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抬眼,看着众人斩钉截铁的说道:“故而突破城门并非难事。”
苏勋说道:“只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这祁治沅这次十分的小心呢。”
“那我自然是要消除这万一的,刚刚探子已经回来禀告了,说前面的情况的确是如我所预料的。”
苏勋点点头,没有了置疑,祁衍溯便继续说下去了。“城郊一支大型的军队驻扎,是需要虎符调用的,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能自己轻易出动。故而我们一定要拦截住皇城中的人,不让虎符送出。”
祁衍溯的手指又移向了皇城内,“既然是要策反,最终要的就是进入皇城,并且有充足的时间。所以,在外面的部队,要吸引祁治沅的注意力,让他把大部分的主力军都放在城外的交战中。这个时候,就需要暗卫以及身手矫健的人,先行进入皇城,给祁治沅传去假的消息。”
贺庭表示赞同,说道:“是呀,只是这进去之人,还需是一个让那些军队的统领熟悉的面孔。”
贺庭跃跃欲试,祁衍溯说道:“你说的没错,所以贺将军,到时候你就必须进去了,因为皇城中的禁卫军的大部分人你都相熟。只是相熟既是好的,也是危险的,保不准就有人已经倒戈了,所以一定要找十分信得过的人了解情况,进行策反。”
贺庭作揖抱拳,说道:“属下明白。”
“当皇城中的军队出来攻打我们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挺住,但是不能有过多的人数牺牲。所以要设置好陷阱。保存实力,等待增援。皇城中策反的人,还可以围攻皇宫,而我们也突破城门,进去汇合,一举拿下。”
祁衍溯重重的敲了城门这个地方。
“还有一个十分的重要的战略位置就是,这个高墙。上面的人,关乎城门的开闭,而我们的人进去也绕不开这个地方,所以我们的人上去,把这些人都杀死,我们的人佯装成他们,进行守城。到时候,还可以在高地放箭。”
“甚妙,王爷想的很是周到。”众人称赞道。
祁衍溯说道,“那贺将军一会就去组织两队人马吧。”
“大家就散了,着手准备吧。我算了一下,我们一个时辰赶到那里。”祁衍溯看了一下天色,算了算时辰,决定道。
于是一众士兵,休息之后又出发了。
祁衍溯带着精锐来到皇城之下,看到那雄壮威武的铁门,没有下令,而是退到了弓箭手所不能及之处。
祁衍溯看天色已经晚了,再过一个时辰,恐怕就会完全黑了。
祁衍溯下了命令,让大部分人马先在这里修整而另外一小队人马还有自己的身手十分矫健的暗卫,则要做好准备,趁着暮色到皇城内部。
祁治沅这边的人,还在探查。准备探查好了,去禀告。那两个小队的人趁着暮色,则悄然爬上了城墙,身手矫健,悄无声息的杀了城墙上守卫值夜的人。随后换上他们的衣服,潜伏在那里。
这些小兵,大多是不会有人注意的。
随后一个个都消灭了,城墙上都换成了祁衍溯的人。
祁衍溯的人逼问了那些人,得知他们还没有去传消息,于是就派自己的人去传了消息,说祁衍溯正在外面安营扎寨,准备要修整,晚上的时候攻打最是合适。
而祁衍溯则带着一小队人在城门口布置好了陷阱,挖好了许多的坑,还有麻绳,和铁刺隐藏在在门口。
另有弓箭手隐藏在附近,做好了准备。
除了守在城门上的,那两小对人,剩下的人都去皇城附近。
一人则去禀告。
拿着那些人身上的信物,到了皇宫,匆忙进去。
祁治沅问道:“有什么情况?”说完就又喝了一口酒。
来人说道:“回禀陛下,如今祁衍溯的人已经到了城门附近,看得出来是刚刚赶过路,正在安营扎寨。据探查,人数较多,并且粮草也比较充足。”
祁治沅杯中的酒一下子就撒了,说道:“什么?已经攻过来了?不是他刚刚借到兵,为何会如此迅速?”
一下子更是惊慌,“人数还很多?我们必须早下决断。”
随后祁治沅又安静下来了,说道:“你说现在他们没有开始攻打?还在安营扎寨?准备修整?”
那人忙说,“回禀陛下,是的。”
祁治沅没有拿起酒杯,而是拿起了盖碗,喝了一口茶,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是这样,想必他的军队现在一定很是疲乏,那我们就不如乘其之危,一举消灭其主力,保不准他还有什么后手。”
但祁治沅又摇了摇头,说道:“不对,祁衍溯这样恐怕是设好了什么陷阱,怎么会如此轻易呢?”祁治沅又否定了自己。
“回禀大皇,我们已经去四周探查过了,并未发现异常。”
然而祁治沅还是十分的疑问。
这个时候旁边的谋臣说道:“陛下,臣想,祁衍溯到了后赵起码训练军队,布兵排阵就要一周有余,而现在能够如此快速得赶来,想必一定是减少了路上所需的时间,忙于赶路了。所以现在如此注意修整,都没有赶靠近城门。若是他早就准备好了,定会直接突破城门,又何须如此大费周章。”
这一番话,消除了祁治沅的疑虑,也是,既然人数众多,并且粮草丰富,没有不打闪电战,以快取胜,趁着自己还没有防备。祁衍溯那般聪慧,定不会放过这样子的机会。
祁治沅说道:“说的很是有理,险些就错过了最好的机会,好那我现在就调兵遣将。”
祁治沅又想到,以防祁衍溯有什么增援,自己也要调遣城郊的士兵才是。而只有突破出去,才能用兵符调遣。
“好的,朕都知道了,你回去告诉守城的人,等到大军到的时候就打开城门,让我们的人出去,一举歼灭敌军。”
那人说道:“是。就走了。”心想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祁治沅派了五千精锐士兵,到了城门口。
而祁衍溯已经命人扎好了寨子,所扎营帐数量远远多于士兵,并且让众人做好准备。
祁衍溯这一路其实并未赶路,只是在后赵并未耽搁那么多时间罢了,快速整编了部队。
司彘,作为草原上的民族,自然体力是够的。后赵的精锐也不逊色,故而并未有行军疲倦之说。
兵书上曾讲,要让敌人看到自己的破绽,然后派大多数的人前来消灭,到时候自己一举歼灭这部队,或者说,分散敌人的兵力,而自己从其他部分突破。
而那些进了皇城的人,则由贺庭亲自带领着,拿着祁衍溯的亲笔手信,还有玉佩到了城内。
贺庭是知道那些个旧臣忠义之士的住所的,于是潜伏进去,进行通知。
人们见了都十分惊讶,几乎都是不约而同的说道:“七王爷终于来了,我们这等老臣之所以未为了忠义而殉国,不过是等着这一日的到来。”
只是禁卫军已经换了头领,然而恰好今日驻守皇城的是贺庭一位挚友。
贺庭在远处隐蔽观察到了,于是便故意抹黑了自己的脸颊,走了过去。害怕被其他人认出。
那人说道:“什么人?皇城已经戒严了。”
贺庭说道,“前方有重要消息,需要进去通报陛下。”
那人又说:“信物呢?”
贺庭拿着信物,信物下面是自己当时的一个玉扳指,他想那人定认得出。
那人接过信物,眼神一滞,迅速抬头又看了贺庭一脸,脸上瞬间是惊喜,随后又赶紧收回了表情。
而那面守门的人说道:“信物到底对不对啊?怎得你如此缓慢。”
那人不动声色的把东西还给了贺庭,说道:“信物自然是对的了,现在皇宫要戒备,我担心有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混进来,所以难免多看了两下。以防敌人混入。”
那边守门的说道:“大惊小怪的,放心定是没事的。”
那人说,:“正是了,我就是爱这样胆战心惊,说起来我现在真是紧张的不行。”
贺庭走了进去。
“一时间倒紧张的忽然有些难受,肚子都开始疼了。”那人捂着肚子,紧皱着眉头,很是难受的样子。
那边守门的人,皱了皱眉头说道:“你担心那么多,现在还不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的?快去吧。”
那人捂着肚子,弯腰,过了一会都蹲下了,说道:“我这恐怕是难受的不行了,一时半会也是回不来的,还请大哥找个人替我,明日我再来替他可好?”
守门的皱了皱,说道:“快去吧,快去吧。”
一脸嫌弃的表情。
那人听完了,忙就弯着腰,捂着肚子跑了。
跑了许久,无人的地方有人拍了一下那人的肩膀,那人吓了一跳,转了身,发现是贺庭,说道:“贺将军终于来了,可是跟着七王爷?”
贺庭点点头,说道:“自然是了,你们这边情况怎么样,你原本不是禁军教头吗?怎么现在却来看守城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