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廷与坐在办公室里,百无聊赖的看着手中的文件,那件事情以后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在这几天里,他时刻都在想着该怎么折磨林月如,半点都不曾停歇。
相比于明廷与,林月如就过的舒坦多了,上班以后基本没什么事,她便出门到处走访,关于老一辈的事,她还了解的太少,那个时候父亲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除了那个狱警说的话,她一无所知。
有时候林月如会感到奇怪,明明连一个素未蒙面的狱警都愿意相信自己的父亲,为什么公检法不彻查清楚呢?
那时林月如少不更事,有很多事都不明白,等到她真正踏足社会的时候,她才发现这个世界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没好,学生时代的情感在步入职场后,尽数湮灭在来来往往的人事之中。
差不多近十年的事,查起来相当困难,不仅仅是因为有好多东西都发生了改变,更重要的是,人员的不断变更,让很多事都不复存在。
林月如知道这件事查起来很困难,但是她没有相当会这么困难,她走访了父亲曾经的公司,希望能从公司的下一个领导那里打听到关于父亲的事。
但是林月如过去以后才知道,那个公司已经换过好几任老板了。
一无所获的林月如在饥饿的催促下来到了一家饭馆,还不等她抬脚迈进去,口袋里的手机便响了。
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公司的主任打来的,这个时候又不是上午,打来电话大抵是有事的。
思及于此,林月如不敢怠慢,急忙接通了电话,果然,接通电话以后,电话那头便传来了主任的声音:“小林你赶紧回来一趟,上面指定咱们所去给一个刑事案件做工资律师,今天咱们所就剩你没有带公益案子了,赶紧回来,弄完就完了。”
“好,我知道。”
挂了电话以后,林月如不敢耽搁,急匆匆的就回去了。
她没有回律所,而是按照主任发的地址,直接去了当地的拘留所,那个嫌疑人此时正被关在那里。
那个人叫怀天成,是一个岁数不大的学生,根据从主任那里反馈来的消息,林月如大体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叫怀天成的人是上庄村的村民,早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在自家院子后面发现了一具尸体,后来经过排查认证,公安机关认为凶手就是他并对他实施了拘留。
林月如见到怀天成的时候,他正坐在蹲在拘留所的地上,抱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面前放着一碗面,面已经坨了,看的出来已经放了好久了。
“你要是在这个样子,还不懂法庭宣判,就已经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了。”林月如拉过两把椅子:“坐吧,我想跟你谈谈。”
怀天成听了林月如的话后,并没有给出任何反应,依旧垂着头,一言不发。
这样的情况林月如见多了,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是法院给你指派的律师,如果你愿意把事情,来龙去脉详尽的告诉我,我便能帮你。”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怀天成总算有了反应,他抬头看向林月如,张了张嘴,道:“你真的能帮到我吗?”
在看到怀天成的那张脸后,林月如所有的话尽数忘却,她呆呆的看着那张似曾现实的脸,心里百感交集。
见林月如不说话,怀天成皱了皱眉,道:“算了,你一个女人恐怕也帮不了我什么,这件事情我自己都有口难辩,你一个旁观者又能做些什么呢?”
对怀天成的话,林月如置若罔闻,她看着眼前的这张脸,呆呆的说道:“你……你父亲是不是叫怀则先。”
怀天成一听这话,微微一愣,正想说话,一道苍老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儿子!”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后,林月如身体微微一僵,片刻之后,她猛地回过头,看向声源处,之间一位年过半百的人出现在了林月如的眼中。
看着不远处的人,林月如的眼眶瞬间就湿润了,她张了张嘴,有些震惊的说道:“怀叔叔!”
怀则先此时的注意力全部都在自己一定锒铛入狱的儿子身上,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他那里还有人,当他听到声音略带困惑的抬眼看去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惊了。
“小……小姐?”怀则先有些不确定的喊道,因为当时他和林月如分开的时候,林月如只有十五岁,时光荏苒,岁月穿梭,林月如早已褪去了当时的稚嫩。
怀天成有些茫然的看着这两个人,刚刚看到老父亲的那一刻,怀天成鼻子一酸,正要落泪,便被眼前这个律师给截了胡,本来是来看自己的父亲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律师身上。
原本心情低沉的怀天成嘴角不由得抽了抽:“爸,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看律师的。”
怀则先压根就不理会自己的儿子,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林月如近前:“小姐,没想到啊没想到!时隔多年我们又见面了。”
怀则先是林家的管家,林月如小时候经常和他一起玩,因为林父工作忙的缘故,可以说林月如有一半的童年都是很跟这个人一起度过的。
因此,怀则先于她而言,应该是一个仅次于父亲以外的重要的长辈。
那个时候家中发生变故,怀则先也被牵连,等到他处理完自己的事回来找林月如的时候,发现人已经被送走了。
至于送到了哪里,林家没落,怀则先的人脉也没用了,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找了这么久,也没有找到,真没想到,时隔多年,他们以另外一种方式在另外一个地方以这种方式相遇了。
“爸,这种时候您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我!”
本来怀天成还想哭,现在好了,他完全被忽视了,确切的说是被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