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蜜承认的点点头:“我是爱了他很久,我见到他时很激动很气愤。可是安静下来好好想想,我只是对他太依赖了。他不是我想要的那个人。如果你还有疑惑,那我反过来问你,你还爱你的前女友么?就是那个那你钱跑了的女人。”
鲍蜜本不想揭开郝雷的伤疤,可是没办法,谁让这个男人这么固执呢。
果然,提到那个女人,郝雷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不爱。”
怎么还会再爱?被母亲叫去谈话,母亲只是稍稍干预了一下,给了点钱竟然就把那个女人打发了。
想想母亲对鲍蜜威胁刁难,可是最后鲍蜜还是忍了下来,甚至甘愿搬进去和母亲一起住。
这就是鲍蜜和那个女人的不同之处。
“那不就得了,你都能忘记你前女友,我就不能移情别恋了?再说陈凡哥有了安宁,我有了你。我们各自都有各自的生活,这过得好好的。你还非得让我回去找陈凡哥一起?为什么非得让日子过得这么拧巴呢?”
这样的结合才是正确的,那就应该这样下去。
郝雷听了后,觉得鲍蜜说的没错。
“所以你爱上了我,因为我才忘了陈凡?”
郝雷直接问出这个问题,鲍蜜没有回避,她很坚定的直视郝雷,点了点头:“恩,是因为你。因为你可以不对陈凡哥依赖,因为你我可以忘记于明阳。所以,你说分手是不行的,我认准了你。怎么可以让你就这样跑掉”
当初于明阳分手时,她就是觉得背叛和愤怒,却从未想过要挽回什么。
可郝雷不同。
她不能失去他。
鲍蜜的坦率回答让郝雷心里溢满了感动,他起身走到鲍蜜身边,伸出手臂直接将她揽入了怀中。
“对不起,是我太小气了。”
他承认,在看到鲍蜜和陈凡互动时,他气的差点抓狂失态。
可那,也只是因为他太在乎鲍蜜,太害怕失去她了吧?
鲍蜜见他回心转意这才松了口气:“你不会再说出分手啊,不娶我之类的话了吧?我可不想一直被人甩啊。”
郝雷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尖:“不会了,要是真有那事,也是让你甩我,我绝对不甩你。”
鲍蜜见他笑了,心里的负担也跟着轻了。
“婚礼的事还继续么?听说你罢工了好多天,真的能给我一个我想要的婚礼?”
鲍蜜一直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婚礼,让郝雷弄得如此神秘?
可是关于婚礼的细节,郝雷就是不肯透露。
“怎么那么心急?数数日子,还有六天就结婚了。你怎么还这么悠闲,不用天天去美容院做皮肤护理之类的么?”
郝雷见别人结婚,新娘子天天不敢熬夜,提前一个月就开始减肥做美容护理。
可是鲍蜜看起来好像一脸不在乎的样子,每天还是那么的忙碌。
虽然不在公司继续上班,可是在家好像也没闲着。
又是出席妹妹未婚夫家的聚会,还要处理家里的琐碎事情。
郝雷只是在想,如果鲍蜜嫁进安家,鲍家的那些破事是不是就可以不用管了?
如果条件允许,郝雷很想把岳父也接过去一起住。
想法虽好,他也的确是一个孝顺的人,可是郝雷的母亲,应该不会轻易同意。
鲍蜜以为郝雷在嫌弃她,忍不住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怎么?你还嫌弃了我不成?我这个样子还用去做什么皮肤护理么?你是嫌我老啊还是嫌我皮肤不够水灵啊?”
鲍蜜自信的扬起头,让郝雷仔仔细细的看个清楚。
郝雷看着她倔强的模样,不禁笑了笑:“是是是,我老婆最漂亮了,即使不去美容院也这么漂亮,好像珍珠一样闪闪发光。”
鲍蜜喜欢看郝雷讨好她,夸她的样子。
虽然心里美滋滋的,可鲍蜜面上却依旧有些冷漠:“叫谁老婆呢?谁是你老婆啊?你不是不想和我在一起么?你不是想和我分手么?”
既然两人已经和好,鲍蜜忍不住跟他闹个别扭,也好发泄一下她这几天的不满和委屈。
郝雷以为她真生气了,紧紧将她搂在怀里,耐心的安慰着:“我知道你从小就喜欢陈凡,如今他回来了,我怎么会不担心不紧张呢?那次你生病我去医院看你,结果看到他一直拉着你的手,你知道我当时有生气么?我就想,你还是忘不了他。因为我爱你,所以我猜想,不要禁锢你,而是应该放你自由。”
郝雷耐心的解释给鲍蜜听,鲍蜜听后反倒觉得心里暖暖的。
这个傻瓜,就算自己对陈凡真的还有念想,可他喜欢自己就应该一直争取才对。
装什么伟大,还放她自由。
鲍蜜不禁破涕而笑:“你白痴啊你,谁要你禁锢我了?你以为结婚就是要禁锢我啊?再说了我是你想禁锢就禁锢的么?陈凡都让我那么失望了,我怎么可能还会和他在一起?你当我傻啊?下回不许再这样擅自主张,你要牢牢的抓住我。听见了么?”
鲍蜜多怕失去郝雷,如果这一次不是自己主动,不是她坚持到底。现在和郝雷之间,或许也就成了陌路吧?
郝雷没想到鲍蜜反倒越来越激动,他抚摸着鲍蜜的秀发点点头:“恩,下回说死都不会再放手了,一定要把你牢牢的抓在手中。”
鲍蜜还是有些委屈的抱怨道:“你知道我这次有多积极么?你那样伤我,去我家和我说分手。我还如此低三下四的来劝你求你。我还没对哪个男人这样过呢。于明阳和我恋爱五年,都没这个待遇。”
郝雷听后心情不错,看来他在鲍蜜心中的地位果然不一般。
两人抱在一起如此亲密,站在办公室外的安子然看了,心里顿时觉得酸酸的。
这几天大哥和鲍蜜闹别扭,最担心的就是他。
他怕哥哥负了鲍蜜,会让她再次伤心难过。可如今他们感情这么好,安子然心里还是不好受。
好像最委屈的那个人,是他才对。
安子然无奈的摇摇头,转身悄悄的离开了。
……
鲍家大宅内,昨天醉酒闹事的鲍厉,中午才醒来。
琴姨早就在他房间等候多时,鲍厉醒来后就见母亲坐在床头看着他,吓得他身子哆嗦了一下:“妈,你干嘛啊?没事做我床边一直看着我,会被你吓死的。”
鲍厉不满的抱怨着,他揉了揉头,感觉脑袋沉甸甸的,虽然清醒了,却还是觉得不舒服。
佣人把煮好的醒酒汤给他送来,鲍厉喝了下去,觉得稍微好受了一些。
琴姨让佣人离开,鲍厉见母亲表情如此严肃,不禁有种不好的预感。
“妈,家里又出事了?”
原来,他对昨晚自己做过的事情丝毫没有任何记忆。
耍了酒疯之后,就这么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琴姨气的甩手直接给了他一个耳光:“昨晚做过的事你都忘了?你个混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儿子?”
虽然昨晚的事情,鲍悦和鲍清都是导火索,可还不至于被鲍振宇赶出家门。
真正让鲍振宇动怒的,不是鲍清鲍悦,而是鲍厉!
他竟然敢当面咒鲍振宇去死?
琴姨想到昨晚那些话都觉得浑身哆嗦,怪不得鲍蜜夸鲍峰有能力又能干。
鲍厉和鲍峰一比,实在是太幼稚,太冲动。
鲍厉被母亲突然打了这一下,倒是清醒了不少。
只是他还是不明白,母亲为何这样骂他?又为何如此动怒?
“你又怎么了啊?鲍清还是鲍悦惹你了?动不动就把火撒在我身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钱一分不给我,挨打就得我受着?”
鲍厉的顶嘴让琴姨气的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你说什么?你一分钱不给你?我告诉你,过几天我们就要被赶出鲍家,别说一分钱不给你了,你什么都没有了。”
琴姨的话让鲍厉一个激灵从床上爬了起来,他忐忑的看着母亲,显然很着急:“妈你说什么呢?什么都没了?我们为什么要被父亲赶出去啊?你和妹妹姐姐都说了什么,怎么又惹父亲和鲍蜜不高兴了?你们就不能忍一忍,不能低调点么?”
琴姨忍无可忍,直接告诉他:“这都是因为你,昨天你喝多了回家就开始耍酒疯。你跟你父亲都说了什么你知道么?你让你爸去死啊,还说别人的父亲怎样怎样,你说你爸活着还不如死了。你说你是不是混蛋?”
琴姨也觉得鲍厉的确过分,虽然鲍振宇不爱这个孩子,可是养育之恩他怎能忘?
这个孩子明明就不是他的,他没有赶走鲍清和鲍厉,供他们读书生活,真的很不容易了。
鲍厉这才如梦初醒,不过昨晚的事情他的确都不记得了。
“我真的那么做了?我竟然那样和父亲说话?”
鲍厉得知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后,同样十分震惊。
自己说了那样大逆不道的话,父亲不打死他就不错了,怪不得他们会被赶出去。
鲍厉很是愧疚,没想到自己酒后胡言乱语,竟然给家里人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琴姨看着自己的儿子,无奈的连连摇头。
“你说你好好的去喝什么酒?你父亲一生气,你拉的那些赞助和投资都没了,他直接打电话警告那些老朋友,不许给你投资。这事你也忘了?”
现在还断了鲍厉的后路,琴姨真不知道他们搬出去后这家要怎么维持下去。
靠鲍厉挣钱养家么?
看样子没指望,鲍清还小,还在上学也指望不上她来挣钱。
至于鲍悦,做母亲的知道,在豪门大户做儿媳妇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琴姨再次叹息出声,看来自己早晚是要出去继续挣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