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把她弄成这样的？”
卓非凡早就猜到，这场车祸根本就不可能是意外。
所以，他才专门找钟衡去调查。
医院人来人往的走廊里，许多人的目光都落在卓非凡的身上。
钟衡停顿了片刻，拍了拍卓非凡的胳膊：“借一步说话！”
他们找到了一个还算安静的地方，在医院的露台上，远远的能够看到一片萧瑟的风景。
“有话直说。”
卓非凡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给了钟衡一支，跟着自己点燃了一支，兀自抽了起来。
“你猜的没有错，车祸的确是人为的。”
钟衡说着，也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说道：“车祸当天，慕卿卿乘坐的计程车和一辆白色面包车相撞，当时，驾驶面包车的人不是别人，就是夏真真。”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卓非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截烟灰掉落在地上，烟头一明一暗，如同他忐忑不定的心。
“真是夏真真，警方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她，我也是托一个警察朋友找到了监控视频才确认是她的。”
钟衡深吸了一口气，疑惑的目光落在卓非凡的身上。
“起初我也不相信她会做这样的事情，直到我发现，你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联系过她了，是不是上次的事情……”
钟衡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卓非凡打断了，他说：“你现在来找我，不可能不知道她的线索，告诉我，她在哪里？”
“非凡，你冷静一点，难道你要开车去撞她一次才解恨吗？”
钟衡的话让卓非凡的心不由猛地一沉，他慢慢握紧的手掌渐渐松开来，却一掌拍在了露台的护栏上。
“我早该想到她会对慕卿卿动手的。”
此刻的卓非凡实在是懊恼不已，他狠狠吸了几口烟，将烟头扔在地上用力地踩灭。
“她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放过她！”
许久，卓非凡咬着牙说道。
萧瑟的冷风吹过，他不由吸了吸鼻子，嗓音低沉。
“非凡，我的建议是让警察来处理这些事情，现在慕卿卿一直没有醒过来，她需要你。”
钟衡和卓非凡认识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见到他发这么大的火。
“还没有抓到夏真真吗？”
卓非凡丝毫没有理会钟衡的劝说，抄着手问道。
“暂时还没有，不过我觉得她逃不掉的。”
钟衡轻轻拍了拍卓非凡的肩膀，说道：“这么多年的朋友，我必须提醒你，不要冲动。”
“你放心，我是良好市民，只是提供线索而已。”
卓非凡像是突然之间想到了什么，微微眯了眯眼。
“你知道夏真真在哪里？”
钟衡觉得惊讶极了，瞪大眼睛看着他。
四周安静得没有任何声音，就连风都停住了。
卓非凡迟疑了片刻，压低了嗓子说道：“我知道，有个地方，她一定会去！”
钟衡显然调查过夏真真的底细，听他这么一说，立即明白了过来：“我好像知道你说的哪里了，我立即给我那位警察朋友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