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所面对的外敌几乎可以说是没有,最主要的就是内患,丞相和太尉是当前的首要大敌,而对于溟渊,狐尘倒没有感觉到什么恶感,而且自己又与溟渊有了约定,自然不用担心。
想到这里,狐尘不知是喜是悲,一时间望着破墙发呆,后来在狱卒的嘈杂声中慢慢的睡了过去。
夜色渐浓,江东陷入了沉睡中,四五个黑影四处跳跃。
“大统领,属下无能,没有找到皇上,会不会被李潘安关进了密室……”黑衣人低头说道,几乎每个有点钱的人都喜欢修建密室,而那李潘安又是李虎的儿子,万一……
黑衣人的眼里也带着丝丝担忧,毕竟暗夜军是清风和狐尘一手打造,静心培养,而狐尘虽然令人闻风丧胆,但是对暗夜军的三十个兄弟亲如手足。
“密室……”清风站在屋顶上,拂过的微风吹起他的长衫,“一号,你告诉三四五号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是!属下告退!”一号眼里闪过一丝狠厉,若是让他知道是谁劫持了皇上,定然叫那人生不如死!
清风抬头看向月亮,心里不禁发慌,若真的……真的在某个密室……即使李潘安不知道皇上的身份,但那李虎若是知道了……皇上……还能活吗?这样一想,清风更加握紧了有些颤抖的手,狠狠一运气,击向路边的树木,路边的树木应声而倒,随即轻轻一跃,消失在了月色中。
此时的牢房外面,站在树上的溟渊与狐尘所在的牢房遥遥相望,溟渊看着靠着墙壁,满身污渍,尽显狼狈的狐尘,不知为何有些心悸,随即冷笑一声,暗自道:狐尘,狐尘,你也有今天吗?
狐尘许是累的狠了,竟躺在那里一动不动,溟渊看了一会儿,随即狠狠地转身离去,只留下细细作响的风吹叶子声。
早上的阳光异常刺眼,一桶冷水忽的泼向狐尘,狐尘被冷的一个激灵,跳了起来,正眼对上了李潘安的肥脸,连连往后退至墙边。
环顾了四周,这才发现向自己泼水的人竟是钩子,钩子携带着丝丝嘲笑,一双眼睛看着狐尘,似乎很享受狐尘备受欺辱的样子。
“少爷,这个狗杂碎要不交给小的来处理?免得污了少爷您的手?”钩子点头哈腰的看着李潘安,眼睛却是毒厉的瞄向狐尘,脸上嘲讽之意尽露。
“嗯,去吧。”李潘安打着扇子,坐在了狱卒准备好的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狐尘。
“你们几个 给我把他拉出来!”钩子见着李潘安应了他的请求,立马狐假虎威的对着两个狱卒说道。
“是!”两个穿着兵服的狱卒立马走了上去,反扣住狐尘的手,向着外面押去。
“放开我!放开我!李潘安,你竟然敢随意动用私刑!”狐尘使劲挣扎,无奈挣扎不开,对着李潘安破口大骂:“你个癞蛤蟆,你个杂种,快点放了我。”
“混账东西,竟然敢骂我家少爷!找死!”钩子抬起脚狠狠地踹向狐尘,踹的狐尘吐了一口胆汁,疼痛的蜷缩在了一起,脸上因为痛苦而扭成一团,眼神狠厉地看着钩子道:“你……你会后悔的……”
“呵,后悔?你钩爷我从来就不会后悔,你们两个给我把他带到刑室。”钩子对着两个狱卒说道,然后转身涎皮赖脸的看着李潘安道:“少爷,要不我们移驾刑房?小的保证让少爷大快人心!”
“不错不错,走吧,少爷我好久没有看过有人受刑了。”李潘安一脸期待的表情,看得身后的喽啰一阵发麻,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前几天那个刘海就被打的半死不活的,最后迫于老爷的压力,李潘安这才放了那刘海,却硬是糟蹋了刘海的未婚妻,导致刘海的未婚妻上吊自杀,偷偷的扔到了那山里面,怕是这会儿连骨头都不剩下了吧。
狐尘被拖拉到刑房,行房里的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刑具,几乎每件刑具都带着斑斑血迹,就连那木架子上都是血迹,看起来格外的渗人。
“你们两个,给我把他绑上去!”钩子冲着两个狱卒嚷嚷道,然后端着凳子给李潘安坐下。
“是!”两个人五花大绑的把狐尘绑在了木架子上,狐尘拼命抵抗,却发现自己丝毫动弹不得,心里一片生如死灰。
“你们想对我做什么?”狐尘看着李潘安惊慌地说道。
“做什么?从你救走刘海的时候,你就该知道这个下场,在江东!跟我李潘安作对,就从来没有几个人能活过七天!”李潘安挑衅的看着狐尘说道。
“你自己强取豪夺,拆散了刘海和他未婚妻,难道还有道理了吗?”狐尘强忍着刚刚被踢的要死的腹痛,头上冒出细细汗水说道。
“呵,本少爷告诉你,在江东,本少爷就是道理!”李潘安摇着扇子看着狐尘,一脸嗤笑道:“你若是叫我声爷,再去把那刘海给我找回来,我就让你过得舒服一点……”
“啐!李潘安,你不就占着你有个老爹吗?”狐尘抬起头高傲的笑道:“朕告诉你,朕是皇帝,朕是天狐的皇帝狐尘!你若是识相,快些放了我,如若不然……卧槽……”
狐尘还没说完,肚子上又狠狠地挨了一脚,狐尘弓着腰,无奈被绑着勾不下去,只能龇牙咧嘴的看着钩子,狠厉的眼神像冰一样看着钩子,让钩子慌了下神,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原状,啪的一巴掌打向狐尘打的狐尘发丝尽落,道:“呵,你是皇帝,那我们少爷还是太上皇呢,少爷您说是不是?”
李潘安前一秒还在震惊中,后一秒被钩子一问,嚣张的站了起来,走向狐尘,顺着狐尘的另一张脸打了过去,直接打的狐尘耳鸣作响,嘴角残留丝丝血迹,声音狠厉的说道:“呵,你以为你冒充皇帝本少爷就会相信?实话告诉你,我爹就是这江东最大的官,皇帝?呵,我就是这江东的皇帝,你这个不识好歹的狗东西,来人啊,给我打!狠狠地打!”
“你不可以!我是皇上!你不可以!啊……”狐尘还没说完,李潘安抢过狱卒手上的长鞭,狠狠地抽向了狐尘,瞬间外面的蓝色长衫破裂,血水飚出,狐尘惨叫一声,发丝尽落。
“哈哈哈,真痛快,哈哈哈!”李潘安一边大笑,一边狠狠地抽打狐尘,皮鞭所到之处,皆伴随着衣帛的碎裂声和皮肉的噗呲声,在空荡的刑房里回荡,连那狱卒都忍不住低下头去。
狐尘疼的脸部扭曲,咬着牙齿,头上的汗水不断流下,一双通红嗜血的眼睛狠狠地看着李潘安,嘴角带血的怒吼道:“李潘安,你会后悔的!我已狐尘的名义发誓!我若出去,定叫你生不如死!”
李潘安听了狐尘这话,毫不在意,勾起狐尘的下巴,奸笑道:“就算你是皇帝又怎么样?本少爷不怕!来人啊,给我打!往死里打!”
狱卒听了李狐尘的话,都不敢动,狐尘眼睛狠狠地瞪着李潘安,脸上早就因为疼痛而泪流满面,泪水夹杂着汗水,再加上一双通红嗜血的眼睛,显得无比妖媚可怕。
“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打!”李潘安看着站在一旁不动的狱卒,狠狠地走上前去踹了两脚,狱卒连连磕头道:“大少爷,大少爷,我们不敢,不敢……万一……万一他真的是皇帝……”
“废物!皇帝有事没事来这么个穷乡屁囊做什么?你不打就滚,你来!”李潘安狠狠地一脚踢开狱卒,指着另外一个狱卒说道。
狱卒兢兢战战的接过皮鞭,心里一横,正要扬起皮鞭打过去,就见着了狐尘恶狠狠的目光看着自己,立马吓得跪了下去,对着李潘安说道:“少爷,我我我……我也不敢,少爷,我们……我们去叫老爷过来看一下吧,万一……万一他真的是皇上……或者……或者他不是皇上,那就谋反之罪了……到时候大少爷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李潘安听了,正打算放下皮鞭,结果钩子一把抢过说道:“呸!皇帝怎么可能来到这个地方,而且还穿的如此寒酸,少爷,要不让我来吧,你坐到那里去就好……”
李潘安听了,立马同意,悠哉悠哉的坐在了坐到了后面,两个狱卒朝狐尘投去同情的目光,狐尘听了,也不解释,勾唇苦笑,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下一轮的鞭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