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个昭仪身份,杨玉环上位江婉宁已经很难受,武惜媛在杨玉环后面成为惠妃,江婉宁的一颗心简直像是被人狠狠地扔到了地上碾压一样。
武惜媛一脸嚣张地站在江婉宁跟前,她冷笑着看着江婉宁,说尽了讽刺的话,把那天江婉宁加注在她身上的所有话都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江婉宁。
她是一个记仇的人,还很心高气傲,有可以报仇的机会,武惜媛岂会放过。
她很少见到李隆基,每次见到李隆基都是在大场合,或者偶尔路过时遇见。
李隆基每次都没有给过她正眼,更别说多看她一眼了。
会把她提起来,说到底还是看在她是武家人的面子上。
武家希望她能在宫中出人头地,武惜月没有办到的,他们希望武惜媛能办到。
可惜了,他们注定要失望了,她连武惜月都不如,亏得她以前还嫌弃过武惜月,觉得她一点用都没有。
杨玉环知道了武惜媛去找了江婉宁,还在江婉宁跟前好好地炫耀了一番,把江婉宁气的几乎吐血。
想想她已经很久没见江婉宁了,趁着闲暇时候,她去见了江婉宁一面。
前脚刚刚被武惜媛刺激了一顿,杨玉环过来,江婉宁没什么好脸色,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想和杨玉环说。
江婉宁这样,杨玉环不觉得奇怪,她坐在江婉宁对面的凳子上,看着江婉宁那张因为经常待在屋内,显得很苍白的脸道:“知道你为什么会落得现在这样的下场吗?”
她本来不想和杨玉环说话,省的被人逮到机会刺激两句,可杨玉环一开口,江婉宁就已经没法控制情绪,她道:“你是准备像武惜媛那样来刺激我的那你可以走了。”
“我不是来刺激你的,是听说武惜媛来过了,想想我们很久没见,就过来见你一面。”
“见我一面?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说的吗?”
是没什么好说的,杨玉环有点恍惚。
“你还记得我们刚刚入宫的时候吗?那个时候真的是单纯,现在想想就好像是一场梦一样。”
“单纯?”江婉宁颇为嘲讽的笑了出来,她道:“用在你玉妃身上恐怕不合适吧,这偌大的大明宫中,谁有你玉妃老谋深算,同一批的采女,能上位的不过区区几人,能彻底得到陛下信任的只有你一个人,你成功的把我拉下去,皇后去了后你成为整个后宫中最有权势的女人。”
江婉宁早就憋着一肚子的话没有说出来,杨玉环出现在江婉宁跟前,给了江婉宁情绪上的一个发泄口,让江婉宁把心中所有不满的情绪都给发泄了出来。
“你才是最后的那个赢家,而我江婉宁不过是你成功路上的一块踏脚石罢了。”
“江姐姐。”
杨玉环忽然喊了一声,自从她单方面的和江婉宁决裂后,她第一次喊江婉宁一声“江姐姐”。
“玉妃娘娘,还请你小心点,臣妾不过一个小小的昭仪,担不起这个姐姐的称呼。”
江婉宁说的颇为讽刺,曾经她想和杨玉环和好,现在他一点都没有这个念头。
她的情况已经够坏了,她不相信,还能更差下去。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吗?”
最初和江婉宁决裂,杨玉环也很委屈,也很难受。
“你要是对我说教,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
杨玉环不给江婉宁不听的机会,她自顾自道:“那是因为你太过自私,你只看得见你自己,那个时候,我是真的把你当成我人生中最好的好姐妹一样的对待。深宫寂寞,一个又一个的黑夜不知道是怎么熬过去的,我的愿望不多,只求能在宫中能找到一个知心好友。”
说到了这里,杨玉环看着江婉宁的目光尤为复杂。
“可是你万万没想到,我会明哲保身,宁可保护自己也不敢随便惹怒陛下,因此你看我不顺眼故意和我作对。”
“最主要的原因还在于,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去招惹梅妃娘娘,江姐姐你那么聪明的人,应该明白梅妃在宫中地位,她就是陛下最重要的人,你对梅妃下手,陛下能放的过你吗?”
说到这个上面,又戳中了江婉宁的痛处,她道:“你以为我有选择的余地吗?那天我和你争执,我们之间的对话全部被武惜媛给听到了,武惜媛逼我,皇后逼我,我为了保住自己的脸面,我除了听皇后的话我还能怎么办。”
江婉宁几乎快要疯了,前半生顺丰顺水,到了宫中,一切都不像她预料的那样美好,她为了保护自己的脸面,不得不答应王玥的要求,和王玥联手试探楚安安。
她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被抓住了,还被污蔑关在这一个小小的房间里,一关就有可能是一辈子。
“玉妃娘娘,臣妾问你,你是不是对梅花过敏?”
“现在说这些还有用吗?这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
江婉宁已经猜出真相,她不准备在江婉宁面前实话实说。
“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江婉宁听杨玉环这样说,只觉得十分的可笑。
这对杨玉环来说,已经是过去的事,那是因为杨玉环在这次中得到了无数的好处,而她呢,被杨玉环陷害,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被关了起来,等同于这一辈子都被人打进了冷宫。
“杨玉环,你说的倒是轻巧,你是不敢承认吧。”
江婉宁愤恨的看着杨玉环,她无法再维持以往端庄的形象。
“如果你一定要这样认为,那我也无话可说。”
这是事实,不代表她会承认,她现在不是一个小小的昭仪,而是掌管整个后宫的玉妃,她不能给自己身上留下任何的污点。
一旦有了,她就会成为被人攻击的目标,就连她手上的权利都会被人给抢走。
即便江婉宁现在已经蹦跶不了,杨玉环也不想露出任何的把柄出来。
“哼,杨玉环,以前我以为你是个傻得,事实证明我错了,真正傻得那个人是我才对。”
杨玉环什么都不肯说,江婉宁一阵冷笑,然后就是嘲讽。
她是不知道该嘲讽她自己,还是该去嘲讽杨玉环,太会装腔作势。
“人都是会成长的,在这个宫里面,给我切切实实的上了一堂课的人是你江昭仪。”
算起来,杨玉环还要好好地感谢江婉宁,如果不是江婉宁,她怎么会有今天的机遇。
“我不想再看见你,你给我走。”
江婉宁背对着杨玉环,不予和杨玉环多说。
杨玉环站在江婉宁身后,道:“江昭仪尽管放心,今天是我杨玉环对不起你,他日只要我杨玉环在这宫中一日,就一定会保证江昭仪生活没有忧虑。”
江婉宁很想说,她所有的忧虑和愁思,都是杨玉环给的,她像个没事人一样的对她各种怜悯,可曾想过,她的心中想不想让杨玉环对她有那么一份怜悯。
“你滚。”
江婉宁皱眉,说了这么一句。
难得白天,楚安安是清醒的,想着自己时日不多,干脆坐在梳妆匣前整理她的首饰衣物,把这些东西归置一下,以后她没了也好处理。
楚安安的钗环首饰不少,很多都是李隆基给她的,而她曾经的那些东西早就离她远去,再也没有看见。
当楚安安打开一个雕着五福花纹的小匣子时,看见里面静静地躺着的那枚玉戒有点恍然。
她好像很久都没有看见它了,久的她再次看见它的时候有点恍然,差点没有认出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