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周将军求见遭拒 杜鹤娘假传天命
荣醉石2018-07-29 02:153,100

  弄巧在闺中研究奸计,周小将军走海路,已是到了保天城,不出三日便能到京城了。周小将军一行,属实疲累了,正打算在保天整顿一番,招些人马,再去京城。可保天城见到大船驶来,放起大炮来了,不许他们靠近。曲千户朝城上喊话道:“此乃奉圣命钦差宝船,何人放肆,还不快收了炮火,放我们靠近。”

  城头有人没好气道:“钦差能来这里?想赚我开门,下辈子吧。若是还想留着命,快快离这城远些。不想要命,小爷这炮弹有的是。”曲千户再三表明钦差身份,那守将根本不听,最后干脆直接开起炮来了,曲占是不敢多说,赶紧命船后退。

  后船上巫将军见状,对那守将道:“这位将军,我等是南京周老大人部下,周家门下,皆是金忠报国的铁汉。这保天城中的马大人与在下曾并肩而战,将军只要找来马大人,便可知真假。”还是那守将,道:“周老大人部下,确实尽是铁骨忠臣,然而马大人已经离世,我验证不得,除非朝廷虎符来此,不然我能答应开城,我手下兄弟们答应不得。城中应声有鼓噪声,似是应和那守将的话。

  曲占在船上对巫将军喊道:“巫将军,今日是遇见硬脖子了,咱们别处取给养也一样,何必在此纠缠。”

  巫将军看周小将军,周小将军道:”给养哪里不能取,只是此处发生了何事,回头需得弄弄清楚。”巫将军下令道:“启程,到下座城在布给养。”两艘船一前一后,离了保天城。

  到了下一站,是个不知名小城,奇事又发生了,这座城也是坚壁清野,城门紧闭,不过这座城池的守将更绝,既不应声,也不答话,船一靠近,就有火球从城中射出,直奔两船而来。多亏驶船的老道,躲开了。

  吕延在甲板上,被火星擦到,衣裳烫坏了几个洞。吕延看着那破洞,道:“这城里可是不缺火用,也不知什么东西,不要钱似的,铺天盖地的发出来?“

  曲占道:“真不是要钱的东西,干稻草蘸油。”指着水面引吕延看,只见有几个落到江上的火球,虽然火还在烧,可火球却散架了,隐隐能看出稻草茎来。

  吕延道:“这不是当年抗番兵的路数吗?如今是什么时候,一国之内,这等你死我活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巫将军也注意到了,对周小将军道:“这等架势,太不寻常了,这城也不曾竖了反旗,行事却这等反悖。此地离京城如此近,咱们再往前走,恐怕风险不小,进不进的京城怕都难说。”

  巫将军奉周老大人令,保护周声,此行是奉旨往京城护驾,可倘若京城里的皇帝都不当真了,这旨意不过几句话而已,听听就过,哪里值得为此冒险。

  巫将军是流放罪奴出身,只因机缘巧合,被挑中当炮灰。只是这巫将军分外勇猛,领着一队炮灰,赤膊长刀,提着敌人头颅,反而成了前锋敢死队一般,杀进了番兵锐气。传说周老大人见了,叹道:“战国时候秦国前锋,不过如此了。”这些炮灰,之后便被周老大人看中提拔,尤其巫将军,更是调到身边栽培。

  巫将军家中尚有父母幼子,无法割舍,只是周老大人对他恩重,周声是其独子,护住周声以报大人而已。对太后和皇上,巫将军却是没什么忠心可言。毕竟没有皇家胡乱降罪,他也不至于成了流放犯人。以巫将军之意,掉头回南京,守住南京,才是周家的根本,京城就随他去吧。

  周小将军却不怎么想,道:“富贵险中求,你我行伍之人,只怕天下太平无事,怕什么危险。天下大乱,正是建不世之功业机会。”

  乱世之间,百姓离乱,流离不如猪狗,却是各路英豪大好时机。看准这大好时机的,还有正在景观城的鹤娘。

  鹤娘从四佛山祭天回来,城里百姓对她愈加敬重了,不过也有不以为然的,为首的便是郭府台。且情况有愈演愈烈之势。但鹤娘不顾这些,常戴帷帽,领着侍女在景观城海边吹风,也不知看些什么,一看便是半天。这时候夏日只剩下个末尾了,侍女奇怪鹤娘究竟要看什么,曾经问过鹤娘:“太太在看些什么?告诉了奴婢,奴婢们替太太寻找了。”

  鹤娘当时道:“这东西,只能我自己找了,其他人找到,怕也不能为我所用了。”侍女们畏惧鹤娘,也不敢多问。其实鹤娘从清醒过来之后,便发觉这景观边的大海,是个地方,她见到海里漂木随波逐流,感觉好似看见她自己。从鹤娘懂事以来,似乎一直在随波逐流,从未有过自己做主的时候。她娘要她进京投靠,便进京投靠,刘夫人要她嫁人,她便嫁人。胡启明冷落她,何崇让用药控制她,哪个也没觉得她该有自己想法。这般飘飘浮浮,不得自主。

  姜允之恐怕鹤娘是为了何崇让掠走她的事情想不开,忍了一天,便要去陪伴鹤娘。胡白兔不许她去:“嫂子一个人清静会儿,你去做什么,那城边危险。”

  姜允之道:“嫂子如今神志恢复了,我怕她想起旧事,会钻牛角尖,万一寻了短见,你我后悔莫及。”

  胡白兔从认得鹤娘时候,鹤娘便是痴傻的,习惯了那任性孩童一样的嫂子,突然换成个中规中矩的,胡白兔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觉。此后便不大愉快,对待如今的鹤娘,颇有些不耐烦,道:“有什么可想不开的,别说她只是被何公公掠去几日,就是被皇上掠去了,只要好好的回来,谁还会再提。咱们北地人,又不兴中原扭捏计较那一套。谁也不会逼死嫂子。”

  “咱们两个不兴,可嫂子是中原人,谁知道她又是怎么想的,我不怕别人逼她,只怕她自己逼自己。”没听胡白兔阻拦,终究还是急急地往海边,去寻鹤娘去了。

  海边不知道是谁,大白天竟在送灯,鹤娘正在看那艘纸做的小船,姜允之便到了。

  鹤娘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问姜允之,道:“这样的小船,要想自己定一条航线,该如何是好?”鹤娘从痴傻之后,时常问些莫名其妙的问题,姜允之已经有些磨炼出来,听她这么问,也不觉得奇怪,挺认真地道:“这样的小船,对这海太大了,要么有神风受她支配,要么是挪进是小盆里。”

  鹤娘道:“哪里有小盆可航行,看来还是要借些神风了。”姜允之没戴帷帽,脸被太阳晒得黑红,鹤娘看见之后,道:“咱们回去吧,你这般日晒,怕是快黑成渔夫了。”姜允之看自己手臂,确实比昨日黑些,不敢多留,赶紧回家去了。

  快到家门的时候,鹤娘见到门口仍有不少百姓,郭府台的捕快一边假装驱离,一边希望离鹤娘近些,沾沾仙气。鹤娘哑然失笑,站在台阶高处,一本正经对他们道:“昨日,我得一梦,梦中上天有示警,只有我一人祭天诚信不够,需得全城收益百姓,斋戒沐浴,立香案于沙滩,风餐露宿,不吃热食,不得回家七七四十九日,方能满意。如不照做,必有灾祸。我已打算于后天,便设坛立公祭,等待父老们以迎合天意,希望各位口耳相传,务必全城知晓。”

  鹤娘突然如此说,姜允之都说不清楚她是真心还是假意的,何况是其他人,那捕快也露出些疑惑的表情。

  好在那几个百姓本就是虔诚到偏激的,哪能错过这一次机会,宣传时候,又附会了许多神奇鬼怪只说,不到一天,便把这消息穿的人尽皆知了。百姓敬重对别人来说或许有其他意义,但对鹤娘来说,好似个跟命运斗法的契机。

  人群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匆匆准备了干粮,各个煎饼摊都红火起来了。

  胡家仆人们,也人心惶惶起来了,到处可见准备炒米的仆人。姜允之忧心道:“嫂子,你这是真心的还是故弄玄虚的,跟我说说,也叫我心里有数。”

  鹤娘道:“此乃天意,我也盼着是我在故弄玄虚。可惜并不是,咱们也备些干粮,才是真格。”

  郭府台的衙门里,衙役不少找了理由告假,不曾告假的,也神不守舍,不知道在急些什么。郭府台看他们这样子,觉得不像话,骂了几句。可回到后堂,见到家里及位夫人,也在匆匆备着煎饼凉糕。不明所以,道:“这般凌乱,是要做什么?”

  郭家太太督促了快些准备,才道:“为了祈福,做些准备。老爷是此方父母,到时只要去坛边参与了公祭便可。其他不用老爷分心。

  郭府台道:“乱七八糟,我不信这些,你们也不许去。”郭府台当初为鹤娘造势,实际不过是个为输了与妖人旗鼓相当的假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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