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和时间,生活用来寻找更多美好,时间用来冲淡一切苦痛。只是生活不一定创造更多的美好,时间也不一定化解所有苦痛。
生活中,那些细小,那些琐碎,我们不知道它会疯长成什么。
时间,长长短短,或快或慢,我们不知道它酝酿了些什么。
叶子安迎来了自己第三十个年华,也迎来一波更汹涌的催婚姑婆们,韩杰红的视线也总是若有若无的在叶子安身上审视搜寻某些迹象。
谢正宇在而立的第三年,迎来了事业的又一巅峰期,景轩公司的第一个项目落了地。
韩杰红一大早就给谢正宇打电话,又是许久不见人,今年的生日说什么怎么也得过。
叶子安对生日,没有概念甚至抵触。谢正宇一再叮嘱自己母亲,不要订蛋糕没人吃。
叶子安在谢正宇艺美华庭的别墅里等着从外地归来的他一同往老宅去。
“你穿什么衣服去?”
“就平常衣服就行。”
谢正宇扔下一句就往浴室走,叶子安将换洗衣服扔进洗衣机,抱着需干洗的西服和行李包往外走。
卧室对面的客房被打通改造成衣帽间,还未全部装置妥帖。
“你电话!”
叶子安正费解和感叹他四季各式的西服,他包里的手机响起来,又折回身。
“谁的?”
“好像是腾云那边的。”
叶子安看着显示的“阿文”回道,有三个未接电话,依旧是打到另一张电话卡上的。
“打了几个了。”
“你帮接一下。”
“喂!”
叶子安夹了手机在肩膀上,手上继续掏西服的内口袋。
只是她不知道这看似普通的一个电话,最后却引来不小的麻烦。
“宇——请问谢总在吗?”
一个清朗的男声,语气很客套。
“他在洗澡,要不我让他一会儿回你。”
“阿——”那边一顿,“没事。我会再打给他。”
叶子安还未反应过来电话已经挂了,她翻着的衣服又掉在地上,便也没在意。
她捡起时,掉了几张其他房产公司相关人员的名片,还有一张她不算陌生的会员卡。
金黄色,异常耀眼,是NightBreeze的金箔贵宾卡,上面刻有客人专属的名字,谢正宇。
她以前,见过苏逸的,她也去过那儿。
“什么事?”
“啊?”
因为和那些业务名片是一起的,叶子安毫无意识的将它们拢在一起放在桌上。
“没说什么事,说是会再回你。”
叶子安将西服装到袋里,提到到楼下去等谢正宇。
韩杰红张罗了一桌的菜,没有蛋糕,叶子安亲手和面给谢正宇做了碗长寿面。
韩杰红无非老话重提,空闲了把年末的日子定定,从春节后她就在念。
晚饭一了她又催着二人回去,叶子安对这话题尴尬的很,她催叶子安便顺理成章的溜。
回到艺美华庭,谢正宇就朝她伸手一副讨要状。
叶子安不解只是把手掌按在他掌上。
“礼物呢?”
“又不是小孩子。”
叶子安听完甚是不解,他俩都不喜过生日,哪里想得到准备礼物。
上一次过生日还是初识的第一年,被韩杰红逼着吃了一小块蛋糕齁的她直反胃。
“过生日难道不该有生日礼物?”
谢正宇一副不依不饶之势,他忙了这么久可是给她备了份好礼。
“长寿面啊!”
叶子安听完问题一颗紧张的心静下来,想了想,也就这个有点意义。
“虽然不是一整根长的,那也是我亲手擀的。”
“一碗长寿面就把我打发了。那你的就别想要了。”
谢正宇纯属捉弄她,谁让她总是随便一句话就较真钻牛角尖,逮着机会得奉还一点。
“我不要,反正我不过生日而且早过了,再说也从没人给我送过啊!”
叶子安说着就回楼上了。
待叶子安洗漱完下来,谢正宇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你真给我准备礼物了?”
叶子安没底的问着,礼尚往来,那她不真得去补份礼物,真愁人。
“没有,有也得年末或者你明年生日。”
谢正宇心内估摸着,景轩在骆霞和别的开发商一起开发的一期楼盘到年末差不多就开盘了,那么他预留的房子正好赶得上叶子安生日,再不济也赶得上三周年的日子。
叶子安一听长舒一口气,灵光一现,跑到厨房端出一个没开封的小坛子。
“这是个好东西!”
还未开盖,谢正宇已经闻到一股馥郁的醇香,费解的看着叶子安,要喝至少也得是红酒吧。
“这是我妈自己酿的!”
叶子安把封纸一揭,满满一小坛子雪白的酒酿,满室都是清香味。
谢正宇还正想说她没诚意,听完心里又是暖暖的,但下一秒又……
“这个提供的热量比红酒、葡萄酒什么的都高多了,而且含有丰富的多种维生素、葡萄糖,能开胃提神、活气养血、滋阴补肾,还能做菜!”
谢正宇望着厚实的酒酿扶额,“这能喝吗?再说了,你能喝吗?”
“你等着!”
新闻结束时,叶子安端着煮好的一扎米酒往各自杯里倒了大半杯。
“你确定你能喝?”
谢正宇尝了一口就放下了,对于喝酒的人而言这就是甜度较低的糖水而已。
“嗯,这个乙醇含量低得很,以前在家亲戚来时我妈就用它煮鸡蛋,吃了肚子就不那么痛了。”
叶子安喝了一大口,惬意的往沙发上盘腿一坐,与谢正宇一起收看地理频道的一个纪录片。
谢正宇又喝了一口确认了下便由着她,后面看的入神,待纪录片快结束时,觉得被叶子安贴的热乎乎,有些不适的推开她。
“我的!”
叶子安手中的杯子差点脱手,双手捧着咕噜噜把杯里剩的三分之一米的酒水一口喝光了。
谢正宇看着茶几上那快见底的扎杯,再恼火的回看叶子安,整个人像个水蜜桃,红粉粉的,抓着个杯子不放。
“叶子安!你不知道自己过敏啊?”
身上有点烫,比起平常的温凉,体温高了不少。
“这个没度数的,不过敏!”
叶子安又去抢谢正宇手里的杯子,“我小时候就喝!你喝着没味道可我觉得好喝啊,还给我!”
“你喝多了!”
谢正宇把杯子推到一边,扶住站都站不稳的叶子安。
“怎么可能喝多?”
叶子安指着谢正宇发笑,伸出手,“你给我嘛!我没喝多!这是,这是五,你看,我清醒的很!”
谢正宇无语的把人抱上楼,那坛子酒酿一会儿他就扔出去!
“谢正宇,谢正宇!”
叶子安一边叫他一边笑,“我没喝多,不可能喝多的,因为我从来不喝酒的呀。你傻了吧?”
“好,没喝多,躺好!”
谢正宇顺着话哄,将人放到床上。
“呵呵,谢正宇,你真好!”
叶子安听了更高兴,笑眯眯的夸他,抱着他脖子不放手。
靠的太近,她一说话,谢正宇鼻尖全弥散着她嘴里的醇香和甘甜味。
天还没亮,她摸了床头的手机迷蒙的看了一眼,4:13,好像有未接电话,接着颓然困倦的再次躺倒,蜷在一侧,睡昏过去。
叶子安再次醒来,又是一惊,她觉得她昨天肯定撞鬼了!
“醒了?”
背后响起谢正宇刚醒的沙沉的声音,叶子安不敢再动甚至呼吸都尽量放轻,假寐。
她昨天只是煮了一扎米酒而已啊,不是催忄青药啊!
这之后只要他们同住,早上醒来常出现这两种状况,叶子安开始怀疑起自己来。
她这是被谢正宇传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