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季云泽的话,我闭上了嘴。
“你再考虑考虑吧,如果考虑好了就直接过来。”季云泽语气沉重的说。
挂了电话呆呆的看着马路上车来车往,心里却乱成了一锅粥。
欧阳绫的调查报告里写得清清楚楚,当年唐瑾瑜抑郁症的心理医生就是季云泽,唐瑾瑜是季云泽曾经的病人。
医生是有职业道德的,病情是属于病人的隐私,季云泽不会将唐瑾瑜的资料给我。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揣测,季云泽说他手里有我想要的东西,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左思右想,我还是去了季云泽的治疗室,季云泽站在窗户边上抽烟,见我来将烟摁进了烟灰缸,“你来了?”
“你是要告诉我关于唐瑾瑜死亡之前的事情,还是要告诉我关于唐瑾瑜病情的事?”
我开门见山,没有给季云泽回避的机会。
“你就不打算坐下来,好好跟我聊一聊?”季云泽朝着我走了过来,“这么急切的想要知道这些,你又打算做什么?”
我抿着嘴不说话,对于我身上发生的事情,作为我心理医生的季云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心里想什么,他也会知道。既然知道,又何必问我呢?
“我听说你在找人调查唐瑾瑜。”季云泽不慌不忙的说,我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对你的病情没有一点用处,你现在要做的是放手,而不是追根究底的去查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乔欣悦,你的病情在加重,你不能再这么任性下去了。”
季云泽苦口婆心的说,脸上的神色也确实是担忧,但是这种担忧已经超越了单纯的医生与患者之间的关系。
“你是怕我查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我扬起脸看着他问,“还是说你怕我找出了真相,让某些人受到伤害?”
“乔欣悦,没有人会伤害你,你也不会伤害任何人,只要你愿意配合治疗,你的病很快就会好。”
“上一次你不是说催眠治疗对我没有效果吗?难不成你是打算靠抗抑郁的药物来让我康复?”我咄咄逼人,丝毫没有认识到自己的态度很不好。
“你是唐瑾瑜的心理医生,这七八个月来我对你倾吐着我的遭遇,你知道我所有的事情,你也知道唐瑾瑜所有的事情。”
季云泽听了我的话,似乎有些惊讶。
“那么,季医生,请问你这么长时间以来,是以什么心态在听我所遭遇到的事情?为什么在知道我和唐瑾瑜是这种不堪的关系下,不建议我换一个医生?”
“我是个心理医生,对于我来说,你和唐小姐都是我的患者,我能做的是尽我所能改善你们的病情。”季云泽对我摊着双手说。
“只是医生和患者的关系?”我死死地盯着他,想在他脸上看到哪怕一丝的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