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宋子洲与左丘仪、李淮安相谈甚欢的时候,陆时书这厢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看着属下传来的消息,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把宋子洲给拎过来。
什么是与左丘仪相谈半夜,同塌相眠!
什么是与李芈安梅园相,遇眉目传情!
什么是与神秘人琴瑟和鸣,缠缠绵绵!
……
陆时书怎么就不知道他宋子洲什么时候这么风流成性了!
陆时书不由地抓破了手中的纸张,抚着额开始想念那个呆冷的宋子洲了,默默叹了了口气,将手中的信件展平,盯着纸上的内容,不知怎么地突然有一种自家辛辛苦苦种出来的大白菜自家还没有尝尝味道就突然有一天被猪拱了的感觉,要拱也是自己拱啊!再说宋子洲也不是什么大白菜,那是一朵玉莲花啊!
等等!我为什么要拱?陆时书又开始沉思了。
左护法硬拉着右护法在门口暗搓搓地看着自家少主,左护法看着自家整个人都扭曲的少主,扯了扯右护法的衣袖,“我们这样不好吧?”听起来很担忧的样子,不过也只是样子,眼底可是笑意满满。
“我们?”
“不就是我们吗?”左护法疑惑看向人,当看到右护法眼底的犀利时,连忙改口,“是我!是我!”说着,右护法才默默移开了眼神,左护法委屈地蹲在一角,划这圈圈,瘪着嘴像小媳妇一样,“强权!”
右护法满眼笑意地将人从地上拎起来,揉了揉人的头发,左护法撇这嘴“哼”了一声。他难道不知道越是这个可怜样子越会想让人欺负吗?右护法眼中笑意更深,不过也只能是自己欺负。
左护法拍开在自己头顶作孽的手,道:“不如帮帮少主?”
其实就是想玩了。
右护法自然知道这人的性子,但是仍是因为这人的心思放在少主身上感到不舒服,不由得一酸,直接把人抗了起来,“不如回房!”
不如回房什么鬼!
左护法被人突然袭击搞得一愣,在回神已经被抗在了肩上,胡乱挣扎着,拍打着人背,不过这力气和绕痒痒差不多,“你干什么?!”
“你说呢?”对于这方面的事右护法总是很有耐心的,也不见平时的高冷气质了。
“喂喂!你这是白日宣淫!”左护法感到自己面子没了,对着右护法的背就是一阵拳打,整个脸都鳖红了,又看到一旁抖着肩,低头鳖笑的侍卫,恼羞成怒,吼道:“扣你们工资啊!”
“如你所愿。”这是右护法给出的反应,扛着人速度不减。
“是,是。”说话间还带着笑意,这是侍卫给出的反应。
外面热热闹闹,吵吵嚷嚷的那么大声,陆时书就算是聋子也听到了,感觉整个人更不好了。
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那点破事,还白日宣淫!小心精尽人亡!
陆时书咬着牙,给两个护法记了一笔,回去扣他们工资去,又暗搓搓的派人继续监视。
派去监视的护法表示很无奈,他能申请罢工吗?这个宋子洲一天到晚都闲得很啊,整天就是弹弹琴、看看书什么的,根本没有什么可监视的东西,还不如回去看护法的小本子,还能和同僚聊聊八卦。而且这个和仙儿一样的宋公子,还发现了他,关键是已经警告过他了。
暗位很无奈,他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样子。
“在下已经发现阁下了。”这人笑得是一脸温润啊,可是暗位总觉得这笑阴森森的,“被在下发现可是阁下能力不够的原因啊,若不是在下,阁下会怎样呢?”
会怎样?暗卫自然比谁都清楚,发现是死,发现没死,回去半死。
“既然这般,阁下便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好了。”宋子洲说着,对着暗卫一笑,递给人一杯水,暗卫呆呆的一口气喝完,他总感觉那里不对的样子,放下杯子重新隐匿了起来
宋子洲看着暗卫在的地方,幽幽道:“在下可不知道有阁下这个人。”
暗卫从头到尾没有说话,觉得这人不一般,很危险,不过想着和少主的关系,就觉得和护法很像,如此想着,便觉得这好像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小两口和我有什么关系,就不要管了。
于是暗卫回去之后,十分敬业的把这事给自己一样轮流留值班的暗卫绘声绘色地讲了一遍。
于是,关于这小两口的消息,不知怎得整个暗影舫分部的人都知道了,除了自家少主。
梅园。
这几日不只是陆时书的不自在,宋予也是整日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你直接去找他不就成了。”宋予气得一口气喝完了一杯茶,冲人道。
那人斜斜撇过去一眼,又是慢悠悠的喝茶,也不去理会人。
宋予觉得自己可能摊上一个神经病,自从上次与宋子洲合奏之后,整个人都犯病了,前来伺候的下人整日战战兢兢,管家都已经向自己告了几次的状了。
宋予揉了揉发胀的额头,也知道是什么原因,闹别扭嘛。
不过闹别扭?宋予抽了抽嘴角,偷偷看了一眼,喝着茶,发着呆,也不知道神游到哪里的人,扶着额头,好吧,就是闹别扭,已经想不到更好的词了,这人知道宋子洲晓得他在这里却不来找他,这人又是放不下面子,死要面子活受罪。
宋予已经想掀桌了,可是良好的教养告诉自己要淡定,确实在心里默默吐槽,你还有面子吗?是哪个人坚持不懈地找了几年,才找到人的?
“唉。”宋予叹了口气,无奈间还是选择自己出马,再去请一次。
这么想着,回神已经来到了左丘仪的别院,这是小厮认得宋予,知道这是主人家的好友,便没有通知,直让人进了门。
左丘仪本就好客,见到宋予前来自然高兴,虽然宋予年纪比自己小上几岁,但也是见多识广,很有自己见解。如此之人,左丘仪自然是欣赏的,不过看到宋予说起宋子洲的模样,眉毛轻挑,这个本是有些风流的动作,由左丘仪做出了缺多几分斯文味道,寻摸这两人的姓氏,问道:“予与子洲是?”
宋予也知道是人想多了,摸了摸鼻头,轻笑:“友人之友罢了。”
友人之友?
左丘仪不疑有他,让人去唤了宋子洲。
“予难得在梅园呆这么久。”由于宋予每次来梅园都是来去匆匆,而且没有什么事情,绝对不会来的,这次倒是逗留了这么久,个中缘由另人深思。
“受人之托而已。”宋予摊了摊手,语气很是无奈。
“看来那人与予关系不浅,不然也不会亲自前来。不过这人是那日合奏之人?”左丘仪端着一旁的茶盏,看向宋予问道,虽然是疑问,但让人听起来就是肯定了。
“在下怎么了?”宋子洲刚进门就听到自己的名字,含笑道。
“自然说子洲绝世无双。”几天下来,左丘仪与宋子洲也算是熟识,开个玩笑自然也是顺手拈来。
“那便多谢容瑾赞美了。”说着又转身看向一旁的宋予,笑道:“原来宋公子也在。”
宋予笑道:“馆主好。”虽然是笑着说,却是在心里默默腹排,什么是原来我在啊,是我一直都在好吗?你一进来就和左丘仪谈笑,直接无视我好吗?宋予又默默摸了摸鼻子,头一次知道自己的存在感这么低。
“馆主?”左丘仪疑惑看着宋子洲。
“小小的茶馆罢了。”宋子洲也未多说什么。
茶馆?左丘仪笑了笑,他自然知道宋子洲茶技高超,不过看人不想说也便不在追问。
“馆主可否与在下走一趟?”宋予看着宋子洲,开门见山道。
“哦?”宋子洲可不知道自己与宋予到底有何交际,这人不请自来,还邀请自己,宋子洲了不觉得自己有那么大的魅力。
“受人之托。”宋予也不明说,只是浅淡一笑,便不在在这个话题上多说,“陆兄不在宋馆主身旁?”
“自有他的去处。”
如此便是不在了,宋予端起茶盏喝了一口,又转头与左丘仪闲聊一句就告辞了。
左丘仪无奈一笑,自己这个主人家如今到成了陪客,宋子洲与宋予两人都不是愿意委屈自己的人,也便没有太过拘束,如此想来,还真是如此。不过品性如左丘仪那里会真的在意这些。
“是那日之人。”这么说这,却是十乘十的肯定。
而左丘仪口中的人,正式前几日与宋子洲琴瑟和鸣之人。闻音而识人,虽然那人用瑟,却是没有半点女儿家的娇色,而瑟本身音色较重,由着男子弹出来更使其多了几分稳重,左丘仪那日听过难免生出结识之意,不过觉得冒然前往又失了理数,还可能直接不见,便是一搁再搁,也是想了有宋子洲在,总会有相见的时候。不过也不得不说,左丘仪的感觉很准,如果真的前去,恐怕君九尘见都不会见。
宋子洲点头默认,却是不想现在就去见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