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拦不住,群臣只能退让。
药先生道:“老板若执意为张氏吹药,下官只能尽力周全。”
药先生用银针封住老板大穴。
”虽然如此,仍有性命之虞。老板吸药时千万小心,气息万不可慌乱,以至于呛毒入胃!“
败子先生来到九碗化毒汤前,先饮一碗,吹入张氏体内,随后又将混和物吸出,吐入药先生侍奉在旁的漱口瓶中。
如此反复了九次,张氏僵直的身子渐渐回软,血液重新流转。
张氏手脚不自觉抖动,渐渐苏醒过来。
败子先生为救张氏,吹吸了九次,耗尽了身上的气力,只感觉一阵头晕。
老管家赶紧命人:”快扶老板回去。“
药先生赶来看了败子先生的嘴苔,又把了把脉:”脉相稳定,老板有苍天佑之,并未中毒。“
老管家这才放心。
刚服侍老板睡下,见有探子来报,示意探子噤声。
”老板睡下了,不要打扰。“
败子先生起身道:‘老管家,这是我派去察凶手的。”
败子先生手下的探子:好似狄人杰,手到破案来。
只去了一个时辰,便查到了凶手。
“回老板,凶手是张氏的亲叔叔张小九。与一位叫香香的伎女,谋骗甄家的血汗钱。”
老管家听了大惊:“什么,凶手是那丫头的亲叔叔。未曾想世上有如此恶毒之人。”
败子先生道:“找一个常胜的讼师,帮甄家写了状子去告,追回香香和张小九所得脏物,让他们判死刑,以死谢罪。”
探子道:“老板所有不知,香香常与表哥李四胡私会,李四胡县中有人,到时必然庇护,此事若经官,反而不好弄他。”
败子先生闻言,直接写一道手谕,叫探子吩咐地下的刺客组织,怒道:“狗官无道,我替天道!传我手谕,今晚要让这对奸人剥皮填草!”
老管家赶紧劝道:”老板三思。‘光复’(组织名)的刺客不可擅用,否则因此暴露了老板的身份,老奴恐复兴大业会半路崩败。”
败子先生道:“难道就要任由这对奸人逍遥法外?”
老管家道:”解铃还需系铃人。狗官能使奸人逍遥于法外,也能让奸人受到应有惩罚。全看当事人怎么利用这些狗官。”
“老管家的意思是让妹子自己讨好官府,再利用官府手上的职权,以达到让这对奸人正法的目的?让她和官府打交道,将这些狡猾的官府弄得股掌之间,这种事情太为难她了吧。“
老管家笑道:‘老板错了。我常观察这个丫头,望之有神农之气象。这个丫头不是一般人,难道只允许老板十二岁便能如战国的甘罗,不允许这个六岁丫头纵横官场吗?”
败子先生沉吟道:’老管家所言有理。那这件事就让她自己解决吧。我只暗中帮衬。”
……
张氏醒来,抱着婶娘痛哭。
“婶娘,都怪我不好。把叔叔领进家,害得我们家破人亡。“
”傻丫头,说什么呢。家破了不要紧,钱可以再赚。人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只要你没事,婶娘什么都放心。”
“婶娘,咱们不能咽下这口气。明天到县衙里去告叔叔。”
张小九和香香得了甄家的瓮钱,在镇上临街处买了一个许多瓦舍门面,与李四胡勾结,专门开办赌场伎院,赚取黑心钱。日子过得风生水起。
真是:小人得志,君子道消。
张氏与婶娘到县里告官,县官看了诉状,宣张小九香香上堂。
张小九香香辩称无罪,知县听他们说得头头是道,面面有理,点头称是。
把惊堂木一拍:“大胆刁民,胆敢诬告良民。来人。轰出去重打三十大板。退堂!”
纵使张甄二氏叫得撞天屈,也是无用。
原来李四胡早就替这对奸人上下打点好,买通了知县,只等她们来告,知县便错判了事。
出了县衙,甄氏安慰正在痛哭流涕的张氏:”丫头,打得疼了吧……路上到药铺买些药给你上了。”
“婶娘,我不是因为挨板子才哭,我是咽不下这口恶气!”
“唉,那能怎么办呢……民不和官斗……这事我看……咱还是算了吧。“
好一句民不和官斗,真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不,绝不能算!他们巴结上了官府便能横行法外,我也要结巴官府!一定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拿回属于我们的一切!只有那样,才能让叔叔真正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承担他该承担的后果!“
这便是:要报仇,要伸冤,血债要用血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