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少女精致的脸庞，少年从水里探出头，“难道这里是你家的？”
“嗯。”少女点头，“水里好玩吗？”
少年不耐烦道：“你到底是不是正常人？难道没有人带你到水里去吗？”
少女摇头，双眼很羡慕地看着少女。
少年本黑着的脸，化为无奈，道：“算了。真没劲。古怪的女子。”少年说着头一沉消失在水面。少女大惊，急慌慌地四处张望，却不见一人。
提起裙子，少女伸出脚走进水里，“不要死。”不料第二脚下去，整个人斜斜滑到，平静的水面一片片涟漪，最后慢慢平静。
许久后少年探出头，看到岸边的鞋子，眉头微微皱起来，道：“喂，你在哪里？”似乎又想到什么，少年整个人窜到水里。
“既然你是为了救我，那么我也救你一次，算是扯平了。”梦呓的声音，昏黄的世界，一个少年慢慢抬起头，手里鲜血不断落下，“端木苒，我开始杀人了。”
昊天微微笑道：“人在饥饿的情况下，会想吃以前不愿意看的东西，对于修士，在灵气充足的世界，已经忘了饥饿的感觉。所以他们更无法抵御饥饿。”
“在这里的三年，我发现只有杀人才能获得灵气。我确定我无法做到，因为气的消耗殆尽而在爬地上不能动弹，随之而来的是饥饿，对于灵气的饥饿。”
“后来我等待死亡却没有死，饥饿在身体里如毒蛇般撕咬着全身。我开始在内心挣扎，最后当我做好准备捕杀人来获得灵气时，他却将我禁锢。他让我看着别人厮杀后获得力量后欣喜的表情，让我亲耳听到气在人体内哗啦啦的流动。”
“我强烈的想要将人撕碎，获得灵气。但是身体极度虚弱。被禁锢着，不能动。当我整个人如野兽一般渴望着鲜血时，他突然打开我身上的禁锢。”
“他带着一个小女孩来到我面前，问‘你愿意杀了她而获得力量吗？’”
“我听到灵气在小女孩体内流动，虽然很少，却是甘泉对于饥渴的人的诱惑。”
“我在犹豫，他站起来说，‘你不会死，但是你会永远饥饿，十年后来找你。’”
“我惧怕着饥饿，杀了小女孩，自那以后，你成为这里最后的猎物。”
昊天看着万俟筱牧将最后一个人撕裂，淡淡道：“对于你来说，用情报换取别人的服务太过于幼稚。只是速度快的话，你只能在空中飞翔，只是没有思想的鸟。现在的你，想做什么？”
“杀了你。”空气一阵蠕动，万俟筱牧出现。黑暗的空间让他一时无法适应。
“很好。”昊天没有一丝表情，“我给予你第二次生命，这个枷锁在我死之前会一直存在。”
“如果你想保护更多的人，就要去杀更多的人。”昊天说着转身离开，“但是需要杀的人接踵而至，只有强大的人，别人才会畏惧，才会珍视你所珍视的。力量决定你在别人眼里的高度。”
陌离看着花千树几人消失的背影，一股无奈升起，许久的修炼，依旧没办法与这些人相比，而这里还是距离修罗场很远的地方。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打败所有人。”端木宁看着陌离道，“不要忘了你的目标。”
陌离看着端木宁，点头道：“既然这个城市已经没有可以继续留下去的必要，那我们就走吧。”
“确实要走了。”突兀的声音，让端木宁愣了一下，转身看到万俟筱牧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冷哼一声道：“你来的太晚了。”
万俟筱牧没有回答，两人就如以前一样，互相看不顺眼。
陌离问言九月，“你有什么打算？这里是你的故乡。”
言九月抬头，头上的雨衣滑落，雨水顺着她细长的脖子流到衣服里，将头发打湿粘在脸上，“回家吧。”
言九月说着带着陌离几人往前走。
晚上的庞克城下着雨，整个空荡荡的大街除了黄色的灯光，就是四人的脚步还有雨声。沿着街转弯进入青石板的小巷，陌离抬头看着四周二层的阁楼。这样狭小的巷子，言九月静静走着。
在一处小巧的阁楼前，言九月停下来，道：“就是这里。”
推开门，满院的白色小花，言九月走进屋子，许久后伸出细长的胳膊示意三人进去。
“这是小滴让我给你的。”言九月将一个包裹递给陌离，陌离迟疑一下，打开发现全部是卡片。
陌离没想到会有这么多的卡片，端木宁坐过来，道：“这是入场券。言九月，万俟筱牧，我，加上所有的，应该可以组成一个阵法。”
万俟筱牧道：“传送阵吗？”
端木宁点头，“既然如此我们可以立刻离开这里。”说着看着陌离，“什么时候离开？”
陌离看着所有的入场券，淡淡道：“我想在这里呆半年。然后用传送阵到达修罗场。”
端木宁点头，“虽然不一定可以直接传送到修罗场，但是到达汇通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距离修罗场开幕还有不到八个月的时间，半年的时间，我将达到一个新的高度。”陌离看着窗外道。
回到旅店，苏扬道：“半年的修炼，阵法中的话相当于一百八十年。这么写时间，你用三十年挥动手里的铁棒，三十年修炼摘心，六十年打坐。最后六十年回到阵法空间与灵兽，机械战斗，你能做到吗？”
陌离直接道：“现在就开始吧。那个药草的量，我需要更多。”
苏扬点头，“只有一点要求，不能吸收外界灵气。”
“你这次回来，有很大的变化。”端木宁看着远处道。
“是的。昊天给了我第二次生命。”万俟筱牧淡淡道，“而我也想通了，如果我当年有力量的话，端木苒，你的妹妹就不会被带走。”
端木宁冷冷道：“接下来的半年你准备干什么？”
“什么时候开始你变得这么啰嗦？”万俟筱牧的话音渐渐消失，端木宁站起来，自语道：“我们也不能松懈。”
“东洋人？”黑暗中男子的声音异常冷漠。
“不知道。”女子的声音如玉石撞击般，清脆悦耳。
“你似乎在可以回避什么？”男子冷漠的声音继续道，“暗朱雀的身边应该还有一个人。”
“如果你觉得，我会知道这些的话，那么你就错了。”女子道，“作为玩物，我们有这一层应该知道的，就是落在谁手里便是谁的玩物。除此之外，不会再去管其他的事。”
男子似乎在细细看着眼前女子，许久后道：“把她送走吧。”
黑暗中似乎有人向女子走去。
女子淡淡道：“玩物失去作为玩物的资格后，便没有存在的价值。这便是命运。”女子说完，一声闷哼，随即衣裳摩擦的声音，想来是倒在地上。
黑暗中，血的味道开始蔓延。
“很好，很好。”男子的声音，“这就是东洋人，血的芳香竟然不亚于黑暗种族，风。真是意外收获。很好。”
许久后黑暗处恢复安静，只听脚步声响起，“她死了。簪子直接刺到心脏。”
“重点是，首领的表情。首领很少对血液感兴趣。看来这是黑暗种族之后的第二个。”
“也就是以后会有更多有趣的猎物。”
黑暗处慢慢走出两人，不是花千树与寂朱雀又是谁？
“她的精神力，很少。”男子去而复返，“是有人在吸食她的精神力。”
“怕被发现，所以设定为死吗？”寂朱雀道。
男子道：“这种能力很罕见，让我想起一个小男孩。”
“你是说跟着暗朱雀离开的那个墨指？”寂朱雀道。
男子道：“如果是这样，就可以解释为什么这个女人会死，以及她精神力破败不堪的原因。”
“看来活到现在也是奇女子一个。”花千树道，“何不为这样优良的猎物立个碑？”
男子看着花千树，笑道：“很好。”
万俟筱牧一个飞了很远，在一个古树上停下来，抬头月亮晶莹剔透挂在天空。蓝翼从远处飞来，万俟筱牧伸出手，蓝翼轻轻落在他的手上，歪着头看着万俟筱牧。
“我以为只要自己的速度足够快，快过死亡，就可以逃脱命运，所以在端木苒被带走后，我曾一度狠着端木宁，也开始修炼。也许是上天眷顾，在这一方面无能能比的天赋。知道今天我也依旧相信，只要有足够的速度，就可以找到你。”万俟筱牧说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前方，“我答应你，即使是倒下，也要看着前方，因为人是有希望的。”
“将他们统统杀了就好，谁过来就杀了谁。不是很强吗？你们。”端木宁看着前方，回忆里面部狰狞的自己，“无法原谅你们所有人。我，要离开这里！你们什么也不用做，只要看着，我将苒儿带回来。谁阻挡就杀了谁！”
“回来之后继续呆在铜陵？与风尘女子一样？这几年你跟着苒儿，应该看到更多！”
“我不管！”
谁怪家有小妹，初成长。
我如水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