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一般一般,全国第三。不是很突出,哈哈哈哈……”武友也开心的哈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哈哈哈的大笑了一阵之后,仇缘就笑着问武友道,“既然晚上那么不太平,为什么非要晚上跑车白天休息呢。你这不是故意的挑着灯笼去厕所找死(屎)的吗?”
武友听见仇缘的问话,他鄙夷的白了仇缘一眼,这才说到,“你是傻子么。只有晚上,车少,人少,警察少,跑的快,罚款少啊。白天一天要是能跑三四百公里的话,那就是很有本事了。晚上就不一样了,一晚上轻轻松松五六百公里。你见过、大货车有多少在大白天满大街跑的。还有主要的原因就是,好多城市街道,大货车在白天根本就不准进入市区。哼哼哼,你连这都不知道,还跑什么车……”
仇缘不屑的对武友嗤了一声,“切,屁话不是,我又没跑过车,关心什么他妈的大货车干嘛。我又不是百事通。得,就让你当回老师,好好卖弄一会把,又什么好显摆的都那出来晒晒吧?”
武友呵呵呵呵的笑起来了,“你这么一问吧,我还真不知道有什么要说的了。一时间想不起什么来……哦,对了,你注意啊,长跑夜路的车,车里的座位底下,都放有家伙……”
“有吗?”仇缘自语的重复武友的话,一边弯腰伸手去摸座位底下,果然,一伸手从座位底下摸出来一把大扳手和一把锤子。仇缘嘿嘿笑了起来,这就不用问了,防身用的嘛。
“这就不用我给你解释什么了吧?”
“屁话,我智商还没这么低。说其他的。”仇缘不满的嘟囔武友一句,让他继续说。
“再有……还真想不起来了,呵呵呵,跟人写字一样,提笔忘字。呵呵呵……哦,想起来了,看一个车是不是长跑夜路,也比较简单,跑短途的车里喜欢放个佛像啊,娃娃什么的,能保平安。但是跑长途跑夜路的,就不会放这些东西了,因为一方水土养一方神。到别人的地儿了,你还供着其他地方的神仙,那可就不太妙了,会招来不好的运气的。尤其的玩偶,比如玩具小动物啦,假娃娃啦,更是不能带。那玩意儿都通灵,容易招惹什么不好的东西……”
仇缘听了这话,又是长长的做了个深呼吸,因为他想起来,他包里的钥匙扣上有只毛绒绒的小松鼠,那是袁缘送给他的,他就一直带在身边从没摘下来过。现在武友这么一说,他心里立刻打起鼓来。武友偷眼看仇缘神情有些恍惚,他心中暗笑,他看到仇缘钥匙上有只毛绒绒的小松鼠,不用猜也知道是他未来的老婆送给他的,不然一个大男人整那么花哨的东西随身带着干嘛。这晚上讲故事讲故事的,他就突然想起仇缘钥匙上的那只可爱的松鼠来。所以他就故意的跟仇缘开起了玩笑。现在看仇缘的表情,他知道他的故事凑效了。于是他装出有点惊悚的表情和语气来慢慢的说,“哥……哥们,你别说你身上带着这样的东西啊,咱这可是跑夜路,你看现在正好两点多,这玩笑可开不得啊。稍有疏忽这的是不得了的大事……”
仇缘是知道轻重的,他虽然万分舍不得那只毛绒绒可爱的小松鼠,尤其是袁缘送的小松鼠,但是他更不原意,因此可能带来什么不好的运气,于是他把牙一咬,伸手就去拿过自己的包,翻出钥匙串,也不理睬武友,立刻就动手去拆那只小松鼠。
武友一看,立刻大声的责怪仇缘道,“哥们,你这可就不地道了啊,你带了什么东西上我的车,怎么不告诉我呢?你这不对啊,你这多伤咱们哥们感情,你这,啧啧,我靠,我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了……”
仇缘也不搭话,只低头把松鼠解掉,然后就去摇玻璃。武友马上又说,“嗨嗨嗨,等会!这东西是你老婆送你的吧?你要是这么给扔了,回头再算我头上,我靠,我以后怎么去见我这还没见过的弟妹啊……”
仇缘只顿了一下,不等他把话说完,拿起松鼠,又不舍的看了一眼,一咬牙就要往外扔,这关键时候,武友一把拉住他的手,随后他实在憋不住的哈哈哈的大笑起来。仇缘这时候才发觉他被武友给戏耍了。立刻恨的他牙根痒痒,要不是这是行驶在高速公路上,他会毫不犹豫的动手爆呲他一顿的。
武友哈哈哈的笑够了,这才一边笑一边说,“我跟你说实话吧,好多司机所谓的灵异事件,其实都是因为一原因造成的,那就疲劳驾驶,人长时间的疲劳驾驶,始终保持一个姿势,再加上发动机自始至终的发出同一个频率的噪音,人的精神就越来越涣散,再加上夜晚光线昏暗,就很容易神情恍惚,视线模糊。又加自己下意识的臆想,从而就杜撰出了各种神奇的离奇故事……”
“呼,呼呼。大武,你个婊子。你吓死我了知道吗?”仇缘咬牙切齿的对武友狠狠的说。
“哈哈哈哈……”武友发出开心的大笑声来。“我是说大部分都是,但不代表所有的都是。我师傅说的话,你总的信吧,他可是开了三十多年车的老司机,他可是从战场上经过九死一生的老战士。他部队汽车运输队的。参加过自卫还击战的老解放军,抗战英雄,你知道吗。退伍之后,因为分配的单位效益太差,不能养活一大家人,所以他才辞职,自己跑车的。他说的话你总没理由不信吧。”
仇缘已经被武友给哄怕了,现在虽然他做了这么多的铺垫,他还是半信半疑的问,“真的假的,你说的话还能信吗?我不是不相信你师傅的话,我是不相信你的话……”
“呵呵,我也没说是我的话,我这不是说我师傅的事呢。记得,我最后一次跟师傅出车,师傅才告诉我他经历的最恐怖的一件事,至今他也无法解释,他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武友收起了嬉笑的语气,表情严肃的说起了故事。
仇缘的好奇心马上又被他给吊了起来,他又聚精会神的听起武友讲故事来,只听武友沉重而又缓慢的说,“师傅说,那是他刚刚开始跑货车,那时候不像现在,路也好了,人也多了,一个车都两个人,那时候,路差啊,十里八里的都见不着一个人。而且是一个人跑。那经常是一个人抱着车行驶在荒无人烟的乡村路上。有一次也是半夜十分,师傅正开着车呢,突然觉的车子好像被什么东西给拖住了一样,非常吃力,比爬大坡都吃力。发动机都憋的嗡嗡的,车子都跑不动。师傅就奇怪了,这大平路的,什么也没有,怎么会出现这个情况呢,难道的车子皮带断了?师傅疑惑着,就停下车子检查路面,检查皮带。检查完了一切正常啊。可是一打着火,还是那个样子。师傅就郁闷了,突然的他想起老人说的,这种情况,只怕是有搭车的。这个情况,要么自身火力非常旺,什么邪祟都不敢近身。就平平安安的继续开车走,搭车的到了,自然会下车。如果自己身体不是很强悍,那就不能长时间的承受那股邪气,最好的办法就是现在就把搭车的赶走。呵呵,所以师傅就马上想起老人教的办法,他立刻就破口大骂,围着汽车转着圈的大骂一番,然后把外套脱掉放到车头前面,翻身上车,开车从自己的外套上压了过去,随后大骂着下车,到车后捡起自己的外套,再回到车里,重新打火开车,唉,这次好了,汽车又回复良好的性能了,再也没有那种吃力的感觉了……”
仇缘听的眼睛眨巴眨巴的,不自觉的拉过身后的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这才感觉到浑身有点暖意。武友说的故事也太玄幻,玄幻的自己根本就不敢去想。
武友见仇缘今天晚上着实被自己给吓的不轻,不由的他得意起来,心里那个美啊,还不自觉的拿起香烟来,抽着烟,哼着曲。仇缘见武友抽烟,他才想起来也抽根烟压压惊,他伸出手去拿烟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怎么是抖的。一连两支香烟抽下去,仇缘这才觉得的平静下来了,看看,武友也没在说话的欲望了,在看看手机,快四点了,索性睡一会吧。可是躺下之后,一闭眼,哎呀,满脑子都是鬼啊怪啊的乱哄哄一片啊,吓的仇缘实在是不敢闭眼,只的又坐起来,拿烟抽。武友看见仇缘惶恐不安的样子,忍不住的哈哈哈大笑起来。仇缘也不理他,只闷头抽烟。
转眼天就亮了,这下一直神经紧绷的仇缘终于彻底放松下来,就那么裹着被子坐着睡着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仇缘被武友一巴掌给拍醒了,“呵呵呵,我这开了一夜的车,你这龟孙子倒是睡的香啊……下车了,咱们先吃点饭,找个宾馆睡上半天,中午再出发……”
仇缘感觉浑身都酸痛的不动了,除了舌头。所以他马上回敬武友,“香个屁,都成僵尸了,动都不能动,还不是你这憋孙害的?”
武友只呵呵笑着,也不再理睬他,转身就去不远的早餐点点饭吃去了。仇缘这才睁开眼好好看了看周围,这是到哪儿了啊。又活动了半天,才拖着麻木僵硬的双腿下的车来,下车才看到这是哪里,原来经过一夜的奔波,到了武汉了。这一夜还真是没少跑路啊。
两人吃了早饭,把车停到一家宾馆停车场里,随后美美的一直睡到中午。起来后就在宾馆附近吃了午饭,随后上车,出发。转到宾馆正门,仇缘才看见,宾馆的招牌,好姐妹饭店。
多看了几眼之后,刚想说名字不错,挺亲切的。可一转过脸来就看见武友正一边开车一边淫荡的笑呢。“我日,我看你小子怎么笑的这么淫荡呢?想啥呢?”仇缘冷哼一声询问他。
武友呵呵笑着说,“好姐妹饭店么就是长途车主的安乐窝,呵呵,你多跑几趟车就会发现,全国各地都有这么个招牌,姐妹饭店,呵呵呵,全国连锁啊……”
“我靠,宾馆原来也可以这样开…”仇缘惊讶的叹了一声。
“哈哈哈,要学的事情多着呢,慢慢学吧,别着急,你还年轻,哈哈哈哈……”
仇缘只的无奈的苦笑摇头,大中午的出发,想想也应该是为了避开交警的巡查把,这么傻的问题,问出来只能招武友的嘲笑。所以就忍着吧,虽然自己还没睡醒呢,武友就强行把自己从床上拖起来。
这一下午根本就没跑多远,一路上还遭遇好几次的警察围追堵截。虽然手续齐全,车也是新车,罚单虽然没有,但武友还是二十五十的给他们塞了钱,才过去。仇缘这才知道白天跑车的麻烦,过路收费,过桥收费,摆渡收费,所有的一切都的排队,现在他也才切实体会到,跑车还是夜晚的好。到傍晚的时候,武友又找家宾馆停车,这次仇缘注意了,果然又是好姐妹饭店。看来武友说的什么全国连锁的话还真不是什么信口开河的瞎掰。
两个人草草的吃了晚饭,在饭店客房里囫囵睡了三个小时。午夜11点,武友叫醒了仇缘,催促他赶紧起来,该出发了。仇缘睡眼惺忪的拖着不听使唤的躯体,没有知觉的跟着武友出了客房,退房之后爬上了车,一上车仇缘就自顾自的爬到座位后面的卧铺睡觉去了,也不管武友困不困,或者往哪儿开。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仇缘猛的一下睁开了眼睛,他第一个感觉就是着火了,一咕噜爬起来,看了一下驾驶室才明白过了,原来是武友抽了太多太多的烟,呛得人都喘不过气来。五月的天气虽然已经很热了,可是因为是夜间行车,车窗不敢开的太多,两边都只开了一条缝,所以烟气才散不出去。
“我靠,你干嘛抽那么多烟,呛死我了。赶紧的开窗户……”说着话,仇缘就爬到前面来摇开车窗,趴在窗口呼呼直喘。
武友则大着哈欠说,“还说我抽烟,你这龟孙子一上车就一头扎里面睡觉去了,就你困,我不困是吧?我是想抽烟嘛?我是怕我睡着了,给自己找点事干,动一动保持清醒,其实我都抽的想吐了……”
“靠,还有理了。你不知道开窗户嘛,有风吹着能不清醒?”仇缘不服的驳斥他。
武友冷笑一声,“哼哼……凉风吹着多惬意?不知道人处于舒服的环境中更容易犯困嘛?就闷闷的,难受些,热的要出汗,才能减少些睡意……在说,你睡的跟死猪一样,就我一个清醒,再开了窗户,万一有什么东西飞到车里,不伤人还好,要是伤了我,你就等死吧,还稀里糊涂的睡梦中就奔赴黄泉了……”
仇缘心中暗自称赞,大五还真是个负责的人,是个干大事的料,要是自己怎么也想不到这么多,那还不是怎么舒服怎么来。根本就不懂的什么是小心使得万年船,什么是吃苦在前享乐在后。
“过来,你开会,我该歪一会了,这一段是县路,路况还不做,也没有查车的,放心开就是了,速度放慢点,不要慌……”武友说这话,就把车开到路边停下,也不管仇缘答应不答应,他就从驾驶座上起来,直接爬到卧铺去,连鞋子都不脱。仇缘一听让他开车了,有点兴奋又有点不自信的说,“这路这么窄,我行嘛?”
“说你行,你就行。我对你放心,你这个人做事比我小心的多……注意一点啊,这路是县路,两边都是竹林子,庄稼地什么的,看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动物什么太正常了,所以不管你看见什么,那盒子里有零钱,只管拿点块把两块钱往外扔就行了,花点小钱买路走……”貌似话要说完了,仇缘刚想仔细听听,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呢,甚至想问问为什么放着国道省道不走,干嘛非要走这黑魆魆鬼都不见一个的什么破县道呢。可武友的呼噜声就起来了。仇缘嘀咕一声,这丫的睡的可真是快。仇缘低头看看时间,已经凌晨两点半了,武友真是累坏了,自己简直就是他的累赘,真不该提出来跟他跑这趟远路活……
没开一会呢,仇缘恍惚中看见有什么东西从车灯影里一闪而过,吓的仇缘心里咯噔一下,整个人都立刻精神倍爽,迟疑了半天才想起来去抓零钱,就那么一欠身,手上不自觉的扭动了方向盘,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子冲着路边的竹林就冲过去,吓的仇缘立刻双脚猛的都踩下去,就听的发动机嗡的一下爆响,好在他同时也猜下了,离合器,车子又拉的重货,速度慢的许多,仇缘那一刻惊慌的不知道如何才好,只双手大力的紧抓住方向盘,瞪大了眼睛,张开嘴巴,可是却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眼看着车子就要撞上竹林,就在这万分紧急的时刻,就见武友蹭的一下爬了起了,猛的一探身,伸手就拉住手刹,随着武友猛的一带手刹,车子嘎嘎一声急响,最后停了下来,武友一手拉手刹,另一手伸手去抓熄火开关,很快车子发动机就停止了工作。此刻车头已经顶倒一片竹子。仇缘这时候才稍稍镇定下来,可是双手双脚都在不停的颤动。
“没事,没事,呵呵呵,新手谁不犯点错,正常的。别担心,下次就好了,车么越开越熟练……”武友拍了拍脸色苍白,浑身颤抖手脚冰凉的仇缘,笑呵呵的安慰他。“来,那边休息会,抽根烟镇定镇定,呵呵呵,看你吓的那个尿样,呵呵呵……”
武友等仇缘让过驾驶座位上之后,摸出香烟,先给自己点上一根,然后摸出一根递给仇缘,仇缘伸手去接烟的时候,很明显的看到,不仅是自己的手在抖,武友拿烟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原来他那谈笑风声镇定自若的表像都是假的,其实他也吓的心惊肉跳,只是他更能伪装罢了。仇缘和武友坐在车里抽了一根烟之后,两个人这才逐渐的镇定下来。武友重新发动车子,倒退之后,重新回到正路上来,继续赶路。这时候武友才完全镇定下来,他呵呵笑着跟仇缘开起了玩笑。“呵呵,哥们现在我才醒过来,你故意的吧,故意闹这么一出,给我提提神,嘿嘿……就是不想让我睡觉是吧?”
仇缘此刻也逐渐的恢复了镇定,他听见武友的挪揄言辞,脸上腾的一红,尴尬无比的,讪笑着解释,“刚才恍惚看见了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四条腿的,一晃就没影了,我想起你说的话,不管看到什么,花钱买路就成了,所以我就伸手去摸零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转动了方向盘,就只对这那片竹子就去了,哎呀把给吓的,脑子一片空白,就只知道踩刹车,谁知道太紧张了,脚没踩到刹车上,踩油门上了……”
“呵呵,正常的。危机时候别说是你,就是我也犯那样的错误,别放在心上,已经过去了。呵呵呵,不干点让人心跳的事,还不白来此行了。哥嘞,这才是人生财富啊……”武友已经完全过去了,此刻的他才是真正的谈笑风声,戏谑自如。
仇缘只的尴尬的笑笑。他能说什么呢,还是沉默更好点,他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是今后的笑点。
有仇缘陪着,武友一路说说笑笑,倒也不犯困。很快他们就舍了县道,进入国道,速度也就迅速提升,终于在清晨六点多一点的时候,过了湖北公安县,进入湖南常德地界,交货地点就是常德入湖北荆州的收费站。到的早了,收费站领导还没来上班,没人签收货物,他们只的把车停靠在收费站边上,等收费站领导来上班在说吧,等的时间里,两人就躺在车里呼呼大睡起来。一觉醒来,仇缘就觉的浑身像散了架一样,躺半天都动弹不的。慢慢的活动了半天,才下的车来,武友那小子还在卧铺上睡的呼天倒地呢,这两夜一天确实把他累的够呛。仇缘现在才感慨,钱虽然挣的多,可确实是血汗换来的啊。不易,真不易。不过仇缘也算了一笔帐,五千五的运费,路上加油八百,吃饭住宿三百元。缴费罚款六百元。结余三千八百元。不是仇缘来,最多给司机五百元,在除去车辆损耗,大概还结余三千元左右。这还是只是中途运送,如此一算下来,不停歇的,一个月下来,挣三万还是有可能的,最差也能挣个万儿八千的,那就是挑挑拣拣,像大武一样,只接好跑的活。这那是上班所能比拟的,一想到能挣那么多钱,仇缘心里马上就又逐渐的把吃的苦受的罪,都抛弃一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