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川一口一个季家一口一个你妈的,用尽所有招数来羞辱我。我开口差点说成你放屁!
快到喉咙的时候硬是将火气给压了下来,转而无所谓地笑了一声,顺着他的话改口道:“你不说我还真想不起来,最好生个儿子,把你季家的财产都抢过来。你现在这么忙有什么用,以后不还是要交到我儿子的手里。你家后继有人了,开心吗?”
我忍着恶心冲他笑了笑,季明川那双寒潭般的眼眸里已经卷起了惊涛骇浪,就在我暗自得意的时候他一个俯身压了下来,托着我的后脑勺狠狠地咬着我的嘴唇。
没错,确实是在咬。一阵疼痛过后唇齿之间蔓延着血腥的味道,季明川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恨不得将我剥皮拆骨似的。
我用力回咬了过去,抬起脚狠狠踹了他几下,这才将他推到一边。
满脸阴云的季明川低头死死盯着我,眼神满是怨愤。还不等我缓过劲儿来,他便一把将我抱起重重地扔在了床上,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你想要,那我就给你!生下以后跟你姓!他妈只能姓白!”
他一边说着一边压了过来,用力撕扯着我的衣服,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甚至有一种丧失理智的错觉。
裙子就这么被他扔到了一边,浓重的咖啡味道趁机席卷而来。我咬紧了牙关用尽全力将他推开扬手便狠狠给了他一巴掌,顺势将他狠狠踹下了床。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自然,当我回过神来的时候都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季明川你他妈就是一禽兽!”我扯过被子将自己包裹起来,义正言辞地指责着床下的季明川。
他还穿着那身被咖啡弄脏的衣服,躺在地上喘着粗气,眼睛紧闭着,额头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珠。
整个房间充斥着我和他的喘息声,只有一地狼藉能够证明刚才的场面有多混乱。
他顶着一个巴掌印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我绷直了身子紧紧盯着他,以防他再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他最后也只是抬手扯开了领带,一手捡起地上的外套晃晃悠悠地从我的裙子上踩了过去晃出了卧室。
我吞了吞口水,等到外面没动静以后才敢穿好衣服向门口走去。
季明川正坐在地上喝着酒,衬衣瞬间被酒水浸湿。我沉了沉气,悄无声息地关上房门再上锁,不想被他听到声音后再过来砸门。
经过这场闹剧之后我就这么开着灯躺在床上,什么也没有想,又像是什么都在想,时刻保持着警惕。
以至于外面发出一系列的敲打声和醉骂声时,我的心肝跟着颤了颤。我就这么由没有安全感的体质变成了没有安全感加易受惊体质。
其实当我冷静下来以后还是有那么一丢丢后悔的,但是想要报复的情绪还是比后悔来得更加明确激烈一些。
好在闹腾了一番之后一切归于平静,我也在凌晨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最后还是被定好的闹钟给吵起来的。
我穿好衣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透过门缝向外面看了一眼,客厅干干净净的,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偌大的房子里也没有什么动静。
我沉了沉气,抿紧嘴唇一边往外走一边四处探看着,谨防季明川这个倒霉货从哪个角落里杀出来置我于死地。
事实证明确实是我想多了,因为季明川压根就不在房子里,玄关处只摆了一双拖鞋,衣架上也干干净净的。我这才放下心来,不紧不慢地洗漱吃饭,拿着东西出门。
我用力拧了拧门把手,却怎么也打不开,都快要把门给晃悠下来了,锁还是没有一点动静。他居然从外面给反锁了,季明川,还真是好样儿的。
最后还是顾则西叫上换锁的将我给拯救出来了,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那两张淳朴到不行的脸瞬间发出万丈光芒。
我颇为欣慰地抬手去抱顾则西,却被无情地推开了。
“客套话不用说了,记得给钱就行。”他说完打了个喷嚏,踩着拖鞋一头扎进了自己家,一旁的开锁匠则笑眯眯地看着我,,拇指和中指轻轻搓动着。
我本来是想给季明川留一把钥匙的,但是一想到他昨天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这个不成熟的想法瞬间被我打消。
我最终握着绝无仅有的一把钥匙踩着高跟鞋迎着阳光去了公司,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林总,今天晚上还有一个宴会,我陪您参加吧。”我将拟好的行程表放在了老板的桌子上,颇有诚意地毛遂自荐。
与其晚上看季明川的脸色倒不如躲在外面痛快一点,等我回去以后他大概也休息了吧。住在一个房子里互不见面也是极好的。
老板却头一次面露难色,抬手敲了敲桌面抬起头来意味深长地说道:“苏末,我知道你能力很强,但是今晚的宴会不是很重要,我自己去就行了,你这几天就好好上班,该休息的时候就休息,千万不要为难自己。”
恐怕他是害怕我喝醉以后直接在别人的底盘上耍酒疯吧,他那紧张到互相搓动的手就已经将他的心思给出卖得一干二净了。
我在心底自嘲般地笑了一下,挑了挑眉峰出了办公室。几天下来以后我发现一个规律,自从换锁以后,我都没有见过季明川的影子。
早上我走的时候拧一下门把就把门打开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家里黑灯瞎火的没有一点烟火气息,要不是偶尔在客厅看到烟灰缸里的烟蒂,我还真以为这个房子里只有我一个人。
我还像以往那样将钥匙插进了锁孔里,还没有转动门就被推开了,一股饭菜的香味瞬间扑面而来。
真他妈是谁来了。
我抿紧了嘴唇,心里的那根弦暗自绷紧了一些,脑海中跃出黎陌和秦素这两人的面孔来。
不管今天是她们中的谁来了,总免不了会有一场恶战。就在我想着到底要不要进去的时候,里面却传出一道说话声来。
“你和她是不是已经把事情办完了?”
清冷的语气里裹挟着冷静而又不可回避的压迫气息,只有黎陌才能将这样的语气发挥得淋漓尽致。
“她是谁。”
靠,季明川也在!我在心底暗骂了一声,忽然有一种偷东西被人撞破的感觉,还来不及反应就想落荒而逃,瞬间将之前放下的狠话抛在了九霄云外。
“她是谁你能不知道?!季明川,咱们在一起也有四年了吧,你什么样的人我还不清楚么。就她这样的人你都能瞧得上,你还真是不挑剔啊。”
“说完了吗?”
“没说完!你好意思做就不好意思让我说啊!之前冠冕堂皇地说她是你的学生,居然那么巧,还住在对面。更可笑的是我爸妈来的时候她就在场,你们当时一定在嘲笑我吧,把我当成你们玩弄的笑柄!”
黎陌愤愤地说出了这些话,将矛头直指我和季明川。分明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人,在她的杜撰之下居然变成了上不了台面的狗男女了。
不过恶人自有天收,现在有黎陌来对付季明川,我也没有必要往枪口上撞。正步步往后退的时候,黎陌却冷不丁地从里面出来了,身上还系着一条围裙。
之前捉奸的错觉以一种更加清晰的态势袭了上来。
我还没有想好以一种什么样的神情来面对这位自诩正室的黎陌时,她的脸上便浮现出极为浓重的讥讽的表情,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最后蹦出几个字来:“这么晚了还过来啊,你季老师正吃饭呢,要一起吗?”
虽然她是笑着和我说话的,却露出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来,忽然让我想起了盘丝洞里的蜘蛛精来。
我一时之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不说什么的话又觉得憋屈得慌。好在最后季明川出来了,他的脸色阴沉沉的,我心里倒是畅快了一些,冲着他们两人勾了勾嘴角,顺着杆子往上爬:“好啊,我刚好也没吃饭,恭敬不如从命了。”
黎陌和季明川的脸色越发难看了,似乎没想到我居然会到这么没脸没皮的地步。两人那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向我身上刺来,我甚至能够感觉到我已经变成了一个活脱脱的刺猬,顶着一身利箭在他们眼前晃悠个不停。
我一脸坦然地从他们两人身边经过,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手腕就被紧紧抓住了。
“苏末,你们玩儿玩儿就算了,难不成你还真的指望他能娶你吗?一个女生要是太过没脸没皮的话谁都救不了你!”
黎陌气得脸色铁青,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我却不合时宜地笑了一声,挑起眼帘睨了季明川一眼:“季总,您会娶我吗?”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着他,想他会怎么将这个谎给圆回去。
他皱起眉头冷眼瞪着我,眼底蒙上了一层杀气。
“黎小姐,怎么才算是娶呢?是约好一起去民政局呢还是曾经山盟海誓会在一起一辈子呢。”
“苏末!”我的话还没说完,季明川便厉声打断了我的话,将我吓了一跳,没出息地哆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