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闪雷鸣,狂风呼啸,屋外的大雨噼里啪啦打在外面的树上,一阵阵,一声声恐彻人心。
梅轩庄园二楼,安芸儿双膝跪地,零乱的头发随风吹散,额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明亮的地板印着鲜红的血色,她的额头一大片的血印。
“立然,求你了,求你救救我母亲。”安芸儿颤抖的声音,止不住的焦急,面容可怜而无奈,声音中充满了悲凉。
她的面前,是他的丈夫陈立然,男人刀削般英俊的面容上,是漠然的平静,高贵的衣服之下包裹着健壮的肌肉,双目之间,透着寒冬冰雪般冷气,口气中,是冷冷的的蔑视,“你也会求人?那,就让你尝尝亲人受难而无奈的滋味……”
他轻轻拉了一下名贵的西服,若无其事地弹一弹窗外飘过来的雨水,转身不再理会安芸儿。
安芸儿的母亲因车祸双肾破裂,生命危在旦夕,医生说哪怕晚一分钟可能就没命了,所以她无论如何得求陈立然给她一佰万,让医院立即拿到肾源,做换肾手术。
“立然,我知道错了,求你了,现在母亲不敢再耽搁一分钟。”一声重重地磕头,安芸儿再也没了之前的孤傲,卑微地身子在风中颤抖。
“安芸儿,你可想过,这就是报应,有句话叫做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天,时候到了。”
一阵阵刻骨的刺痛,安芸儿心碎了。
他终究不会原谅她,连如此紧要的关头,他还若无其事地用这样的方式折磨她、惩罚她。
五年前他背叛自已的诺言,为什么所有的罪过却要算在她身上?
五年前,陈立然刚刚担任陈氏集团总裁不久,在一次珠宝交易时被竞争对手暗算,绑架殴打至奄奄一息之后欲杀人灭口,为了掩盖真相对手制造了一起车祸,让汽车坠入湍急河流,可陈立然命大,汽车入水前车门开了,他从车内抛出来掉在河水之中。
他命悬一线,却无力挣扎,茫茫夜色,无人能看到,更无人救他,可就在漂过一座桥时,恰遇晚班回家的安芸儿经过桥上,她看到河中有人,那人手还在挥动,不顾生命危险从桥上跳下救人。
安芸儿从水中抓住陈立然时陈立然已神志不清,自己也已筋疲力尽,只凭着娴熟的游泳技术拖着陈立然在水上漂浮,希望有人能看到他们。
她不断地叫喊陈立然,要他和她说话,这样让他不要失去意识,不至于死在水里。
不知道冲了多远,到了半夜,安芸儿再也没了力气,她发抖的声音说道,“对不起,我把命搭上也救不了你。”
陈立然意识微弱,他紧紧抓住安芸儿,“别放弃,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死,我们得救了,我会报答你,我会娶你,让你拥有陈氏集团的一切。”
“陈立然,你说话可要算数,我等着你娶我。”
……
半年之后,陈立然找到了她,不过,找她的目的,却是让她为安雪儿换血,为安雪儿移植骨髓。
原来,陈立然已和安芸儿的妹妹安雪儿定了婚,可就在快结婚前的一个月,她突然患重病,不仅得大换血,而且需要立即做骨髓移植手术。
安芸儿和安雪儿同父异母,安芸儿是唯一能和安雪儿能配上的骨髓源。
安芸儿万万没想到,那个亲口答应娶自已为妻的陈立然违背诺言娶了安雪儿。
安雪儿的母亲,正是将自已和亲生母亲赶出安家的小三,安芸儿怒了,她不会让这个可恶至极的女人得逞,但是经不住陈立然苦苦求情,安芸儿悲愤之中说道:“想要救她,除非你娶我为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