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沫一身染血的龙袍,脸上还是血迹斑斑,身后拖着一个穿囚服的男子。
宫里的侍卫,还以为来了刺客,见状纷纷围上来护驾。
这次不是齐齐下跪,而是亮出明晃晃的刀剑,吓得宫女们提裙摆的手在颤抖,这刀剑无眼,不知那一剑伤了自己性命。
身后宫女颤颤巍巍的跟着苏沫,一群侍卫亮出寒光闪闪的刀剑也跟在后面,一堆人诡异的行进在宫里的长巷上。
侍卫门没见有人喊抓刺客,女帝也好好端端的脚步飞快,想来也没出什么大乱子,紧紧跟着苏沫,护驾要紧,只要那刺客不伤及女帝,他们的人头就算保住了。
苏沫一骨作气走到玄阳宫,一脚踹开宫门,吓得院里打扫的宫女齐齐跪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各个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只有青云站在寝殿门口,似乎等待多时了。
青云见到怒气冲冲的苏沫,在看看身后穿着囚服的白尚杰,心里知道自己又闯祸了,也不敢前去迎接,站在远处等着挨骂。
苏沫走过来横她一眼,喝道:“瞧瞧你干的好事,给我找的烂摊子,白相国亲自来找我要人,你说给不给白相国还回去。”
青云哪里知道白敬宇风声那么快,第二天早上就来要人,知道这样她昨晚上就报了,还等着今天挨骂。
自己明明是一片好心,现在却变成坏事,还给主子惹了一身骚,自己心里也愧疚,看着白尚杰,满脸歉意。
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任由苏沫骂了。
苏沫这一身血迹,看来要换身衣服才能说话了,走进屋里,吩咐宫女备水,自己准备沐浴后在处理白尚杰的事。
宫女领了命令,转身往外走,被苏沫叫住。
“给白公子也准备沐浴,在准备一身干净衣服。”
“是。”
小宫女慌张的出了寝殿的门,其他人不等苏沫往外哄,也识趣的退了。
白尚杰还得理不饶人的架势,道:“你宫里的水金贵,我白尚杰可受不起。”
苏沫懒得理他,在宫里还没有人敢挑战他的底线,白尚杰也算第一个,气愤道:“受不起也得受,赶紧的。”
一挥手打发侍卫把白尚杰拉到沐浴的房间,硬是扒了一身囚服,按在浴盆里。
这浴盆里都是花瓣,还有几个小宫女等待伺候,他倒也觉得舒服,坐在浴盆里任由别人伺候着。他在白府不是没被伺候过,这样的沐浴也不足为奇,他那么说只是气气苏沫,哪能真不洗澡,在牢房那种地方待一晚,感觉回身脏的难受。
眯起眼睛享受着宫女给自己搓背。
苏沫洗澡很快,一会的功夫就出浴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让宫女给自己盘了头发,直接就去了白尚杰的浴室。
一开门看见白尚杰还坐在浴缸里享受,可不向刚才说的那话,什么宫里的水金贵,他受不起之类的。
现在坐在浴缸里舒服的很,都不愿意起来了。
没等宫女开口,苏沫一挥手,让宫女们退下。
苏沫轻步上前,坐在浴盆边上,看着白尚杰赤-身-裸-体坐在浴缸里,眯着眼,一副享受的样子。
问道:“享受着呢?我这皇宫里的水不金贵啦?你白尚杰受的起啦?”
宫女面面相斥,伺候女帝几年了,女帝一直不近男色,见男的都不多看一眼,就连主动献媚的侍卫和大臣,她都安排的远远的。
今天这是怎么的,从牢里抓来一个犯人,这就……
青云站在门外,嬉笑颜开,自己还不知道怎么交代绑架白家公子这等罪事,两人要和好如初,那她这罪名可是一笔勾销了。
笑咪咪的吩咐小宫女们好好伺候,自己开溜办正事去了,不打扰一对戏水鸳鸯恩爱缠绵。
脚下一溜烟的跑了,生怕浴室里一个声音传出来,把自己在喊回去。
拳脚斗不过,那就比内功吧。
苏沫提了三分内力,水从苏沫身边开始结冰,雯时两个人坐在冰盆里。
“白尚杰,你若是把这寒冰解了,老娘今天就陪你玩个痛快。”苏沫非常有自信的说道,因为她还没见过,谁能解了她的寒冰内功。
“好,君无戏言,本公子今天让你看看,什么叫做克星。”白尚杰一脸坏笑,不多解释,让她看看就知道了。
白尚杰哪里能让她得逞,也提了三分内力,把冰冻之灾解了。水盆里的冰慢慢融化,温度越来越高,苏沫怕把自己烫伤,抽出一只脚,踢开白尚杰,一跃从水盆里飞出来。
站在地上才感觉凉快一些。
她万万没想到,寒冰内功还有破解之法,不愧是白家的独门绝技,自己对这门功夫,了解的也不是很多。
白尚杰从水盆飞出来,从后面抱住苏沫,苏沫想把他甩开,可白尚杰抱的太紧,自己还是争不过白尚杰。
忽然想起现代的防狼术,脚下一踩,白尚杰吃痛,把脚高高抬起,呲牙咧嘴,手上一松让苏沫钻了空子。
苏沫抓紧白尚杰的手臂,让白尚杰来了一个前空翻,背部着地,狠狠摔在地上。
“要不你进去看看?”
有侍卫怂恿小宫女进去,小宫女连忙摇头,吓得又把头低回去。
今天是白尚杰有生以来,摔得最惨的一次,而且是这么短时间摔得最频繁的一次。也怪娘子功夫太好,自己这个夫君制服不了这么彪悍的女人。
眼前这个女子,可不是以前那个受了欺负只会自杀的女人。更不是被追杀,无家可归,楚楚可怜的女人。
她是女帝苏沫,一个霸道蛮横的一国之君。
可他还是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女人都降服不了,他以后出门,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