方宁摇头,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