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就明天午时吧。”清风皱着的眉头这才稍微舒展开了一些,然后说道:“那若是无事,臣先行告退。”
“唔,好啊。”狐尘打着哈哈说道,清风立即起身便离了去。
“锦夕,要不要和朕出宫一趟?”狐尘看着已经走远了的清风,转身对着站在身后锦夕说道。
“皇上你要出宫?不和大统领说一声吗?”锦夕有些惊讶的看着狐尘。
“朕就是去一趟溟王府而已,若是事事都要清风亲力亲为,那朕岂不是太没用了?”狐尘故作生气道,果然锦夕立马下跪,惶恐的说道:“奴婢万万没有这个,奴婢只是……只是担心皇上,求皇上恕罪……”
“噗呲……”狐尘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忙扶起了锦夕笑道:“瞧你,多胆小,朕不过是看个玩笑儿罢了,你快些换上便服,和朕一起出去。”
狐尘很快就穿戴好了衣服,打开房门,只见狐尘穿着一件靛蓝色的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乌黑的头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银冠上的白玉晶莹润泽更加衬托出狐尘的头发黑亮顺滑,如同绸缎。
“皇上穿起这男装,倒是更像一个翩翩公子,呸呸呸,皇上本来就一直……”锦夕突然觉得自己嘴笨,一时间竟卡了舌头,慌慌张张跪下地说道:“奴婢嘴拙,说不出什么好话……”
“起来吧,怎么动不动就喜欢跪下呢?以后不准这样了!无人时,你不需要对朕下跪,不然,朕就不要你了。”狐尘看着跪在地上的锦夕佯装生气的说道。
“是,奴婢知道了。”锦夕站了起来,说道:“皇上,现在出宫吗?”
“嗯,走吧。”狐尘走在前面说道,早已有奴才准备好了马车,狐尘坐上马车,“驾!”的一声,便奔向宫门,很顺利的就出了宫。
“皇上,我们私自出来,大统领会不会生气?”锦夕坲起帘子,看着越来越远宫门不放心地问道。
“在外面就不要叫朕皇上了,叫朕三爷就好。”狐尘闭目养神地说道:“我们就是去趟溟王府,没事的。”
斐府,主房。
“主子,宫门有异动,似乎有位大人物出来了。”斐府主房内摇曳着烛光,斐老爷子站在窗口逗弄着鹦鹉,淡淡的说道:“跟着就好,他还会在出来的。”
“是!”黑衣人点头道,瞬间一跃,出了斐府。
“吁……”马车到了溟王府,此时的溟王府外大门紧闭,车夫下了马车,环视了四周,这才对着马车里的人恭敬说道:“主子,溟王府到了。”
“唔,锦夕快点,我们下去吧。”狐尘伸伸懒腰,推了推锦夕说道,撩起帘子,却见着车夫蹲在地上,像个蹲椅。
“你在做什么?”狐尘一跳而下问道。
“奴才给主子踩脚。”车夫回道。
“在外面,要那些个繁文俗礼作甚?记住了,以后不准这样,何必糟践自己?”狐尘摇摇头说道。
“是,主子,奴才知道了。”车夫说道,眼里闪过一丝惊讶,然后默默地站了起来,敲响了溟王府的朱红大门。
“叩叩叩……叩叩叩……”敲门声在寂静的大街上回荡着,终于里面的人似乎听见了,脚步声渐渐接近。
“外面的是谁啊?”一个略显的慵懒的声音传来,似乎是刚刚被吵醒一般。
“我们家主子要找溟王爷,有要事商议。”车夫粗犷着嗓子说道,又加大了拍打大门的声音。
“来了,来了,等一下。”里面的人儿说道,然后打开了大门。
“摄政王在府里面吗?”狐尘探头问道。
“王爷在呢,你不是……”小斯正打算说话,却被狐尘打断道:“带我去见你家王爷就可以了,我有事情找他。”
“那好,请请请,里面请,我先去通告我家王爷一声。”小斯笑眯眯的讨好道,待到狐尘进了大门,这才关上了溟王府的门,在前面带路道:“各位现在主厅歇着,我这就去禀告王爷。”
“那有劳了。”狐尘虚礼道,小斯连连说了句“不敢当不敢当”便快步走向了内院。
“王爷,有客求见。”小斯敲着溟渊的房门说道,屋子里的溟渊正洗漱好,穿着黑色的寝衣,长发随肩而披,说不出的高傲冷酷听着门外小斯的声音,心里似乎了然,勾唇笑道:“嗯,本王马上出来。”
“是。”小斯应声而去。
溟渊快速穿好长衫,来到了主厅内,果然瞧见了狐尘,故意放慢了脚步走去。
狐尘自然看出了溟渊是故意走的这么慢,但也没有办法,毕竟是有求于人,索性主动走了过去,在距离一米左右的地方停下道:“这么晚了,还来叨唠摄政王,朕……本公子实在是无奈之举。”
“嗯,那……公子有何事呢?溟渊看着狐尘说道,既然都不自称“朕”,那本王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咳咳,可否移步?”狐尘有些尴尬的说道,毕竟有些事情,谨慎点好。
“那你随本王来吧。”溟渊挥了挥长袖,便径直走了去。
“这这这……”狐尘看着眼前的房间,明显就是一个寝室啊!难道是溟渊的寝室吗?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把自己带了进来?
“怎么?皇上这是嫌弃么?”溟渊眯着眼睛看着狐尘,周身散发着冷气,要知道,他的寝室可是外人莫入的,违者皆去了那九泉之下,想不到这狐尘竟然如此不知好歹。
“不不不,摄政王误会了,本……朕,只不过是觉得有些奇怪罢了。”狐尘看着溟渊杀人般的目光,连连解释道。
溟渊没有说话,径直打开了房门,狐尘却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却又想不起来。
溟渊的房间简直和那太子宫有的一比,都是冷色系,格调简单。
溟渊没有说话,径直打开了房门,狐尘却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却又想不起来。
溟渊的房间简直和那太子宫有的一比,都是冷色系,格调简单。
简单的家具摆设,简单的单色系列,狐尘突然觉得,溟渊的寝室似乎比太子宫的还要让人看着舒服一些。
“皇上不是有事与本王商议么?怎的欣赏起了本王的寝室?莫不是又想盗些东西去那斐子铺当了?”溟渊看着狐尘嗤笑道,一双眸子忽暗忽明,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想法。
“摄政王说笑了,当初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嘛。”狐尘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心里却是想到,溟渊这家伙也亏他是个王爷,这么小肚鸡肠。
“哦?那皇上说说你来找本王有什么事情吧。”溟渊转身坐下,然后示意着狐尘坐下道。
狐尘也不客气,直接拉过凳子坐下说道:“朕今日来,只是想请摄政王帮朕监国,半个月左右便可以,摄政王可有异议?”
狐尘感觉心眼儿都提到了嗓子上,看着溟渊深思的样子,心里彭彭直跳,生怕溟渊直截了当的就给自己拒绝了。
“可以,不过皇上你就又欠本王一个人情了。”溟渊深邃的眸子扫视着狐尘,对上了狐尘诧异的眼光,薄唇轻启道:“之前皇上盗了本王溟王府的东西,本王并没有揭穿,这难道不是一个人情吗?”
狐尘听到这里,有些汗颜了,奈何自己有事相求,便说道:“好,朕欠王爷你两个人情,那王爷明日可要上早朝莫要缺席,而朕则会抱病休养。”
“皇上大可放心,本王绝不会出尔反尔。”溟渊斜靠在床榻上,长发随意披搭在肩上,里面黑色的寝衣并未扣紧,大麦色的肌肤若隐若现,看的狐尘一阵脸红,溟渊自然瞧见了狐尘的变化,却也不做声。
“咳咳,那朕就不打扰王爷休息了,朕走了。”狐尘站起身来,举手道别,便匆匆离去了,走的太着急,丝毫没有注意到溟渊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主子。”无言从橱柜后走了出来跪下道,因着无言的衣服与橱柜颜色一致,所以狐尘并未发现他。
“你去查查皇上最近在干什么,接下来的日子里……”溟渊把玩着发丝欲言又止的说道。
“属下明白。”无言说道。
“记住,皇上,还不能死。”一块令牌从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完美的掉落在无言正前方,“收好,有事飞鸽传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