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欢说,在时过境迁的爱情中,女人是必须要有变化的,因为女人对时间的敏感永远要大大的超越男人。
叶子安早已从往昔的恋爱中警醒过来,只是她习惯了逃避,而逃避是为了拒绝痛苦。在时间的抚慰下,叶子安内心有着很多很多的情绪压抑着,而非她理智。
谢正宇似乎还在往昔的恋爱中踟蹰,他还沉侵在痛苦中,而痛苦是因为总在逃避“已经失去”这一事实。在时间的抚慰下,谢正宇内心愈来愈多的用理智面对一切,却是在压抑自己的情感。
叶子安一路跑着,她只觉得一阵委屈,眼泪呼啦啦往下掉,胸口被什么撑开,在撕扯着。她那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好像还没完全愈合又被生生给撕裂开了,她是后悔还是觉得不甘?为什么想到那个名字还是一阵心悸,一种恐惧袭上心头,叶子安用力地抱着自己双臂,蹲在马路边一棵大树下嚎啕大哭。
她觉得自己很没出息,都多少年了,为何还不能释怀,明明早就不在乎了。心里这股酸涩的感觉,让她产生了强大的无力感,喘不过气来,又找不到出口。
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子安终于平静下来,拖着疲乏的身子走着。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可悲,这个城市这么大她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叶子安被这残败的归属感折腾了好几年,从丹阳到奉阳再到东阳,她不知道走到哪儿才能停,谁才能给她那丝可怜的所谓的安全感。最后,叶子安还是红着两眼走进她一直想要逃离的漆黑又冷清的屋子。
谢正宇坐在黑暗中,霍然站起身拉住上楼的叶子安。叶子安先是一惊,发现是谢正宇,眼中的惊恐被愤怒代替,猛地甩开谢正宇的手。
“干嘛?!”
叶子安生气的大吼道,像气球被人捅破的孩子,气急败坏。
谢正宇一把将叶子安抵在墙上,低头直接吻—上了叶子安的薄□唇。
叶子安身体募得一僵,惊恐错愕的忙用双手去推谢正宇,结果被谢正宇强有力的双臂紧紧地箍住动弹不得。
叶子安慢慢一动不动的僵立着,任凭谢正宇亲qin吻着。谢正宇抬头看见叶子安睁着两只空洞的大眼睛,泪水扑簌簌往下掉,双手蓦然的松开了。
“你他妈混蛋!”叶子安呜咽着扬手甩了谢正宇一个响亮的耳光冲进了自己房间。
“我……”
谢正宇想开口说什么却也无从说起,伸出去的手还是无力的收了回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顺着墙壁滑坐在墙根。
一位作家曾说,时间是安慰伤心人的高明说客,它利诱我们在冷暖人情中奔波忙碌,然后在收获的成功和欲望的不断膨胀中再让我们心头的疤口长长的相离中慢慢生出淡忘的锈。
没错,谢正宇早已忘了记忆中爱情的样子,只有那个疤口让他记住了疼痛,多年的自我沉沦中他也忘了自己要什么找寻什么,只是心底的某种欲念在不停的叫嚣,他熟悉的,却慢慢开始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