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孽缘,那么,就到此为止吧!
他定定看着我,面无表情,良久,吐出几个字,“你保重!”
保重?
呵呵……
真残忍!
司音被他从陆简阳怀里接过,他低眸,目光落在她额头的青紫上,声音温润,“先去医院吧!”
也许司音自己都没有想过,莫北川会突然对她如此温暖,更加不会想到,莫北川会如此直白的将我推开。
她看向我,眸子里怔愣之后,是赤裸裸的得意,她用口型向我说了三个字。“我赢了。”
是的,她赌赢了,赢得没有一点悬念。
哀莫大于心死。
莫北川走了,在灯红酒绿的酒吧里我迷路了,心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
舞池里不播放着音乐,爵士和DJ,无数男女随着音乐摆动着身子。
我看着这一切,像是一幅被调了静音的动图,面前的人一直在无声的宣泄自己的悲喜。
有人上前和我打招呼,问我要不要喝一杯,我视而不见。
我不知道,我明明拒绝了那些上前来搭讪的男人,但最后,我还是喝醉了。
醉得一塌糊涂。
醉生梦死这个词,我一直觉得是那些所谓悲伤人士的虚张声势,无病呻吟。
未曾想过,有一天我会亲自体会这个词。
喝了太多酒,舞池中,有一个男人搂着我,带着我出了酒吧。
我不认识这个男人,他应该是经常在酒吧里捡尸的,不知道他占了多少女人的便宜。
看不清他的脸,不过模糊看上去,应该很帅气。
我不知道他要带着我去哪里,意识到自己要被他带走的时候,我挣扎了。
我只是喝了酒,我只是心里难受,我只是想要借酒忘记一些东西。
我没有想要糟践自己。
因为我的挣扎,那个男人甩手给我一巴掌,很重,我想,我的脸应该肿了吧!
是的,应该是肿了。
“臭婊子,出来卖还立牌坊,老子睡你怎么了?你特么挣扎个毛线。”那男人爆粗口。
扯着我的头发朝着车里带,我喝太多了,酒劲来了,浑身没一点力气。
我死死抠着车子,他拉着我朝着车子里拽了几次,拽不动我。
就猛的一脚朝我腹部踢了过来,吃疼,倒在地上。
抱着肚子卷缩成虾米状,明明很疼,可是我好像一点都哭不出来,反而想笑了。
莫北川,你看,你糟践我,别人也糟践我。
如今,我成了那个丧家之犬了。
梓安来的时候,那个男人正打算继续打我,被他推开,他像疯了一样的将那男人扑到。
机会是将那个男人往死里打,最后打红了眼,他甚至朝着那个男人的脑袋踢去。
我不知道那个男人是怎么走的,他蹲在我身边,将我抱在怀里,声音底泣,他说,“姐,没事了,梓安会保护你的,你还有梓安。”
他声音很暖,和刚才暴戾的模样大相径庭。
我抱着他,心里一时间疼得要命,死死将脑袋埋在他怀里,我说,“梓安,莫北川不要我了,你说对了,他真的不爱我了。”
越说,我越是像个小孩一样,哭得越是大声了,我说,“梓安,你知道吗?在山体崩塌的时候,他紧紧抱着我,他说,他等了我三年,那三年比他过去的二十几年还要漫长,所以,他不会放开我,也不打算放开我。”
“我那时候就想,如果我们能活下去,我一定不会离开他,不敢怎么样,我都要和他在一起,我知道伤我眼睛,断我手臂的人是陆简阳,可陆简阳是他的生死兄弟,我放弃了,他们的情谊可别我一只眼,一只手臂重要多了,我守护他的友情,他的好,可他最后却说,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