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红枫?”晋常乐问到。
“是。”妖媚男子点点头。
“那什么,刚刚那客人已经是你的过去式,现在,你的客人是本公子,知道吗?”
红枫摇头:“红枫刚刚为那客人弹的曲子未完成,不能就此罢了。”
“那你现在继续弹。”
“可那客人是红枫接的最后一个客人了。”
“啪!”
晋常乐不胜其烦,拍他面前一堆银票。
“如何?”
红枫面色不变:“红枫虽然人穷,但是红枫有底线。”
“底线?做你们这一行的需要底线吗?”晋常乐旋身到他年前,一把拉过红枫的衣领:“你们不是顾客至上吗?”
蓦然间,她闭上了嘴巴,倾身在红枫身上嗅了嗅。犹豫着问到:“你跟连图……什么关系?”
红枫听闻如此一问,手指拂过自己不点而朱的唇瓣。
“敢问公子,连图是何人?”
晋常乐狐疑斜视,这家伙不知道连图是谁?也对……连图那家伙来这种地方怎么会报真名。
于是,她松手甩开红枫,想着自己的来意,邪邪的眯眼。
红枫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公子,很在乎那个叫连图的人?”
“你不是不认识他吗?问这么多做甚?”晋常乐摇摇扇子。
红枫淡笑不语。
“听花妈妈说,你的技术很好?”
“公子说的……是那一类技术?”
“本公子想,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与不知道公子也已经找上门了,不知公子到底所为何事?”
晋常乐一敲扇子,点了点梓叶那一方。
“调教他,灭掉他那一身看着不爽的气质,你……做的到吧?”
扇子收回挑起红枫精巧的下巴,绯衣缠绕,墨发飞扬,妖气与邪魅交织,仿若两朵双子花,相生相克。
红枫就势瞥了梓叶一眼,那双眼睛如同X光一般毒辣的很。
虽然有些难度但……
“自然是可以的。”
“好!调教好了,价钱随你开。”
说着,晋常乐找到一个椅子,二郎腿一捞,悠哉悠哉的坐下:“开始吧。”
梓叶温然注视着那两人的瞳孔一颤,浑身的温柔之气险些挂不住。怎么……又说要调教他?
难道刚开始说的调教是指这个?
不自觉的,他后退一步,身前那妖媚的男子好似洪水猛兽一般。
门外,早已离开的花妈妈不知何时又跑了回来,侧着涂满白粉的脸颊将耳朵凑上了门缝,仔仔细细的听着里面的声音。
“臀部上翘些,你的腰太硬了应该下压,在下一点……”
花妈妈一惊,红枫这是在干啥?难不成真的在……
他赶忙又贴近房门。
“姿势不行,不够开放,脱掉外衫!不准扭捏,脱掉!”
“将脸侧过去,手搁在下巴上,对,就是这样!头垂一些,眼神再飘一些,收起你那温柔的笑容,很破坏你此刻的动作。”
随即响起了一阵啪啪啪声,貌似是在做什么不道德的事情。
花妈妈惊的长大了嘴巴。红枫真的被那绯衣公子拿下了吗?那么好的技术……总于肯屈尊低头了?
天!好消息啊!好消息!
嘻嘻嘻,他贼笑两声癫癫的下了楼。
房中,红枫手中掂量着一根细小的竹枝,凝眸看向躺在地毯上那凄凄惨惨的人。
梓叶正以一种极其羞耻的姿势躺着,不入凡尘的气质给他添了另一抹别样的色彩,好似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适得其反了……”晋常乐摇着扇子,亦摇了摇头。
红枫妖冶的斜眸:“红枫还有一个方法,不知公子要不要试一试?”
“只要不伤及性命,其他的你随便。”
梓叶一听,内心拒绝,腿上被那竹枝打的伤痕虽然疼但是能忍住,可若是这红枫还有什么比这还要不要脸姿势,他……
“公子……”
“嗯?”晋常乐看他一眼,问到:“怎么了?想清楚了吗?选一还是选二?嗯?”
“……”梓叶缄默:“公子你为何不信我……我真的已经告诉你了,没有隐瞒……”
“继续继续……”晋常乐摆摆手看向红枫:“愣着干啥,速度。”
“是。”
红枫拍拍手,从门外踏入五个形貌俱佳且姿态妖娆的男子。
这又是干嘛?梓叶温然的面孔闪过一抹疑问。
红枫摇曳着身形走来,手中赫然出现一颗乌色的药丸。
“公子,吃掉吧。”他朝梓叶走去。
“无毒的。”红枫说到。
梓叶迟疑。
晋常乐嘁了一声,走过去,捏住梓叶的腮帮子,一把拿过药丸就扔了进去。
梓叶被呛的两眼翻白,喉咙里咕噜咕噜的响。晋常乐见此一拍他的天灵盖。
咕咚一声,那药丸被迫被他咽了下去。
晋常乐放开他,不在意他捂着脖子使劲干呕的难受表情,看向红枫:“继续吧。”
红枫点头,鲜红色嘴角上扬的弧度十分张扬,目送着晋常乐回到那把软椅。他回眸看向梓叶,眼中一闪而过一抹冷冽。
梓叶不知道自己吃了什么药,但那药效好像很快,有一股热浪从体内一股一股的往上涌熏红了他的面颊,迷离了他的双眸。
看着靠近自己的红枫,纵然此刻眼前晕眩他亦分的清楚这同款绯衣并不是乐亲王殿下。
“你给我吃了……合欢散?”
“不。”红枫撩起胸前一束墨发朝伸手甩去:“比合欢散还要厉害一些,暂时没有名字。而且那不是我给你吃的,是刚才那位公子喂给你的。”
这哪里是厉害一点?
梓叶因着身体的反应已经不太敢说话,咬着牙齿死死的贴着地面渴求一丝冰凉。
红枫轻笑:“不大一会儿你便会觉得身处火海,五脏灼热,会在自己意识不清之时化为禽兽解放你内心深处遗忘的消弥的野性。你自身不会污浊,可别人却能让你堕落。”
五个脂粉气息浓重的美男半蹲在梓叶身旁。
红枫扫了他们一眼,嘴角一弯:“好好享受吧。”
走时顺便带上了帘子,抬头就见晋常乐撑着脑袋看着他,眸子里似有墨水流动,幽深迷人。
“你调教人挺狠的啊,你家老鸠抓来的小倌是不是都是你调教的?”
红枫闻言摇头:“并不是。只有这一次而已。”
晋常乐不信。
衣服摩擦的声音,奢靡凌乱的呼吸在房中蔓延来开,两个绯色的身影一个靠着窗边看着窗外灯火琉璃,一个坐在椅子上高贵优雅的看着天花板扇子素色的扇子。
突然之间,晋常乐僵硬坐直,皱着眉头:“什么声音?”
“有可能是里面突破‘防线’的声音。”红枫双手环胸,挑眉回答。
“不对。”晋常乐眉头越皱越紧。霍然起身,跑到红枫所在的窗户往外看。
啪嗒啪嗒,楼下极其整齐的侍卫朝月红楼走来。
“你站在这里这么久竟然没有看到?”晋常乐狐疑。
“并不是,只是不在乎而已。这样的场景几乎一个月就有一次。”
……
大姨妈?
“不过今天有些不同,这些人好像是来抓人的。”红枫又说到。
抓人?抓谁?
晋常乐刚想问就见那一群侍卫中有个眼熟的人,那人虽然易了容但她由于学过易容术所以能分的清楚,是一山。
一山?他来干嘛?抓人……难不成跑来找她的?
卧槽……
晋常乐弯下腰,用扇子盖住自己的脸,一脸纠结窘迫。
她有趣的表情自然而然落入红枫眼里。
“抓你的?”
晋常乐赶紧摇头:“不是不是。你要知道,本公子容颜太美怕把你这头牌比下去所以挡一挡也是为你好。”
“……红枫自认为自己长的不差。”
晋常乐闻言,看他一眼摇摇头,语重心长的道:“人呐,不能太自恋,太自恋就成自负了知道吗?”
“……”公子你哪里来的自信这么说我?
“王爷……王爷……”
帘子内传来梓叶无意识的呢喃,有几分迷醉有几分难耐。
“他在叫谁?”红枫捻过晋常乐的发丝,凑近晋常乐的耳边轻问:“是你吗?叫的……好像是……王爷?”
“不,他叫的是我,但我不是王爷,本公子信王名也。”晋常乐立马面不改色的扯淡,将自己的头发也一并扯了下来。
“不错,很贵气的名字。”
晋常乐扯唇,这红枫的气场变得太快,先前还一副万年小受的模样,这会儿突然就攻起来了。
她上前一步一米安全距离。撩开帘子走进去,定睛一看立马捂住了眼睛。
卧槽,辣眼睛啊。
回想着刚刚看到的画面,有一个两个三个果体是吗?恍惚间唯独梓叶一个人憋着红脸扯着外衫死死守着阵地,口中的哼哼却是强忍的渴望。
“王爷……王爷……”
梓叶恍惚间好像看见了那倾世绯色身影,又绵软的叫了两声。
晋常乐纠结着,睁眼还是不睁眼?
算了,什么场面没见过怎么还跟小伙子似的。
于是她面无表情的拿下眼前的手掌,将那三个果体视为大婶菜篮子里的白胡萝卜。
奈何有其中一个正津津有味的舔着梓叶的脖子。
这……该不该制止?
为什么这种时候她突然有种打扰别人好事的罪恶感?
罢了罢了……
“梓叶,你想清楚了吗?”
“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