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跑了！”
两个人意识到这一点瞬间分散开来，搜寻每一间病房。当从走廊的一端再回到另一端，依旧是一片安逸，就像是什么都不曾发生，就像那第十七个人只是林笙烟的幻想。
但是林笙烟清楚，那绝不是她眼花看错。唯一的解释，那个人还混迹在这层楼里，或许是某个角落，也或许是在某个床底。
“护士长？”喻梓白脚步猛然停下。
“什么？”林笙烟没有听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倒是很疑惑他为什么一下子停了下来。
“那个护士长，有问题！”
小护士之前才说自己对楼层里所有病人都清楚，就连他们的家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那么，作为护士长，她怎么可能连到底有多少病人都不知道呢？还需要看查房记录吗？
这么一提，林笙烟也顿时反映了过来。
“老张，那个护士长呢？”回到护士站前，喻梓白抓起老张就问。
“里面呢！”老张一脸茫然的指向护士站里面。
也顾不上交代到底发生什么，两个人直接闯进护士站那间小小的办公室。
入眼一片空白，半个人影都没有。
“跑了？”老张也算是很快的反应过来，跑进来看着面面相觑的两个人，有些气急的问道。
在眼皮子底下被人跑掉了，这真是，对他们最大的侮辱。
“喻梓白，你说他会收手就这么逃走吗？”忽然，林笙烟扭头看向一脸阴沉的喻梓白。
“你的意思是……”
糟了！
两个人再次旋风般的跑进病房。
依然什么都没有，就跟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你相信吗？”
“不信！”
“现在还剩最后一间房，第十七张床就在那里，要不要去看看？”喻梓白指着走廊尽头的那道房门问道。
“走！”
推开房门，就在那个刚刚躺着凶手的第十七张床上，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的人呈大字型倒在那里，鲜血顺着被单流到地下，汇聚成一副诡异的图画。
“陈锋！”
就在喻梓白专注于受害人的时候，林笙烟一声大喊。
顺着她的目光寻去，病房窗户外面一个人影闪过，瞬间沉了下去。喻梓白一个箭步冲了上去，却连一丝痕迹都没抓住。
“刚才，怎么了？”
“我看见陈锋了，他在窗台看着我笑。”林笙烟的声音依旧是深沉沙哑的，但脸色却已经惨白，一点血色都没有了。
在M国，明明是她亲手开枪杀了陈锋。师兄又在他头上补了那么多枪，一个被打成蜂窝煤的人怎么可能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呢？
不，这不可能！
“没事没事。”
喻梓白伸出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但又感觉有些不妥，迅速的收了回去。
把林笙烟带出房间，底下应声上来的其他人也都就位。
死因依旧是割喉致死，只是这次跟上几次不同的是，现场留下了大量血迹。可能是因为凶手没来得及带走。
但是能把喻梓白耍的团团转，在这么多警察眼皮子低下最后还能全身而退的，这陈锋倒也算得上一号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