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然靠在门边,心里突然空空的,如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五年多来,自已不是对她恨之入骨吗?为什么此时,自已心里却是如此失落。
医院那边传来苗杰的电话,“陈总,安雪儿快不行了,得立即输血,赶快把安芸儿带过来。”
“她死了,你让医院立即想其他办法吧。”陈立然呆立着。
“死了?”苗杰的声音也楞住了,“怎么死的?”
“上吊,自杀。”陈立然冰冷的声音回答道,他特别烦苗杰那边传来的声音,他突然有种孤独的感觉,五年了,虽然两人都没怎么真正在一起过,可他心里却知道,这个庄园里有这样一个女人,这个女人应该是天天期盼着他回来,期盼着他对她说上一句话。
他从来没在这个房间来过,此时,他缓缓绕着房间走了一圈,简陋的家具,简陋的用品,但却是特别整洁干净,一尘不染,连手机的充电器,都整齐地将线圈绕在一起,放在小小的充电盒内,没想到,一个傻子,也能如此……
通往背后花园的门柱上,还有一条围巾,那围巾一端还挂在门柱上,应该是她自杀之后,其他人将她弄下来,却没管这条害死她的围巾,那围巾在风中轻轻飘荡,如天空中断线的风筝……
“死了,安芸儿,你不是想做陈夫人吗,你不是傻了都还在和雪儿抢功,说你救了我嘛,怎么舍得死呢?你死了,你能得到什么?”他心中猛地一刺痛,暴戾地走出门,对着依旧满脸是泪的张妈说道,“张妈,你哪也别去,以后我还会问你话的。”
陈立然回到医院看到安雪儿时,她已睡着了。陈立然找到医生,医生对安雪儿的病情并没有苗杰说的那么严重,说只是流产了,胎儿没了,血相指标不正常是因为手术的原因,失血并不严重,所以身体并无大碍,需要的只是后期恢复。
整整一个晚上,陈立然被气愤和痛苦围绕着,安雪儿的母亲过来,又是哭,又是骂安芸儿,陈立然厌烦之极,离开病房一个人来到外面的休息平台,一个人静静地靠在墙上。
他的心越来越痛,不知道是因为同时失去两个孩子,还是因为安芸儿的死。不过每闭上眼,他心底不断涌现出安芸儿那可怜楚楚的样子,总是浮现她在水屋里曾经说过的胡话……
几天了,无论是在公司,还是回到家里,他的脑海里想的都是安芸儿,一周过去,他将安雪儿接回家,站在阳台上,目光不由看向安芸儿住的那边,心中狠狠地说道,“安芸儿,你什么意思,你都死了,为什么还经缠着我?”
他发现张妈手上拿着一叠纸,躬着身子走向安芸儿祭奠她母亲的地方,将一叠纸堆在那里,用火机要烧了那纸,可怎么打火都没打着。
他心中一动,快步下楼。
“张妈,你要烧什么?”他出现在张妈的背后。
张妈全身抖了一下,赶紧转过身,“少爷,这些是芸儿没事时写写画画的东西,她让我帮她烧了。”
陈立然冲过去,一把抓住张妈的手,“你说什么?她让你帮她烧了,她没死,她在哪里?”
“不,不是,少爷,啊……”张妈被抓得痛出了冷汗。
陈立然松开手,“怎么回事?”
“少爷,芸儿不在了,我在庄园里也没什么意思了,所以我今天收拾东西打算回老家了,却在我衣服之下,看到了芸儿夫人留下的字条和一些东西。”
张妈边说,边带着陈立然到了房间,面色痛苦,眼泪又止不住流出来,她指了指她那小房间一张旧桌子上的一个绒布袋。
里面,是安芸儿的仅有的几件首饰,玉镯、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