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以后,我们只能去咖啡馆要不就是茶馆了,凡是带酒的东西要离你们女人远一点儿。”汪易璟不自觉的叹了口气,想起昨天那一幕他现在想想突然都觉得脊背发凉,女人疯起来真不是男人能比的。
不过他还是很贴心的给步皑递过来一杯水,扶她起来喝下,而步皑到底为什么晕过去没有意识的事情他就这样瞒了下来。
他知道是什么,甚至不用想也知道和陈硕有关。
绝对不能再在步皑面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绝对不能,任何情况下也不行,汪易璟突然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危机感。
他害怕陈硕会有一天突然回来将步皑带走,而步皑也会跟他走,心甘情愿的,就像过去十几年一样爱着他的没有迟疑。
“呵呵,怎么,还有你怕的事儿吗?”步皑唇边一挑,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看着汪易璟,心觉有趣。
从她第一次见汪易璟,瘦瘦小小的他一脸倔强,到在电台里再一次认识他,又到现在和他交往。
那么长时间,步皑见过他的很多面:狡猾,老练,倔强,坚持,却从没见过他这么就认输了呢。
汪易璟苦笑了一下,没有办法的耸耸肩,形势比人强,现在这个样子,他也没有办法。
王雯疯子一般的要拆散自己和步皑他可以忍,他能忍,他也必须要忍住而步皑,汪易璟还不确定,她到底有多少是属于自己的,他只知道在步皑的心灵深处,有陈硕的一个位置,而且无法被取代。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永远不要提及他,不要把步皑内心属于陈硕的封印打开。
自己的那个兄弟,最好永远也不要出现,活着最好,死了……死了永远不出现,一了百了,也很好。
汪易璟不再被自己的想法所吓到,也不感觉到愧疚了。
他多想的就是他心里所希望的,无论怎样,他都忠于自己的内心。
他再也等不了了,也无法再等了。
他就要和步皑求婚,结婚,就这么的过一辈子,再没有烦恼,再也不会想陈硕,再也没有什么警察故意给自己找的麻烦,这一切的乱糟糟的生活,就此终结吧,就在此处终结。
然后开启自己的新生活。
“小皑。”他握住步皑的手轻吻了一下。
“记得那天下午我说要离开祁州回沪上去你家吃送别宴的时候,做了什么吗?”汪易璟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一双眼睛深情无比的看着步皑。
“你……”步皑有点吃惊,睁大眼睛望着他。
那天的举动那么过火她当然记得,刚认识没多久就以求婚为前提说交往的事情怎么能忘记?
可是这是医院,自己还是个病人就这么的在这儿求婚,是不是太唐突了,她可不想等自己七老八十了,给自己的曾孙子讲故事的时候,说自己病怏怏的在病房里接受的求婚。
“那时我第一次吃你做的饭,赞不绝口来着是不是?”
步皑觉得话锋有点跑偏,不过还是挠挠头模模糊糊的零星想起那天其它的事情:“呃,好像是吧。”
“那你赶紧好起来,我好久没有吃过你做的饭了,想的我现在日不能思夜不能寐的。”汪易璟眯眯星星眼,对着她。
步皑干干笑了两声,隐约有一丝失望,虽然不希望自己就在这儿被求婚,但是有总比没有还是强点儿:“这个啊,好说,好说。”
汪易璟当然不会错过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在心里其实早已规划好了,等到步皑身体恢复一出院回家时,他会给她准备一个让她永远难忘的浪漫求婚仪式,庄重的在她面前单膝跪地,许诺她一生的约定。
他要给步皑最好的,草率的在病房里求婚是对步皑的不尊重,也是对自己那么多年感情的不重视:“那赶紧好起来啊,我还等着你给我做好吃的呢。”
“恩。”步皑没精神的应了一声,躺回床上。
房门被推开,沈楚抱着步飞从隔壁过来,汪易璟看两人过来,和步皑调笑的话到嘴边又咽下去:“我出去外面买点吃的过来。”
“……恩。”每次看到汪易璟的忍让,步皑就感觉心里一阵阵心痛,刚有过的甜蜜一下子消失,现实就那么残忍露骨的展现在她的面前。
步飞的问题再也无法逃避了,伤疤总要揭开的,比起让它被掩盖埋藏腐烂,还是应该一把撕开,让它展露出来,鲜血会流出来的,但同时那些隐埋最深的毒血也会流出来。
都出来了,巨痛一次,便会过去。
“步老师,感觉怎么样?”仍然一身休闲格子的沈楚抱着步飞在步皑床边坐下。
步飞仍然是没有什么表情,就像一直对自己那样,可至少他是来看自己了,小小的封闭的内心或许还有某个地方是关心着自己的,而不是像他平时表现的那么抗拒。
“已经没什么事儿了,医生过来再检查一下,也就这两三天就能出去了。
王雯没事儿吧。”步皑还是不放心王雯,虽然汪易璟已经告诉自己她没事,不过汪易璟和王雯关系一向很僵硬,就是静静站着都能感觉出两人的火药味道。
汪易璟嘴里说的王雯没事,估计也就是指暂时还死不了吧。
沈楚紧紧皱了皱眉头,露出不曾在他脸上表现出的担心:“摔伤了腿,一块瓷片扎到腰里,进去的还挺深的。
取是取出来了,但能不能完全恢复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医生也说不清楚。
医生说得好好养着,没有一个半月的不能下床。”
步皑没想到王雯会伤的那么严重,有些自责。
想起昨天如果自己再奋力那么一点没准就能够拦住她,或者不让她喝那么多酒就不会出现那么多的事情了。
“步老师你也别太难过了。
王雯醒来来之后说她没有事情的,还说我要是吓唬您她好了之后绝对会杀了我的。”沈楚看步皑脸色不好,急忙笑笑安慰她道。
“恩,我没事。
还有你哪有吓唬我,别老被王雯欺负。”步皑看着眼前神色略微慌张的男生,觉得他和王雯现在真的像自己家人一般,王雯醒来之后会担心自己,自己也会不自觉的做什么都会想起两人。
“不过,步老师,你们不是去豪华酒店吃的饭吗?怎么王雯会摔倒,还有碎瓷片怎么插到身体里那么深的?
王雯身上胳膊上腿上还有好多都是瓷片划破的痕迹,步老师你怎么也突然晕倒了?”沈楚看步皑没有什么情绪不稳定,就心直口快的将自己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他是真的很好奇昨天晚上在豪华酒店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酒店的服务人员被叫到屋里的时候,王雯已经躺在地上了,步皑也晕倒在汪易璟怀里。
为了保护客人的隐思,他们是不在包间里设置监控的,所以昨天的事情酒店方面是一问三不知的。
沈楚只有一脸赔笑的去问唯一清醒的当事人汪易璟,但就凭他和王雯以前对汪易璟的所作所为,尤其是不在步皑面前,汪易璟能给他好脸才怪。
沈楚一通没脸没皮的死缠烂打换了了汪易璟完完全全的无视和冷漠。
按常理来说,汪易璟是不会对他那么友善的,但作为一个有长期发展的战略性目光的公司领导者来说,他是绝对不会给沈楚在步皑面前告自己黑状的机会。
不过汪易璟可以克制住自己不狗血喷头的骂他一顿出出气,但也仅仅限于此,再多的话,半句都是废话。
步皑脑子里飞快闪过那晚的事情,王雯喝醉之后的各种疯狂,不自觉的摇摇头,王雯现在在处对象呢,好歹是个姑娘,也得要点名声。
“不小心摔得,你也知道那种高档酒店铺的地板都不一般,不一般。
我和她都是摔倒了,王雯摔倒的时候挨着桌子,两手一扑腾就把桌子上摆着的碟子摔到地上,所以身上才有那么多碎片。”步皑目光漂到窗外,含含糊糊的说道。
“哦?摔倒了?那摔得真是挺狠的。
我还以为屋子里面发生什么恐怖袭击了呢!”沈楚半开玩笑的说着,稍稍放了心。
看见王雯伤的那么重,他以为又是有什么人来攻击步皑了,不过转念一想,攻击步皑的人又不是什么古代刺客,怎么能用瓷片做武器。
他敲敲自己脑袋,自己平时的武侠小说和网络游戏还真是要少玩少看,否则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联想到各种危险。
“呵呵,是挺狠的,不小心嘛。”步皑干干的笑了两声,目光还是满屋子游走,生怕于沈楚对上,让他看出来自己说谎了。
两天之后,步皑就恢复出院了,本来她住院也不是因为身体上的原因,至于心理上的创伤,医生也建议在家里慢慢静养。
“步老师,我也恢复的很好,带我一块出院吧。”腿上腰上打着绷带被沈楚用轮椅推出来的王雯眨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跟无辜的小奶猫一样朝着步皑撒娇。
“呃……”步皑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王雯这个人怎么生了场病,喝了点酒还变性了呢?
习惯了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警察王雯,猛的一看这个柔情似水的王雯还真是让人一身不适应。
“不行,医生说你的情况比较严重,要在医院里静养一个月。”不管怎么样,步皑还是耐心的给她回答。
“切,我真的没事。步老师,你别听那些医生的话,他们懂什么?”王雯一秒钟换脸,粗声粗气的就要站起身来给众人证明她现在很好,能够出院。
想当年,她在省队做运动员的时候,哪天摔摔打打的不是这里青了就是那里断了,也没见怎么好好养的,就那么么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