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晋常乐的手势。那梓叶倒是识趣的不问了。
只是,心里的好奇却是如草疯长,直窜脑门。
他至少是在乐亲王府里表现的与世无争,亦没有与多少人交恶。翻云覆雨陷害他倒是不至于。把他当做台阶倒是有可能。
可是,他到目前为止还称不上一个台阶。台阶……至少在乐亲王的心里还有些位置。他有什么?
所以,那翻云覆雨被关进地牢亦是自找吧……
只是不知乐亲王来他房中找他做甚?
难不成真是因为他生病风寒移驾过去看他?去那相比之下萧条许多的北苑?
……
不敢相信。
说来,晋常乐去找梓叶的目的本来就没有那么简单。
那个至今为止再也没出现的异族人到底是谁啊……
可是现在又不方便问。
晋常乐这么一想,脑子里立马充满了弹幕皆是神烦。
那个提供消息的小丫头竟然就这么死了,且留下的消息全部指向聂府那位。
晋常乐隐隐觉得背后有个大阴谋有个大主宰。正倾尽全力破坏他和聂将军府的关系。
可是她和聂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还有必要吗?
沉吟一瞬,她一屁股坐上椅子问到:“知道这个羊角鞭的来历吗?”
竹青想了想:“知道。据说,这是前些日子赢德帝陛下送给聂小姐众多鞭子中的其中一个。”
“……”晋常乐沉默一瞬,整个人软在椅子上长啸一声。
连图缄默无言,走上前抬起食指为晋常乐揉着太阳穴。
轻柔的力道注入了内力,软中带硬,别提多舒服了。
晋常乐闭着眼睛,心绪平静了几分。
一山那边的消息,苏玉怜也没有趁着晚上再往外跑,而是整天在府里调养自己的胎儿。
但这些事情却都跟她有星星点点的联系。天香,聂蓉,还有聂大将军……
所以该不该怀疑她呢?
她长得跟妧雅那么像,说不定只是巧合呢?
巧合……
唉……
那么太后娘娘呢?那个杀手对于太后娘娘这个称谓的反应该是骗不了人的吧……
好烦啊……
太后,苏玉怜,这两个人有什么联系呢?
天香,国色……
那么是不是还包括赢德帝在里面?
赢德帝也会对晋常乐下手么?她到底是有多么的眼中钉肉中刺……
都把她当傻子啊,她该庆幸自己的演技好是不是?
“小表弟!”
我们永远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做什么,可谁又敢说自己知道自己的心?
“小表弟~”
人身在世,孰能无过,天道有轮回,走自己的路无愧于自己的良心。可良心这个东西存在的却并不明显,不然也不会存在有些人摸着肚子说良心。连心脏的位置都找不到……
“小表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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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常乐猛地一个睁眼看向来人,那得瑟的身影。
“本王不是说过,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准放你进来吗?把本王的话当做耳旁风?”
劳资正在想人生道理呢,那么有涵养高大上的事情啊!
宁九卿那厢闻言脚步顿住了,在这方木亭中他犹如一个天外来客。这感觉让他十分不舒服。
“不是啊,小表弟。为兄告诉那些个守卫,再不放本大人进来本王就爬墙,于是他们就放本王进来了。”
“哟多西?”晋常乐眉头一挑:“这是你嘚瑟的理由吗?看见这句尸体了吗?”
宁九卿闻言瞄过去一眼,咽咽口水:“看到了。”
“看到了是吧?”晋常乐点点头:“这就是本王杀的,本王现在心情很不好,所以你要么滚要么死。”
闻言,那宁九卿眼睛一瞪:“小表弟,您也太无情了,为兄千里迢迢跑过来……”
“宁府和乐亲王府只相隔五里。”晋常乐打断。
“……”宁九卿一时语塞:“总之,你就是不能这么对为兄。明明那天喝酒的时候还好好的啊,小表弟还对为兄说你的爸爸撞死了你的妈妈……”
晋常乐闻言瞳孔一缩,踏过那尸体就捂住宁九卿的嘴巴。
卧槽……
她喝醉了把这些事都说出来了?
但是,她可不会承认。压低声音凑近宁九卿的耳边。
“二傻子,你瞎说什么?”
“呜呜呜……”
宁九卿摇头,他可没有瞎说。
“……还狡辩?”晋常乐眉头一皱。
抬脚,一手捂住宁九卿的嘴巴,一手脱下自己的鞋子。跟玩儿杂技似的,看的众人目瞪口呆。
这是……王爷的新技能?
反应过来,竹青立马吩咐周围的人把眼睛堵上,不准乱看。
连图眼眸森寒,踏步走上前。
晋常乐脱下鞋子代替自己的手塞进宁九卿的嘴巴里。
拍拍手掌:“瞧你着小样儿~连图,把他给本王绑起来。”
然而,连图也不知道到底听到晋常乐的话没有。走上前咯噔一声给宁九卿点上穴。定住了。
晋常乐看愣了,用内力隔空传音:“连图,你好啊,你竟然对本王还留一手,你根本没教本王这个!”
“……王爷想学,属下自然义不容辞。”
然后,把晋常乐扛起来朝殿内走去。
“王爷不穿鞋子,脚凉。”
闻言,晋常乐微愣,心里微暖。但是。
“你就不能换个好点的姿势么?”
比如公主抱什么。
“王爷好生注意着自己照顾自己,属下自然会换个好点儿的姿势。”
“……是吗?怎么着也是那啥过的人了,不能食言啊!”
“自然。”连图点头。
关键是现在这个姿势,王爷看不到他背后的动作。
袖袍微动,他指尖弹出一颗朱红色的弹药,在空中飞扬之时化为粉末飘散在宁九卿的身上。
竹青本来想让周围的人放下遮眼睛的手了,猛然看到这一幕。又叫到。
“不许把手放下来!”
谁放谁死。
宁九卿一张脸开始挤眉弄眼,看着那该死的护卫带着自家小表弟走了他却该死的动不了。
粉末飞到脸上。他不禁打了个喷嚏,僵硬的身躯左右摇摆。
什么鬼……
耸耸鼻子,他又打了个喷嚏。
骤然间眉头一皱,后背有什么在爬?脸上腿上,手臂上脚上……
好痒!
我的妈,痒的撕心裂肺!养的脑子都要爆炸了!
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他竟然抠不到痒痒!抠不到!
啊啊啊啊啊!
要命啊!
宁九卿五官挤着面容扭曲,让周围悄悄看着的人咽了咽口水。
真是可怕啊……
然后宁九卿想到自己嘴里塞着的东西是什么。
那是一只鞋子,还是小表弟的鞋子。虽然他不嫌弃,但是……
那只鞋子可是踩过尸体的啊!
想到此,宁九卿面色青紫,下一秒张嘴就想吐。却依旧是忍着恶心用舌头把嘴里的鞋顶出去,索性小表弟塞的并不紧,还有一丝回旋的余地。
关键现在身上的痒更重要。
那厢,一群侍女奴婢看的目瞪口呆。
这宁大人真的是,口味好重啊……
虽然乐亲王殿下没有脚臭,但是这么搞,总归是……总归是……
终于,宁九卿把那鞋子从嘴里顶了出去。啪嗒一声落地的十分爽快。
“那谁,你们谁过来一个人,给本大人扣扣痒痒。本大人受不了了!”
“……”
闻言,那些看热闹的人立马转开视线。不看了。
“诶你们,刚刚不是看的很起劲儿的吗?现在怎么搞的?要赏赐吗?给本大人挠痒痒本大人给你们一百两银子!”
如此,竹青一行人但是有了一丢丢的反应。
相互看着对方问了句。
,,“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那侍卫摇头:“什么声音?没听到。”
“你仔细听听。有蚊子在叫,嗡嗡嗡嗡的……”
那侍卫立马会意:“哦!就是蚊子再叫嘛,竹青管家的耳朵真好。”
随即朝着众人一声大吼:“打蚊子了打蚊子了!免得吵到乐亲王殿下做事!”
于是一众手下人纷纷点头兵分好几路一左一右的开始打蚊子。
噼里啪啦的击掌声在木亭里此起彼伏。
宁九卿目光呆滞,脑袋上仿佛竖起了一个墓碑。
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不过说来,这诡异的场景还是很少见的。
一人站在尸体边肢体扭曲,眉目亦见不得多正常。而他的身旁却是一群手舞足蹈仿佛看不见他的人左右乱跑的鼓掌打蚊子。
啪啪啪的声响十分欢快。
晋常乐躲在窗子后面看着,觉得自己若是有个相机就应该拍下来。绝对要火。
她的眼睛看的津津有味,而她的脚却身处另一个环境,呆在连图的手心里娇小可人。
连图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儿,拿起一只鞋子给她换上,想了想又看向另一只脚。总不能两只脚穿的不一样吧?
于是他又跑去拿了一双鞋子过来。再给晋常乐穿上。
再后来这只脚穿上了另一只脚就要脱下来换新的。
于是,连图又抬手拿起晋常乐的另一只脚。
晋常乐下意识的收了收。
连图伸手抓住。
“……”晋常乐收回视线看他,问到:“你干啥?”
“……换鞋。”连图回答。
晋常乐皱眉:“你换就换吧,抓本王干啥?跟打架似的吓人一跳。”
“……”连图沉默不语。所以这怪他吗?
继而摇摇头为晋常乐将两只脚都穿好。
“乐亲王殿下,乐亲王殿下!”
一人穿过那亭子,急急忙忙的跑进来。
晋常乐站起身问到:“什么事?”
“从皇宫里传来消息,昨晚兰贵妃因霍乱宫闱被打入冷宫了!”
闻言晋常乐呆愣一瞬。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