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头痛欲裂的咒语!
新筏2018-07-29 02:163,318

      此时正是山中雾气弥漫之时,狐尘在山中住的这段时日,只能按照光线明暗才能推测出时间,虽说住了几天,浓雾却久久未曾散去。山顶固然有些寒气容易生雾些,但总不至于在山中寸步难行吧。

      狐尘百般思量只能归咎为此间气候异样,与外界不同,以此来安自己的心,可是究竟那男子为何救下自己,又为何将自己至于此处?狐尘一概不知,也无法找到人家问个清楚。

      这几日,狐尘不断的寻找下山的路径,且那不知名的男子带她来时不知使了什么术法,狐尘竟完全不记得来时是怎样走的了,好在轩辕剑尚在,给她一些安全感。

      其实狐尘心中是存了些许侥幸心理的只盼着这迷雾早些散去,然而呆在这山洞越久,却越能感觉到这山洞的古怪之处。且不说一个山匪所藏身之处怎会有如此具有艺术气息的壁画,就这墙壁上的壁画栩栩如生,画的天女们如真的一般就很值得怀疑。

      在蓬莱这样的地方,这样现实主义的绘画技术实在是少见,最重要的,究竟是谁人画出的,用了什么材料,狐尘一无所知,狐尘所知道的只是这些壁画所使用的技巧显然不是这个世界所能做到的。

      不知道是有意无意,男子将狐尘丢下之后,一直没有和狐尘正式见上一面,两人之间没有正常的交流,使得她越来越焦虑,越来越缺乏安全感,却奇异的狐尘没有一点点孤寂的感觉——原本在这样的环境中大多数人都会感到孤独,狐尘却只是觉得周围的一切诡异。

      男子每日会丢下一些吃的,但不知道是使用了什么秘法,狐尘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每次在山洞外拾到的饭食却都是热的,刚好可以入口的温度,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那个男人只是将自己安置在这里然后对自己一无所知。

      此外,最近的两天,狐尘总是能隐约的感觉到,三更半夜总是有一些奇异的咒语声,在一片浓雾之中,狐尘并不能确定那声音是从哪一个方向传来,甚至她觉得这声音就是来源于自己的脑海,她怀疑自己是否因为在这个诡异的地方出现了幻觉。

      但是狐尘很快就知道自己不是出现了幻觉:她的轩辕剑出现在了壁画上,这些日子,在她尝试出山洞无果之后,山洞里一直只有她一个人,她恍惚了一瞬,颤抖着将纤细的手指贴上冰冷的石壁,触摸着那熟悉无比的剑身,即使还在现代,她也没有见过这样诡异的事情,几乎超乎了她的想象:“这是我的轩辕剑……还是一个诡异的幻觉?还有我记得之前这面石壁在触碰之后会突变异像,为什么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那些纷乱的记忆又是些什么?”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忽然想起那个白衣翻飞穿着翻云布鞋神祗一般的男人,狐尘压低声音提醒自己:

      “那个男人!我需要见到他!他一定知道所有事情是怎么发生的。”前些日子的事情一幕幕如同过电影一样从脑海中转过——男人满目星辉,他说“你果然是她。”究竟是真与自己的过去有关联,还是单纯的引诱自己好将自己困在此地?

      接着她嘶吼,如同被逼急了的小兽:

      “滚出来!我不知道你是谁,将我困在这里究竟是为了什么!滚出来!你为了什么?出来,我们谈一谈,面对面。你告诉我,那个人……那个你口中的人是谁?”

      她渐渐的哽咽,渐渐的蹲下去,渐渐的蜷缩。

      她如今的崩溃不是因为孤独,而是因为无力——她无力改变自己困在此地的场面,也无力控制自己对于未知事物的恐惧,还有记忆中的她要做的工作,要去押送的粮草,她该做完的重要的事情而没有完成,已经没有办法亲自去做了,最重要的。

      从未感受过的无力感,击垮了她原本坚强的内心。再一次的她又听到了那虚无缥缈的咒语,她昏昏欲睡,总觉得自己又一次忘记了什么,但随着咒语的不断重复,她却感觉到了如同母体的温暖,令她终于放弃了原本的抵抗,沉睡过去。

      一双枯瘦的手伸过来,触摸到女人的背部,如同被灼烧一般收回去,终究是没有动这个蜷缩在石壁之下的女人。苍老的男声响起,在山洞中回荡着形成一种奇异的韵律:

      “诶,主上还是太心软。”

      “可是主上,如果你再不告诉她,她会受不了的。”

      长久的静默,几日不散的浓雾忽然如同被赋予了灵性一般四散开来,显示出了狐尘渴盼见到的路径。

      一阵怪风吹过扫过那双手的主人:一位身着黑色长袍的成年男人,男人戴着黑色的斗篷因而看不出样貌,只能从身形推断这是一个过于瘦弱的男人,骷髅一般的手指交叠在腹部,如同最听话的奴仆,怪风只是扫到腰侧,到了男人的斗篷时骤然停住,男人开口既是沙哑的声音:“主上生气了?为我这越俎代庖的行为?”

      他好像在咳嗽或者在笑。

      “可主上暂时回不来,此番便由我为主上考虑吧。主上明明知道这禁制是拦不住我多久,却还是设置了吗?即使主上回来要罚我我也认了,让我为主上尽忠便足够。”

      一只山鹿轻跳进来,竟口吐人言:“巫师,你不要动她。”

      巫师轻蔑甩袖,一瞬间化作一缕黑烟,绕山鹿一周后向外飘散而去,洞中的鹿却在一刹那化作轻烟再无痕迹,分明是被吸尽了精血。

      狐尘蜷在地上,眉心紧缩。山洞外迷雾再次厚重起来,却不像普通的雾气一般,这些雾气像是柔软的棉花包容着狐尘,揉开她眉心的忧愁。

      狐尘第二天再次醒来,感觉虽然和往日没有什么不同,但身体却不像平时一样轻松,反而像没有睡好一样,一边从地上撑起来狐尘一边嘟囔着:“明明一夜无梦。”

      地上……“这,究竟是。”前一天的回忆涌上心头,“咒语……是真的。”她攥着自己的轩辕剑的剑鞘,冰冷的剑鞘使她冷静不少,她想:如果每天半夜的咒语不是作伪,更不是幻觉,那么今夜应当还会有一次。那么也许就能得到一切的真相了。

      昨天的那种赛壬的诱惑一般的咒语尤言在耳,狐尘越发的觉得这地方太过神秘,首先是那些不知来处的山匪,然后是那个白衣男子,现在这个山洞,山洞石壁的异象,催眠的咒语一切的一切今夜都将揭晓。这种信念让狐尘没有选择出去而是待在洞中养精蓄锐:

      在狐尘的眼中周围的一切都危险重重,她不敢再尝试触碰石壁谁知道那次没有受伤是否是巧合,吸人精血的剑,不知姓名的实力奇高的男子,必须杜绝一切已知的伤害,这样才有可能在未知的战争中获胜,这是狐尘所知道的一个获胜诀窍,她不断地在脑中思考要怎样反击,只是有一点始终没办法躲避。

      咒语,那个声音让人无法抗拒,狐尘唯独害怕的只有这个,但是这个很大的可能会出现。“水来土掩兵来将挡。”

      当晚,半夜,咒语果然“如期而至”,狐尘有心抵抗于是这咒语改变了些许,和往常的催眠不同,它变得更为强硬了些,狐尘听着咒语声觉得胃里翻江倒海,只得死死捂住耳朵,然而没有多少功用,咒语仍然不停地往耳朵里钻。

      突然的洞口传来风声,接着是脚步声,如果不是狐尘这段时间行军对于脚步声特别敏感恐怕还听不出来,那脚步太轻了,狐尘屏气凝神也只能判断出这个人绝不是那白衣男子。

      在距离狐尘的床前还有相当长的时间,狐尘装作趴睡的姿势,拼命保持着身体稳定,不让那个无名氏看出自己的不适,发现自己是醒着的。

      她心想着再过来点,让我看看之类的话,然而此时咒语忽然停了,那个男人似乎发现了什么,明显着急起来,咒语念的也更快了,声音也越变越大。

      狐尘整个人因为头痛欲裂钉在床上,她死死咬住唇瓣,不泄露出一点声响,心里一遍一遍说着让那个念咒语的人过来,那个人也如她所愿,走向床边几步。

      仅仅几步路的距离,咒语的声音却是成倍的增长,顿时魔音灌耳,狐尘只觉得整个人就要爆炸了。太阳穴青筋暴起,殷红的血液也顺着唇瓣滑下,也许是因为天色已晚,所以看不出狐尘的全身早已被汗水打湿。

      即使是这样,狐尘仍然半点音节也没有说出来,身体也尽力稳定在床上,小幅地抽搐着,但看的并不清楚,或许只有她自己了解个中苦楚。

      其实此时狐尘也没有多少把握能在已经几乎力竭的情况下制服住面前的这个人,但是现在被发现无疑更加危险。

      那只枯瘦的手已经快要接触到狐尘了,先前的灼烧感也没有了,这时,可能她在劫难逃了。

      “给我住手!”

继续阅读:第一百一十一章:边关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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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民想爱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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