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苟且之事
邶风蓺2018-07-29 02:152,979

  这日入夜,奚念一如往常一般用过晚膳之后就早早回了屋中,寻了一本《浮生六记》,坐在榻上翻阅着。祁衍溯不一会也进来了,却也未多言,只拿了一本《孙子兵法》看着。两人各自翻阅,也不说话。

  袁迎珠则也一人回到了屋中,自觉很是无趣,忽的听到有硬底鞋子的脚步声,自以为是祁衍溯来了,心中一阵紧张,忙道:“芍药,快过来帮我看看衣着是否得当,对再帮我弄弄头上的流苏。”

  芍药忙过去帮袁迎珠整理。

  随着脚步临近,袁迎珠忙走到门口立候在那里。

  却听那脚步停了,另有一丫鬟进来禀报说:“回侧妃,王爷的贴身侍卫云实有事告知,问可否进来?”

  袁迎珠又深感失望,声音低垂道:“进来罢。”

  “回禀侧妃,今夜王爷还要留在王妃那了。”云实行了个礼,规规矩矩回禀道。

  袁迎珠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倒也不甚意外,又留在了奚念那里了。袁迎珠想完一抬眼见,云实还在那里挺立,似乎还未打算要走。

  “你可还有其他事?”袁迎珠问道,心里有些发憷,晚上侍卫这样可是不合规矩的。

  “云实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云实故作神秘,小声说道。

  “你但说无妨。”袁迎珠也感到十分好奇,这祁衍溯身边的人会带来什么消息。

  “自从王爷打算迎娶侧妃的那几日起,王妃就一直称病。别看咱家王爷出去是春风得意,少年得志。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只是这男儿总也是软心肠。王妃一称病,王爷自然不能不坐视不理,因而这才怠慢了侧妃。”云实摇了摇头,似是心中很是不平。

  “只是属下也总觉此事蹊跷,怎得平日里不病反而恰恰是这几天病了,总也觉得如此对侧妃不公。”云实继续补充说道。

  袁迎珠一听自然是心花怒放,原来祁衍溯不是不对自己不甚满意,是因为奚念一直称病才如此。随后心中又不禁咒骂,狐媚东西,竟想出这般的招数来留住王爷,当真是心机难测。

  “云实告退。”说罢,云实才慢慢退下。

  “小姐,我就说嘛,王爷心中有你。如此小姐可放心了?今日哪里是云实来传话,若不是王爷默允,云实又怎会来多嘴,这分明就是王爷借着云实之名来给小姐安心的。”芍药忙说道,搀着袁迎珠进了屋。

  袁迎珠点点头道:“奚念为留住王爷竟想出那种法子,真真是不知羞耻,看我以后让她怎样好看。”眸中露出狠色。想着自己定要找机会好好惩治这王妃一下,让她知道自己并非是好欺负的主。

  夜深了,一众人等都睡下了。一个值夜的婆子觉得想要解手,忙一路小跑着往茅厕那边去。刚解完手,便听那边马厩里隐隐约约有女子呜呜的声音,还有男子的咒骂声。这婆子本是一惊,虽心里有些害怕,但终究还是胆子大得很,便去了马厩那里,这一看,便看到了不堪的一幕。

  马厩中,干草上躺着一女子,女子衣不蔽体。真是活色生香。

  那婆子大吃一惊,忙跑了回去。告诉了管事嬷嬷,管事嬷嬷怒道:“竟有人干如此不堪之事,你先不要声张,先去禀报王爷,我先领几个信的过的小厮和丫鬟过去。我们分头去做。”这管事嬷嬷自十二岁就在王府当丫鬟,对王府忠心耿耿,一向做事都能考虑周全。

  当过帮厨,给王府采购过货物,自然也常常在街巷中,对一些大户的传闻也有所耳闻,这等事情她也是听过的。因而她也算见多识广了,日日提防着小厮与丫鬟,却不想还是出了这等苟且之事。若是传出去,必有损王府脸面,所以她只能先压下来。

  管事嬷嬷秘密带了几人,只点了一个小灯笼,悄悄来到马厩,走近几步,果然听到不堪入耳之语。

  “你这个小,浪,货,大爷今日是看得起你。你瞧瞧,我娘对你怎样?若是我再和我娘说说你的好处,你在这王府的日子不是更好过了。”

  随后还有扇耳光的声音。混杂着女子的哭泣声。

  管事嬷嬷向前摆了摆手,两个小厮猛地翻身冲入马厩,另有一丫鬟点了灯笼过去。

  草料上的二人先是一惊,还未来得及反应,那男子就被两个小厮制住了。丫鬟拿了灯笼过去,照了他的脸,那男子被晃得睁不开眼来,管事嬷嬷才看清这二人是谁。竟是孟大娘的儿子与干女儿。

  “好一对野鸳鸯,不知羞耻的东西。干兄妹竟然干出这种苟且之事,也不怕遭天谴。”管事嬷嬷淬了一口在那孟大娘的儿子的脸上。

  那孟大娘的儿子还在挣扎,却被两个小厮弄的挣脱不得。那檀儿则是泪流满面,也不敢开口,只是一直抽泣。

  婆子忙来到奚念处,在门外叫着“王爷,奴婢有要事禀告。”

  祁衍溯睡觉轻,极容易醒,于是披衣起身,放轻脚步,先是走过去看了看奚念,见奚念双眸紧闭,气息平稳,还在熟睡,放下心来,来到门口,走了出去,轻声道:“勿要大声,王妃还在熟睡。何事如此慌张?”祁衍溯见一婆子在门口也很是诧异。

  “回禀王爷,奴婢……奴婢……在马厩那里发现有人野……合,于是便……先告知了管事嬷嬷,管事嬷嬷已经过去了。”那婆子回禀道,走的匆忙,有些上气不接下气的,连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有这等事?”祁衍溯还是面不改色,但心中也还是略有惊异。“本王进去先更衣,你且先在这儿候着,一会儿与本王一同前去。”于是祁衍溯轻声打开屋门,片刻之后穿戴齐整走了出来。

  “王爷,此事是否要告诉王妃?”那婆子问道,奚念怎么来说也算是王府当家的人,这等事情自然应让她知道。

  “王妃睡得正熟,不要惊扰她了。何况,她原来一直在深闺,进王府还未满一年,自是没有经过这些事的。今日告诉她也只是会惊到她,没有什么益处,倒不如先处理好,日后告诉她来得好。”祁衍溯淡淡道。

  那婆子点点头,王爷在这王妃身上还真是心细。

  那婆子领祁衍溯来到马厩,见隐隐有亮光。两人走了过去,看见管事嬷嬷一众人等,都已经在那了。

  “王爷来了,正好我们来的时候他们还在苟,且,抓了个现行。”祁衍溯见一男一女衣衫凌乱,尤其那檀儿更是头发散乱,泪眼模糊。

  便道“还是先给他们披件衣裳,这像什么样子,有失体统。”声音严厉,透着淡淡的寒意,祁衍溯是见不得这种事情的。

  奚念正睡得香甜却觉得有人在推自己,惊醒,见是玉竹。揉了揉眼睛,睁开适应了亮光,才道:“你倒是越发大胆了,怎得半夜就跑了进来,也不怕王爷怪罪。”

  “小姐,王爷不在。你快起来去看看吧。”玉竹声音急切。

  奚念听她如此,心下一惊,忙起身披上衣服道“王爷怎么了?”奚念还以为是祁衍溯出了事情。

  玉竹拼命摇头:“不是王爷怎么了,是玉竹上次和小姐说过的檀儿啊。”

  “檀儿?她干娘又欺负她了,难道她一时想不开投井了?真应该说说她这死性不改的干娘。”

  “比这个还要严重,今日管事嬷嬷发现檀儿,发现檀儿……"玉竹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给奚念拿来了衣衫。

  奚念也只得先起身,穿了衣服,玉竹便忙领着奚念走了。

  “到底怎样,你倒是说呀,如今说了,我方才能在路上想想办法。”二人一同往马厩方向去。夜里阴潮,又走的急促,奚念好几次都险些滑倒。

  玉竹忙道:“小姐,小心着些。“

  “这不是被你闹得急迫着呢吗?走路也走不稳了,只是倒是是何大事,你便说了呀。难道又是忽悠我不成?”奚念步速不减。

  “檀儿被发现在马厩里与一马奴苟合。”玉竹终于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奚念停下脚步,拉住玉竹,看着玉竹有些泛白的脸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檀儿前几日与我约好,说今日还要来我屋中安寝。我见时辰不早了,她还未来,不觉有些担心。忙就去寻她,谁知正好看到管事嬷嬷他们,我便留了个心眼躲了起来,听到里面的训话,方才知道了此事。”玉竹哽咽着几乎都要带着哭腔。

  奚念平息了一下气息,点点头,说道“原来如此,出了这等事情你哭泣也是没有用的,快擦擦眼泪,这样哭哭啼啼的让别人看见也不成样子。”随后顿了顿道:“只是我也从未经过这种事情,恐怕一时之间也真是想不出什么法子,况且我们还是先过去看了再说罢。”

  “自是应该如此的。”玉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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癖恙王妃,王爷非情勿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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