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什么也不要问,什么也不要说,出去之后,不要和任何人关于这里的任何事情。”
陈硕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嘱咐步皑到。
步皑以为自己就是一日司机而已,没想到自己还要进去:“我进去干吗?”
“当然是做事了,想想我们的交易,我不是给你完成的很完美吗?”陈硕转头猛然贴近步皑,呼吸骤然加快。
温热的鼻息不停在步皑脸上摩挲,步皑心脏骤然加快,脸也不争气的红掉了。
她猛然意识到事情不对,赶忙向后躲去,一个不小心,一声闷响撞到了后面的车窗户上。
陈硕嘴角没有憋住笑意,向上扬了一下笑道:“我又不是豺狼虎豹,就那么怕我?”
步皑揉了揉疼的要死的脑袋,白了陈硕一眼:“别这么比,豺狼虎豹好歹还国家级保护动物呢,你这么随便跟他们扯上关系,掉他们的档次。
别说他们不答应,我都不答应。”
“哦?那你想怎么个不答应法?”陈硕解开禁锢住自己的安全带,身子一挪更靠近步皑,连声音也沙哑了几分。
步皑话一说出口,就后悔了,虽然她很欣赏自己这个敢于不畏强权的勇气和气节吧,现在车里孤男寡女,车子又开到这么个鸟不拉屎谁都不认识的地界儿,这坑还特妈是自己挖的。
陈硕那个死变态就是现在把自己生吞活剥或者是煮了烤了都不一定,不,是一定没有人知道。
自己在这里,丝毫的占不到一点儿便宜。
不管怎么样,还是不要和他作对的好,就算是阳奉阴违,也得先活着出去。
步皑豁出去了,不就是欺负自己吗,他个大男人欺负自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这样想着,心里居然坦荡了许多,认命的闭上眼睛等着接下来的戏弄。
看着双手紧握,眼皮紧闭紧紧靠着车门龟缩着的步皑,陈硕心觉好笑,手指不由自主的在她娇嫩白皙的皮肤上滑了一下。
步皑吃惊的一下子睁开了眼,现在不单单是戏弄了吧,这,这特妈算是调戏吧!陈硕真不是个东西,现在居然都会调戏人了!
陈硕显然很满意步皑的反应,没有受到节制和阻挠的他又朝着步皑伸出手去。
步皑这暴脾气,一下子就把他的咸猪手打了回去:“你到底想干嘛?”
“整理一下工具,免得一会儿我带进去的东西丢我的人。”陈硕倒是丝毫不在意,又伸手出去,巧妙轻松的躲过了步皑目的明显朝着自己打来的手。
白皙纤长的手指不再在步皑脸上停留,微微略过,将步皑刚才找路烦躁中弄乱的头发收到她的耳后。
步皑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慢了一拍,陈硕的动作像是慢动作一样的在自己面前播放,她却没有丝毫的力量阻止,只是,只是让他发生了。
“恩,这样好多了。”将步皑的惊慌失措全部收在眼底,陈硕却丝毫的不在意,像是打量自己作品一样的十分满意的看着步皑。
再迟钝的人也能在自己被别人当成货物的时候分辨的出来,步皑算是明白了陈硕嘴里的工具是指的是谁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默念了两个大悲咒,没事的步皑,现在听白敏敏的日常磨一磨大刀还不晚,王雯给自己介绍的终极防狼班也应该交一下费用去看一看,学一下。
步皑雷电之间就将自己的未来半年的日程计划好了,完全没有注意到陈硕早已经将手收回去,整个人下车了。
“哎!快开始了,下来吧。”以陈硕对步皑的了解,只是看一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心里不知道怎么编排自己呢。
不过时间要紧,刚才自己高估了步皑,以为再怎么不行,步皑也应该在两个半小时之内到这里的,谁知道她这个脑回路堪比火鸡肠子的笨女人,居然能跟一个机器导航争执半天。
不得不说,造物者有时候是很不公平的,比如说对步皑,不光没有给一个让人满意的可爱面容,连脑子都是给了个未加工的。
这样想想,陈硕嘴角微微一翘,不觉的笑出声来。他不知道自己居然还有那么毒舌的一面。
步皑脸色一沉,陈硕的笑容在她眼里自然是放大了十倍的不怀好意,现在陈硕指定不知道在心里又打什么该死的鬼算盘算计自己呢。
步皑,一定要日常磨刀好防小人。
但想着交易的事情,步皑还是乖乖的开门下来。
面前仍然是满眼的荒凉,丝毫没有什么酒店和温泉的痕迹,山里树木环绕才到下午四点多钟,天空就已经昏暗下来,甚至路也变的窄了起来,自己一路开过来的车子应该是过不来的,这也大概是陈硕让自己下车的原因。
陈硕看了看四周,虽然被野草从遮盖着,但也可以看出已经有很多辆车停在这儿了:“赶紧走,我们大概是来的最晚的了。”
“?还有其他的人?你到底是带我来这儿干嘛?”步皑一头雾水很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跟上去,可是天色渐黑,这荒山野岭的她也不敢一个人呆着,只能紧紧跟在陈硕后面。
天知道在弯曲都是石子的上山路上,她一个不怎么穿高跟鞋的人笨拙的在后面追赶一个人的心里阴影面积。
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这双鞋还不合脚,买的时候步皑是为了应付学校里的新生迎新晚会临时凑合买的。
从第二天就是迎新晚会,她想着给学生们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印象,就去商店里买高跟鞋,少女心泛滥一眼就看中了这个粉色鞋子。
可惜没有合适的号码,只好买了比自己脚大一号的鞋,不过效果还是很好的,值回了价钱。
步皑平时也不怎么穿这种尖底高跟鞋,所以也不在意。
不过白敏敏倒是品头论足好好的叹息了一番,说什么步皑老了,这一段该死的毫无卖点丝毫不可歌可泣的逝去的青春呦!
步皑只能白她一眼说句莫名其妙的神经病,怎么一双粉色高跟鞋就逝去的青春了?
之后白敏敏跟她好一段解释,大致意思就是说,大学的时候她选修的心理学,老师在课上偏题给她们讲了些题外话。
内容是关于怎么在日常生活中辨别自己的心理年龄的。
其中,就有女生到老女人的心里蜕变,主要是三个阶段。
第一个阶段,是疯狂喜欢粉色的阶段,这一时期小孩子的房间都是按照迪士尼公主房建造的,简直就是粉色洁癖症,恨不得整个家都扮成粉色的才满意,更别说平时的玩具,芭比人偶和衣服了。
第二个阶段,是黑色非主流阶段,讨厌一切亮色闪光的东西,就算是四十度高温也必须要穿条破洞小黑裤子扮帅到底,固执的喜欢一切能毁掉耳朵的音乐,伤感的认为全世界都和自己背道而行,整日活在自己的小黑屋子。
最后一个阶段,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单纯老了,装嫩,跟老扑棱蛾子似的老朝粉色撞。当到了这一阶段,基本就是三姑七婆里的一员了。
步皑被说的心惊,但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只能一句你妹的愤愤的挂掉电话,外带着将自己新近所有买的粉色东西都收起来,以显示自己未老,摇滚未死的决心。
这一次,为了搭配裙子自己咬咬牙又将高跟鞋拿了出来,本来穿着走路就一掉一掉的,现在跟在陈硕那个混蛋后面,跟跑几乎没有什么两样。
陈硕转头看了看奋力追赶自己但似乎毫无紧张的步皑,一眼就注意到了她脚上不合适的高跟鞋。
“以后不要穿不适合你的东西。”
步皑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一轻,就被陈硕抱在怀中。
“我自己可以走,放我下来。”她在陈硕怀里奋力抵抗,现在的她真是丝毫不了解陈硕在想什么了。
“你自己走?等走到那,估计黄花菜都凉了。”陈硕嘴上功夫一向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