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六:狐尘昏迷
新筏2018-07-29 02:163,139

  “陛下,丽夫人求见。”婢子向着在挑选金步摇的宇文撅请示。

  “不见。”想也知道那个女人要做些什么,见了反而心烦,宇文撅心中对那个女人已经丝毫无爱了,“赶走她。”

  “是。”婢子应下了,关门的瞬间那个像孔雀一样花枝招展的丽夫人就直直的撞了进来,这女人头上插了几根鸡毛,穿着五颜六色的外套,脚上踏着高的不行的鞋子上面镶嵌着珍珠。看上去是要将全部的身家穿上身——一见之就涌出厌恶,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贪慕虚荣的女人,他下结论,品味也奇差——这一点倒是宇文撅误会了,若不是梅儿说圣旨得郑重的接待,要穿的贵重些,谁会这样穿啊,这个丽夫人一直避免着别人看出她是暴发户出身的,平时的穿衣风格是极好的。

  “陛下!”女人说哭就哭,她本来就不再年轻了,眼泪一冲脂粉全都掉下来更加的老了,“你难道忘记了妾身过去陪伴你身边的时光了吗?”

  “没有。”宇文撅生硬的说道,“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可能是太过愤怒,这个女人完全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中,她哭诉着宇文撅待她的冰冷,完全没有理会或者说完全没有发觉眼前这个男人的敷衍。

  “你该给我的,一个妃位,不是吗?我这些年……”渐渐的这个女人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开始用“我”了,当一个男人爱着一个女人之时,这个女人说什么都可以,很可惜,丽夫人并不是那个幸运的女人。说着说着女人看上了案桌上那些漂亮华贵的金步摇。

  “真是美啊。”她不由得被财宝蛊惑,伸手去拿那些首饰,“这些都是给我的吗?”

  宇文撅一时不察居然被他拿走了一支:“拿回来,不是给你的。”

  “妃子之位你不给我,而如今我只要这首饰也不行吗?”女人抬眼去看宇文撅的眼睛,她的眼中已经完全被欲望沾染了,转眼间,那欲望又渐渐染黑,变成了嫉妒和憎恶,“给那个贱人的是不是给那个公主的,明明我陪伴你的时间最久了,坐在那个位置上的本来是我!这些……”她握着簪子,还想指染剩下的簪子,“这些!都是我的!我的!你……你也是我的!”手舞足蹈间竟然划伤了宇文撅的手。

  看着血液渐渐留下来,女人尖叫一声急急的叫道:“不是……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本来被区区簪子划伤了已经足够让武将出身的宇文撅觉得尴尬而难堪了,而这个女人却还在大喊大叫,推卸责任。

  于是宇文撅忍无可忍一巴掌扇了过去:“给寡人注意你自己的身份!教导嬷嬷没有教过你吗?果然小家小室出身的,半点规矩都不懂。”

  随后甩袖而去,女人慢慢无力的跌坐在地板上,也慢慢的清醒过来,简直不敢相信刚刚那个疯狂的女人竟然是自己,她张开手掌,金步摇金色的色彩混合着鲜血慢慢的滴下来到地板上,混合成一种奇异的让丽夫人着迷的色彩。

  鬼使神差的丽夫人带着这个金步摇离开了。

  梳妆台前,丽夫人反复的磨裟着手中的金步摇,脸上露出迷离而残忍的笑容。此时,一位婢子瑟瑟发抖的跪在下方:“夫……夫人……我错了,请您……别别这样。”

  “怎样?你可真是没有那丫头会说话呢。”金簪的簪头划过婢子娇嫩的脸,流下血液来,“你可知道,这簪子沾了陛下的血液,你该感到荣幸才是,再说一遍吧……陛下要立皇后了吗?”

  “没有!没有!陛下的皇后永远只有您一个。”

  “这才对,滚下去吧。”说这话时女人的脸上流露出奇异的笑容。

  “是,谢夫人。”婢女匆匆忙忙连滚带爬的滚出去了。

  丽夫人却维持着僵直的微笑直到婢女完全将门关严实了才爆发出巨大的哭声。

  “啊!”只有这样的一个字却包含着女人的不甘和恨意。

  而另一边与死气沉沉着的这里完全不同,那里气氛热烈到处张灯结彩,这是因为宇文撅与狐尘终于举办了封后大礼。只见宇文撅身着大红色的牡丹袍双手交叠在腹部,头发上没有一点点装饰——因为那些金步摇陛下嫌它们极脏,。

  可是明明是如此喜庆的环境下,新娘却没有一丝丝愉悦,甚至摇摇欲坠,宇文撅看着狐尘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知道他心爱的女人又在想那个男人了,于是心中再一次的痛起来,他撑起一个勉强的微笑来:“狐尘,你知道这里有多少人看着我们吗?”

  狐尘抬起迷茫的双眼看宇文撅:“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到这个世界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未如此迷茫过。”

  宇文撅当然明白狐尘为何这样,他上前抱住狐尘:“狐尘,你要知道,我们被这么多人看着,里面难保不会有别有用心的人。”比如我,想要的是你,“你如果无法忍受,把我当作溟渊好了。”说这句话的时候,宇文撅的内心是极为痛苦的,但是那又能怎样呢?“我想你好好的。我不想你如此的难过。你答应我,好不好?”

  而因为皇帝的这一个大胆的动作,民众中爆发出极大的掌声和欢呼:他们都为这善良动人的公主与皇帝陛下深厚的情谊而感动。他们都以为,这是两人至情的象征。

  “……好。”怀抱中的女孩子同意了,这对于万人之上的皇帝陛下来说,既是好消息,又是坏消息。她不爱自己,即使自己为她付出这么多,到最后还是比不上那个人,可能爱情就是这样吧,来晚了一步,就像晚了一辈子一样。虽说自己娶她的理由不只是为了爱,更是因为要坐稳皇位,但有哪个男人不希望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呢?更何况是一个一直以来都如此骄傲的男人,他的忍受早已突破了自己所能以为的极限,为了这个女人。

  于是此后的一整场婚礼,狐尘都恍惚着将宇文撅当作了溟渊,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幻想着面前带着它牵着她的手的是溟渊、对拜的是溟渊、敬酒的是溟渊、普天同庆的也是他,眼前这个与自己成亲的男人,就是心上的人,她渐渐露出绝美的笑容,如同冰川融水。看到这个笑容的宇文撅,却红了眼眶,将这个笑容一遍又一遍的刻在自己的心中。

  他牵着狐尘的手走过了红毯,贵在上苍面前,共同献上一株香,相当于向着老天宣誓主权一样,他的心在跳,手心流汗,但是他在意的女人,始终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谁。浑浑噩噩的这才总算是勉强完成了婚礼。

  其实,按照原本的计划,最后的时候皇后和皇帝需要一同发表一段演讲,一来是激励民众,二来是互相表达深情,第三点是表达上位之后想要做得事情。因为狐尘今日身体不适的原因,宇文撅先上台了,他侃侃而谈,说未来的发展,说自己对狐尘的爱还有:

  “……寡人的公主,狐尘,她身份高贵,她有着栗色的长发,她美丽,还有着皇室的血脉,寡人心悦于她,寡人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因此寡人愿意与皇后共享这盛世繁华,皇后将与寡人一起共商国是。”真假参半,“皇后拥有与寡人一般无二的权利。”

  在这场演讲说到最后一句,狐尘终于撑不下去,昏倒过去。一直关注着狐尘的宇文撅怎么会错过狐尘的晕倒呢,他飞奔下台终于接住了狐尘,她躺在在宇文撅的怀中,乖巧的像一个任人打扮的小姑娘,只是那双唇的颜色就算被胭脂盖住也可以发现它的苍白。

  “来人!”快来人!“快看看她。”皇帝紧张的神情不似作伪,看来两人确实是两情相悦,台下一些穿着普通的人悄悄的退了出去。

  过了两天,暴民已经不再暴乱了,国内呈现出极好的前景。

  可狐尘这些日子一直没有醒过来,仿佛处于梦魇之中。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王之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一个太医在陛下的威严中完全无法动弹,汗水透过了秋装。

  “回禀陛下,皇后娘娘这次,不像是普通的病,反而像是中毒了。”

  “什么?可有危险?”

  “危险倒是没有,只是会至幻,娘娘在中过毒之后几天,会出现嗜睡甚至昏迷的状态。”太医悄悄的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可是这种毒药,味道很独特,不可能是下毒的。”

  多半是自己服用的,宇文撅将后面的话默默的补全。

  他回头去看心爱的姑娘,她就躺在那里,思念着她心爱的人,而自己距离她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同样的思念着心爱的人。

  “我爱你。”他心中不断的重复着一句情话,“我爱你。”可到底谁来听呢?

  没有人,或者说没有一个愿意听的人是他心中的那个人而已吧。

继续阅读:一百四十七感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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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刁民想爱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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