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日大小姐竟然打了大少爷一巴掌,而大少爷竟然也不躲闪,难道传言是真的?
众人见了都面面相觑,毕竟都不是傻子,斐珏能够结结实实的挨下这一掌,自然是有些原因的。
“先把父亲安葬了吧。”斐珏淡淡的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丝的哽咽,拿起地上的铁锹,径直跳下了土坑开始挖土。
“斐珏你给我上来,我不要你帮父亲挖土……”斐思看着斐珏跳了下去,立马走过去说道,似流年一把拉住斐思,抱在怀里轻声说道:“就让他尽一尽最后的孝义吧。”
斐思听了这话,身子一抖,狠狠地扑进似流年的怀里,低声痛哭。
似流年抱着斐思,长叹了一口气,对着旁边的一干家奴说道:“你们几个还不快去帮忙!”
“是。”几个家奴听了,立即拿起铁锹,跳了下去。
皇宫。
“斐珏!不要!”狐尘突然惊醒,头上层层细汗,狐尘抹了抹汗,这是做噩梦了吗?
“嘶……好痛……”狐尘又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的有些难受。
突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清风?是你来了吗?”狐尘对着门外喊道,毕竟刚刚是徐若海去请的清风。
门被打开了,一道黑色的影子走了进来,只见溟渊酸溜溜地说道:“皇上这心里可真真的只有大统领。”
狐尘听了,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然后准备起身,溟渊立马一把按住,结果刚好碰着了狐尘的伤口。
“嘶……摄政王你做什么?”狐尘疼的皱眉说道,眼泪眼见着就要掉下来了,狐尘强忍着痛。
溟渊一把按住乱动的狐尘,手指轻点,封住了狐尘的穴道,撩起狐尘的衣服,只见着腹部的缠带已经透出丝丝浅红色。
溟渊低头咒骂了一句:“哪个混蛋干的!”
溟渊轻轻抬起狐尘,慢慢的解开缠带,一道伤口出现在溟渊眼前,溟渊心里一阵刺痛,看着已经有些化脓的伤口,又是一声咒骂:“哪个该死的太医?竟然化脓了都不知道!”
溟渊细细的擦拭着脓水,狐尘大吃一惊,都知道这溟渊有个怪洁癖,就是很爱干净,怎的会帮自己擦拭伤口?
溟渊擦好了之后,掏出一瓶药瓶,拔开瓶塞,就着狐尘的伤口,细细的撒了些,只见狐尘疼的颤抖,却因为被点了穴道而不能说话,只能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溟渊看着备受折磨的狐尘,忍不住点开了狐尘的穴道,狐尘立即叫喊道:“唔……啊,好痛好痛,溟渊你给朕弄了什么东西啊?”
狐尘看着自己腹部上淡黄色的粉末,却又不敢动,只能忍受着一阵一阵的刺激。
溟渊看着狐尘酸溜溜地说道:“皇上还会怕疼么?不是很有本事吗?”
狐尘懊恼的看着溟渊,正想理论,便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徐若海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大统领来了。”
“清风?快叫大统领进来!”狐尘听着清风来了,有些高兴,正巧也有些事情要去问他。
溟渊见着清风来了狐尘如此高兴,不觉得有些脸色铁青了,冷冷地哼道:“看来大统领对皇上还真真的是重要啊。”
狐尘并没有听出溟渊的弦外之音,清风推开朱红色的大门走了进来,抬头便看见了摄政王溟渊,心里虽然好奇,但也明白点规矩的,恭恭敬敬的对着狐尘和溟渊行礼道:“参见皇上,摄政王!”
“快起来,快起来!”狐尘连连说道,恨不得立马走到清风面前,只不过身有重伤,也便做罢。
“皇上身体可好些了?”清风担心的问道,一旁的溟渊冷笑道:“好着呢,本王要是不来啊,说不定皇上的伤口就要溃烂喽。”
“什么意思?”清风看着溟渊问道,溟渊也不搭理清风,径直走到狐面前说道:“诺,这瓶药给你,以后伤口也好的快些,也不会留疤。”
狐尘接过溟渊抛过来的药瓶,道了声谢谢,心里却是感觉暖暖的,狐尘忽然想起了什么,转而看着清风问道:“对了,朕是怎么回来的?听徐若海说你把斐珏收监了?”
清风听了狐尘这话,突然有些脸色微变,带着生气的声音说道:“皇上昨日去那斐府做什么?”
狐尘脸色一顿,随即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只是想去打探打探……”
“打探什么?若不是那斐珏,怕是你今日就见不到太阳了,本就毫无功底,却总是喜欢逞强,难道皇上不知道这是极度的不负责任吗?”清风阴晦着脸色说道。
“斐珏?本王也听说斐府老爷子死了,斐府大公子斐珏未曾露面,难道斐珏真的杀了斐老爷子吗?”溟渊看着清风沉思问道。
“嗯,昨日斐珏说是误杀了斐老爷子,只是为什么斐珏会为了皇上而杀了自己的父亲,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在下实在想不清楚。”清风说出自己的疑惑。
“斐珏杀了他爹?”狐尘后知后觉的说出这句话,当时斐珏一掌打向自己,自己还以为斐珏是帮他爹,没想到竟然是为了自己,狐尘只觉得一丝不安涌上心头。
“斐老爷子有个帮派叫灭帮,即使斐珏是斐老爷子的儿子,但是灭帮的人见着帮主死了,定然会找斐珏的麻烦,清风,你快快去找寻斐珏,将他带入宫来!”狐尘急急地说道,既然斐珏会为了自己而犯下大逆不道的罪名,那斐珏对自己自然真心,那自己就更要保住斐珏!
“是,那臣告辞!”清风对着斐珏和溟渊行礼道,随即立马走了出去。
“那斐珏竟然会为了你弑父,皇上可是给了什么好处?”溟渊打量着狐尘,酸溜溜地问道。
“好处?没有啊,我和他不过见了一面而已。”狐尘心里还在想着斐珏的生命安全,冷不丁的回答道。
“对了,你……在江东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大致就在我们待过的那座山上。”溟渊看着狐尘,有些避讳的问道。
“……咳咳,没有,怎么了?”狐尘听着溟渊这样一问,自然明白溟渊说的那个女子是谁,瞬间想起了那日的事情,又羞又恼。
“没事,只是找到了那位女子,皇上你就不必在帮本王找解药了。”溟渊看着狐尘说道,眸子暗淡了下去,心里却是想着,那位女子究竟是谁?
“额,摄政王,其实朕已经有了打算,你的解药朕会去找,而且只有朕才能找到不是?只不过朕想处理好斐珏的事情,到时候你和清风帮朕管理一下朝廷,朕独自一人去便可了。”狐尘一脸坚定的看着溟渊说道,溟渊顿了顿,沉思了片刻淡淡说道:“本王和你一起去吧。”
城外,树林内。
斐老爷子的棺木已经下坑了,斐思趴在似流年的怀里低声哭泣,斐珏孤寂的站在一旁,素白的衣服上满是泥土,一张俊脸尽显憔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走到斐思面前。
“父亲是我杀的,你若是想替父亲报仇就杀了我吧。”斐珏抽出一把匕首,高举在斐思面前。
斐思浑身一震,眼神凶恶的看着斐珏,拿起匕首就朝着斐珏刺去,似流年一把打飞匕首,双手抓着斐思等我肩膀问道:“你想让斐家绝后吗?你想要和斐珏一样大逆不道吗?”
“哇!”斐思听了这话,立马扑进似流年怀里,痛哭道:“我不想见到他,我不想见到他……”
似流年轻轻拍打着斐思的背,安慰道:“不想见到他就让他走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斐珏看着似流年,眼神坚定的说道:“你,就代替我照顾斐思吧。”
天依旧下着蒙蒙细雨,斐珏拿着一壶酒,是不是喝上两口,跌跌撞撞的走在细雨中,仅限狼狈。
“斐公子,请等一下。”身后传来一道男声,斐珏想也不想便知道来者就是清风,斐珏苦涩的说道:“难道大统领又要请我去牢里走一趟?”
清风走进了斐珏,这才发现,斐珏早已经面如死灰一般,手上拿着烈酒,满眼讽刺,白皙的手指早已经血迹斑斑,不觉有些觉得可惜。
“怎么,在下如此狼狈,污了大统领的眼?那倒是在下不对了,告辞。”斐珏拎着酒壶,随即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