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眸一下子失落了下去,半晌他才说到:“之前,我们闹别扭了,然后你就走了,然后你可能太不听话了,就不记得了。”他没有说之前发生的事情,他想,这个榆木是新的,不一样。
“这样啊,可是我不记得了,要不你休了我。我们当做没有发生过?”她打着商量,对着顾止说。
“不行!帝王之妻,怎能说休就休。”他一下子脱口而出,他知道不能骗她。可是他不想放开,真的不想放手。
她表示理解的点点头,然后说了句:“那既然这样,我就是你的妻。可是我不欢喜你,我们就相敬如宾可好?”
听到最后一句话,顾止的心微微一痛。故作镇定:“好。”
天色昏暗,宴席结束了,而榆木却稀里糊涂地留了下来,并且又住进了章华殿。
“殿下,你为何要出尔反尔?”刘子虞没有走,他留到最后,质问着顾止。
“她吃了断念是吗?”他不怒反问道,漆黑的眸子并没有什么波澜。
“是,可是殿下那又如何?
你不该欺她无知,再折磨她。”
“你说对了,孤就是反悔了。我们没有和离,她还是我的皇后。”眼中藏着,近乎偏执的执着。将最后一句话,说的
异常坚决。
“有时真觉得你稚拙,明明不舍,却故作无谓。殿下,我是臣,自认反抗不了你。可是,我望你念着我刘氏一族的汗马功劳,不要再折磨她了!”刘子虞只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无奈叹气离场。
顾止望着桌上的梨花糕,苦笑着。是啊,他确实稚拙。哪怕已经放手,还想要再与她纠缠。哪怕生死相伤,哪怕爱恨离肠。还是想要就这样,生生世世。他的星尘,不愿放手。
榆木重回章华殿,消息迅速在宫中上下传播开来,长安自然知道。她将殿内的桌椅皆掀翻,刚做好的梨花糕也摔在地上。
殿内一片狼藉,混乱不堪。婢子跪了一地,皆颤抖着。她们实在惶恐,自从长安知晓真相后。喜怒无常,殿中的桌椅已被掀翻了好几次。
这几天好不容易安静下来,今日却又故态复萌
。婢子们心下叫苦不迭。
而长安掀翻桌子后,突然冷静起来。她不能慌,不能输。她要让榆木知道夺人所爱的后果,不能慌!
而榆木却并不知晓长安所想,她坐在章华殿的虎皮长椅上。似是随意地问着身旁的婢子:“你和我说说我与殿下为何争执?”
婢子跪下,惶恐道:“奴婢不敢议论帝后。”
“我命你说。”无形的压力施加给了婢子,婢子无奈只好开口道:“娘娘伤了长安县主,殿下发怒,与娘娘争执。”
“殿下欢喜长安?”说出这句话,榆木突然觉着胸口闷得慌。
“是。”得到确定答案,榆木心口突然一疼。脑中突然有画面闪过,只是一瞬。她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身上突然冒出虚汗,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两眼一黑,倒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