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实在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便想想乐亲王的容颜,想像一下那张脸若是放在女人身上……”
覆雨循循善诱,放低的声音引导着翻云的思绪。使之不由自主的朝他说的内容思考。
翻云一震,脸色突然一红,猛地推开覆雨。
“这哪是能想象出来的,简直是无稽之谈。”
慌不择言的说完便落荒而逃。
覆雨看着他的背影,转身落座与凳子上,依旧若无其事。
就此,翻云的心里障碍怕是更大了,不光走了障碍还有别扭。
太后派人送了好几趟宴会的相关事宜单子来,晋常乐细细看了几眼,心中自有计较,却依旧大手一挥让太后自行定夺。
在此期间,赢德帝承诺过的贺喜礼物也送到了乐亲王府。
太监拿着礼物单子高声报出了礼物的名字与品种。
晋常乐虽然知道古董,但却不太懂这些样式花哨的礼品的价值,但周遭的人却惊的瞪大了眼睛。
赢德帝陛下,好大的手笔!
瞧那云锦衣,整个晋国不超过四坯,乐亲王府有一坯,赢德帝陛下直接又送了一坯。
还有那玉净瓶,据说是放在国寺中供奉了九九八十一天,接受高僧开光,其价值不可估量!
再说这檀木所制成的的送子观音,线条流畅,眉目莹润,乃是佳上佳的极品啊!
还有这……
众人看直了眼睛。晋常乐也知道了这些东西到底是有多么贵重。她轻咳两声,走上前。
伸出手掌面色……
他们没看错吧?乐亲王殿下的脸上满是嫌弃?!只见她二指拎起一块丝绸,嘴角撇了撇。阴阳怪气的出声。
“嘁,给本王把这些搬到库房里去,嗯……再拿一部分给玉侧妃。”
连图闻言心里也十分赞同,这些东西……如果晋常乐想要他也可以十倍百倍的给予晋常乐。不过是些身外之物。
竹青管家在一旁噼里啪啦的打着算盘,虽然王府从来不缺钱,但是这些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听闻王爷的吩咐,他愣了一下。
“要送一部分给玉侧妃?”
“自然,皇兄是因为她送给本王礼物,本王不分一份给玉侧妃,岂不是太不地道了。”
晋常乐说着,绝美的面容笑的人畜无害。
如此大方的王爷……
竹青还能说什么?
他只能道:“遵命,王爷。”
晋常乐闻声神兜兜的点点头,慢悠悠的朝一旁走去,走了几步又退回来。
“连图。”
连图闻声便道。“属下在。”
晋常乐二话不说伸手就在她精壮的身体上摸索。连图立刻绷紧了全身。不解晋常乐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是何意。
摸了半天,晋常乐翻了个白眼,拍了一下连图胸口硬邦邦的肌肉。
“屌丝,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连图身上从来不带钱。带钱是件那倒是,且有人解决钱的问题他又何必去搞这个麻烦。
只是,屌丝是何意?
他刚想问,晋常乐就甩给了他后脑勺,直奔竹青,然后再摸索。
连图的表情一瞬间就黑了。
竹青立马惊慌失措又不敢反抗。左右衡量,矛盾中生出了一种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王,王爷,您干嘛?”
“少废话!别动!”
“王爷,王爷。”连图护卫的眼神快要杀死他了啊!他怕!
“别叫,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经典台词信手拈来。
竹青拧着嘴巴果然不叫了,道却浑身战栗。鬼知道他定着连图护卫那冰冷的眼神心里有多么害怕!
宫里来的太监看着面前两个男的搅在一起,神情那是一愣一愣的。到底是翘着兰花指的变态,竟然看的津津有味。
晋常乐神色一亮,摸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钱袋,在竹青那一脸通红憋屈的表情中给了那一行太监。
“你们走这么一趟也辛苦了,这些银子就赏给你们拿去喝酒吧!”
一番话说的和颜悦色动听不已。
太监等人扯扯唇,从自己臆想中那不道德的画面中离开,面色并不欣喜的跪下接受那一袋银子的赏(hao)赐(shao)。
“谢乐亲王殿下赏赐。”
“嗯……”晋常乐下巴一扬,高冷的应到。古代人最喜欢搞的贿赂,她如今也走了一下程序。
“王爷,奴才告退……”
竹青急忙道,不退不行了,他顶不住了!
血槽在猛的清空!他怀疑自己在这里再待一会儿就要血溅当场了。
“退吧退吧。”晋常乐摆摆手。
连图默然收回眼神,走向晋常乐,在晋常乐狐疑的注视着强硬的拉起她的手。又拿出袖子里时刻备着的手帕。
仔细擦!
好像她的手上有什么恐怖会传染的病毒。
晋常乐心里极其别扭,拧着手腕使劲把手往回拽,奈何连图抓得太紧。越拽,越紧。
卧槽!
“你松不松?”
连图摇头:“还没擦干净。”
“本王的手很干净!”
“不,只是王爷看不见这污浊而已。”连图对此异常坚持。
看不见的污浊?
晋常乐愣了一会儿。
连图护卫是不是有什么病?病态的洁癖?
可洁癖的对象也不应该是她啊!
变态洁癖是种病,得治!
就在晋常乐走神之时,自己的手已经被连图擦红了,但连图却依旧没有停止意思。
见此,晋常乐顿时冒上来一股闷气,一膝盖朝他的双腿之间顶过去。
那脆弱的地方是每个男子的特级弱点。
于是乎高冷如雪挺立如松的连图护卫面色猛地一僵,眼角幅度极其轻微的抽搐几下。几乎一瞬间弹起来跳开三米远。
当然,他没有同一般男子一样没形象的捂住裤裆,只僵硬的站着,手中的手帕悠然飘落在地。
晋常乐淡然收脚,面目盛气凌人之中又带有一股别样的生疏冷漠。
“连图护卫,洁癖是种病,得治。”
说完,她拂袖转身离开。刚刚还没发觉,现在才发现自己的手都被搓的有点疼了。
见她离开,连图伟岸的身形竟罕见的笼罩出一抹寂寥,淡淡的却令人十分难受。
庆祝宴会如期举行。
众所周知,由皇宫里的人准备的宴会那绝对是大办,可没想到竟然是如此大办!
虽然是乐亲王的长子,但也只是一个妾室的怀的儿子况且还不知道生出的是不是儿子,何以当的起这样的排场!
而且,太后娘娘可是请了晋国皇城所有的大臣啊……
纵使他们这些大臣揣测的再神也终究不是皇家的内部人员,如何能知皇家之人如何想?
一时间,众大臣竟不知该不该去。
无论该不该去,请柬已经到手了,就应该发挥出它最大的用处。
从表面上看,这群臣相聚的日子,绝对是一个机会。
于是,各家带上自己未出嫁未定亲的嫡女和自认为才学不凡能结交贵人的嫡子。出发了。
一大早的,皇宫门口便聚集了大臣家的马车,各种府邸的标志绽放着。
宫宴地点在御花园举行,于是,皇宫中的礼仪女官皆是站在御花园门口,收着礼金,笑脸相迎。
一声声大人清脆悦耳语调又极其得体,让人找不出错儿。尽管女官有些长的不漂亮,却依旧让列位大臣忍不住回眸看一眼。
女官身上总有一种奇怪独特的魅力。
今日的大将军府可谓是鸡犬不宁。
前几日发配了几个不安分的妾室,府中人人自危个个紧张的生怕多说一个字。如今倒是被聂蓉一个人闹了起来。
她闹也是有原因的。
要去皇宫参加乐亲王的庆祝宴会了。时之将至,她开始紧张了。
明明是策马奔腾豪爽惯了的江湖儿女,今日却打定主意硬是要穿上那绫罗绸缎,带上那金玉珠钗,做出一副那柔柔弱弱的闺阁女子模样。
结果侍婢刚给她打扮好,穿上那秀气的绣花鞋,她还没走三步就直接和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珠钗落满地,衣衫凌乱狼狈不堪。气的她直接扒拉下头上繁重的饰品扔了老远。
心疼的侍婢心尖尖都在滴血啊……
聂将军亦是头疼不已。只得蹲下来,低声细语的安慰。
“蓉儿……”
“哼!”聂蓉把头瞥向一边。
“乖女儿啊,你何苦这样啊,这绣花鞋虽然精巧好看,但合不合脚合不合适你穿也只有你自己知道,懂吗?”
“爹,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女儿不适合穿这绣花鞋,你是说女儿不像女人嘛!”聂蓉现在最听不得这样的话:“你看,别的女人这里还没有我的大!我身材这么好,哪里不女人了!”
说着,她将被衣料包裹着的涨鼓鼓的胸部猛地朝聂将军面前一挺。
确实……挺大的……
咳咳。
聂将军猛地后退一步,刀削斧刻一般俊美的老脸一红。
“蓉儿说的是,蓉儿的身材这么好为何还要注意穿什么烦杂的衣物?”见聂蓉要反驳他又说到:“蓉儿你有没有想过,说不定乐亲王殿下看腻了那些扭捏的大家闺秀,而你一身戎装反而会让他眼前一亮?无论他最后到底喜不喜欢你,你凭借这与众不同的装扮也依旧可以吸引他的注意,让他记住你,不是吗?”
一席话说的好有道理,聂蓉已经无力回嘴。
“对啊……”她喃喃道。
聂将军便知她听进去了。
“女儿干脆就直接骑马过去得了!”说着,她拿出从来不曾离手的小皮鞭,凌空一甩,气势如虹。
聂将军笑了。
这,才是我聂凌天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