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已痛彻心扉,她无法想象一个男人已经有了一个女人,还有另外的女人,他们的心有多少份,可以分成很多份送给别人,他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偏偏做伤害她的事情。
她未经人事,楚穆炎便让她去观摩承恩台中的春宫图……两厢恩爱,几番缱绻,她对他已经身心俱付,她认为就算没有陆少陵也没有关系,她还可以远远的望着他,守着他,可是他竟然把她送给他人,她不禁暗笑自己好傻,稀里糊涂的就喜欢了一个人到这种地步。
也许在她的眼里,自己还不如沈青来得有魅力。
“小清菀,如果一个女子的容颜毁了,这一辈子也就毁了。这世上人人爱以貌取人,哀家若不是凭这容貌,也不会从浣衣局翻身,被先帝所宠幸。你不能认为男子是爱女子的心,一个男子要是爱慕一个女子,无论哪一个都是先从容貌开始的。”崔太后心疼她厌恶自己这副倾城美貌所带来的烦恼,忍不住劝她,不要做傻事,她生怕苏清菀一时想不通去把自己的容貌给回去,那她的一生也就没有了。
“可是姨母,清菀……”苏清菀早已哭得泣不成声,几乎晕厥,凄凄凉凉地说道,“皇上的眷顾清菀无法拒绝,清菀害怕被皇上所临幸……”
“小清菀,你放心。有哀家在一天,皇帝不可能把你纳入后宫。这后宫是是非之地,你自己有了心上人,哀家必定想法设法成全你们俩。”她从没有体验过承欢膝下的快乐,苏清菀简直让她疼进了心坎里,原本打算顺其自然,如今这孩子打定主意不愿入宫,甚至愿意毁自己的容貌以避宠,想必这孩子私底下也受了楚穆炎不少欺负,才让她说出“皇上的眷顾清菀无法拒绝,清菀害怕被皇上所临幸”之类的话。
苏清菀这才停止了哭泣,只是鼻翼翕动,从喉咙里面发出的哽咽声多少有些悲凉。
琮云侍立在一旁,越听越心惊,成为皇妃是普通的民女的梦想,但凡有几分姿色的谁不愿意一飞冲天,要是别人碰见了这事,早已求之不得,可是这姑娘却是比如蛇蝎,打算要毁了自己的容貌,她对皇上有多大的仇怨,居然如此仇恨!
这边苏清菀轻轻说道:“谢姨母成全。”有了太后的承诺,她再也不怕会成为楚穆炎众多女人的一个,纵然会锥心彻骨,她也绝不后悔今天所做的的事情。
后宫的女子所面临的处境大多数就是红颜未老恩先断,斜倚熏笼坐到明。
她不要做其中的一个,等到适当的时机,她不会再来皇宫的。楚穆炎对她承诺过留崔家一条后路,可是他现在显然已经偏向别家,他说过他爱她,转眼就把人送给别人,恐怕他说的这话也随时可以翻盘。
不管如何,舅舅一家人对自己总算不坏,她不能恩将仇报,坐视一些事情发生,他已经将崔乐玉撇向一边,这说明他的心已经开始不在这里。她不能理解为楚穆炎这是喜新厌旧,她怕的是楚穆炎已经将崔乐玉是为弃子,准备丢弃了。
自己算什么,恐怕在他的眼里,只是他笼络大臣的一件工具,随时随地可以夺回来,不过就是在这之前,先尝尝这味道是怎样的。
等走进了坤宁宫,就听见崔乐玉摔掼瓷瓶凳子的声音,一些宫人吓得纷纷往外逃,只有几名宫女留在殿中,便疾步跨入,高畅急忙伸出手臂拦住她,说道:“今天皇后娘娘发了好大一通火气,姑娘进去只怕会殃及池鱼了。”沐晴瞟了瞟了高畅一眼,告诉她:“今日各位娘娘请安时候,貌似沈婕妤对娘娘不敬,所以娘娘就发火了,又砸东西,又是掼东西的,好吓人呢!”一边拍着心口惊魂未定地说道。
“高畅,你放我进去吧,我不会有事的。姐姐一直很疼我的。”苏清菀笑着说道,眼神里有一种坚决的神色,“我会劝住姐姐的,姐姐这样子如果外传出去,恐怕不大好。”
高畅紧张地盯着她,她的眼神是不容反对的神气,只好让开,叮嘱道:“苏姑娘,你千万要小心,要是不对的话,奴才就让宫中侍卫进来。”苏清菀笑着点了他额角一下,些许暗香盈袖:“你真傻,这么一点小事还让宫里的侍卫过来。被别人知道要笑话的。”
果不其然,劈头盖脸就是一个花瓶飞过来,要是被砸到,脸上注定要开花,她矮身躲过去,几个宫女围在崔乐玉周边,哭天喊地地劝她:“娘娘千万不要做傻事呀!您还有肚里的孩子呢!”有一个大宫女劝道:“皇上是对沈婕妤意识兴起,您可千万不能放在心上,这样对胎儿不好。”
“姐姐,你是不是受沈婕妤欺负了,我找她算账去!”苏清菀望着四周一片狼藉地对面,心知沈青说的话一定不好听,要不然崔乐玉也不至于会有这么大的火气。
崔乐玉头发散乱,脸上布满了泪痕,妆容早已经被泪水冲花了,一点皇后的样子也没有,手上正在拼命地将椅子扔出去,衣服也有些不整:“沈青说的没错。这后宫里面,没有皇帝的宠爱,我能算得上什么东西!只要被皇上临幸的人都可以为皇上生下孩子,我算什么!”
“姐姐,可是你有宝宝呀!就算是为了宝宝,你也应该要珍惜自己的性命。”苏清菀用力地从崔乐玉手中把椅子抢过来,好好地放地下。“一个女人,如果没有丈夫的宠爱,就什么也不是了,你懂什么!如果我失去了皇上的宠爱,就算生下了孩子,皇上也不会过来看一眼!”崔乐玉情绪激动,挺着大肚子,又是蹦又是跳,捶着小腹,尖叫道,“与其如此,我还不如不要这个孩子!皇上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过来,我好怕会失去他你明白吗!”
“姐姐,你先平静下来,我去帮你找皇上过来!”苏清菀不忍心见她这样难过,准备去御书房让楚穆炎过来看望崔乐玉,就算来望一眼也是好的,崔乐玉也不至于那样子的难过。
崔乐玉听说苏清菀要过去御书房叫楚穆炎过来,情绪平静下来,眼里露出希冀的目光,握住她的手,感激地说道:“清菀谢谢你。你真的会把皇上叫过来看我吗?可是他现在正忙于政务,怕是喊不来的,你的心意我心领了。”
“皇上一定会过来的。”苏清菀勉强地一笑,头也不回地朝御书房走去。
御书房处于皇宫的北端,面南朝北靠红墙,室内狭小曲折,东西的陈设为陈书格、香几、长条桌、琴桌。椅子等家具。墙壁之上,除了名家字帖外,还有山水挂屏,质地多为紫檀、雕漆、珐琅边框,内用玉石、宝石、珐琅、象牙、点翠材料镶嵌。
房内香几焚的是沉香,青烟缭绕,幽香扑鼻。
楚穆炎正在批阅奏折,江休垂手呆在一边,见皇帝水杯的茶水没有,连忙蹑手蹑脚地斟满,连呼吸也没有。
门外忽然有侍卫呵斥的声音,还有女子的喝骂声,依稀是苏清菀。宫中的女眷没有谁敢在白天打搅皇帝,江休小心地问道:“皇上,苏姑娘不知何事在外面跟侍卫吵架,要不要奴才去瞅瞅?”
楚穆炎合起手上的一本奏折:“去吧,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别让她进来。”江休垂首应道:“奴才遵命。”
苏清菀正和侍卫吵得不亦乐乎,江休笑眯眯地走来了,一甩拂尘,问道:“苏姑娘有何贵干?皇上正在忙于政务呢。”苏清菀瓮声瓮气说道:“姐姐要见皇上,皇上已经好几天不到坤宁宫了。”“苏姑娘,这宫里面不止皇后一个妃子,现在又来了新人,假如个个像你这样能闯御书房就能得到皇上垂青,那这宫里不得乱套吗?你先回去,等晚上奴才让皇上驾临坤宁宫,行不行?”江休对这位苏姑娘可真没办法,打不得骂不得,轻不得重不得,万一真的对她如同待那些平常的宫人似的,被皇上知道了,自己少不得也得倒霉。
作为一个奴才,尤其作为主子贴心的奴才,如果连主子心尖尖上的人都不清楚,那可就太失败了,所以就睁着眼胡诌,事实上他一个奴才怎能左右得了皇上的想法,他这样说,无非就是要把苏清菀赶快骗回去,免得他难做。
今天阳光格外热毒,苏清菀跟侍卫吵了一会架也能大汗淋漓,上衣也汗湿了,她一边擦着汗一边对江休说道:“你别在这里糊弄我,你要是能说得动皇上。我就跟你姓了。”江休忙把食指竖在嘴巴中间嘘了一声,左右巡视了一番,低声下气地哀求着:“我的小姑奶奶,我的好姑娘,我哪有这个本事来当您的爹呀,您就别难为奴才了。”
苏清菀笑吟吟地拔下珍珠步摇,往他袖子里揣,说道:“江公公,我知道你们清苦,您就通融一下嘛。”声音娇嫩悦耳,宛如黄莺出谷,撒娇的话让人骨头都酥了,江休对她着实有些头疼,特别是最后那句,让他毫毛直立,对于她送的发簪也不敢收下,作揖道:“苏姑娘,您就饶了奴才吧,奴才给您跪下都行。”说完,当真撩请袍摆,“噗通”给跪下了。
他自从当了首领太监,成为皇帝的心腹太监,很久没有跟别人下过跪了,楚穆炎不愿意见她,他只好豁出脸皮跟苏清菀下跪了。苏清菀一瞧江休下跪了,顿时也给他跪下:“我答应姐姐的,要是皇上能去,我给你磕头都行。”
江休害怕苏清菀给他跪下给别人看见,在她跪下之前伸手扶住了她,无可奈何地说道:“这样吧,奴才给您通报一声,看看皇上愿意不愿意见你。”苏清菀笑着把步摇塞到他的手心里,说道:“劳烦公公走一趟了。”步摇是白银所做,曲成弧状,簪头是由翡翠做的,呈芍药状,底下垂着水晶挂坠,光线下流转生辉,耀花人的眼睛。
江休在宫中多年,跟在江休的身边见识也不少珍宝,这支步摇拿出宫变卖,少说也能买一座富商的豪宅,他虽然有点爱财,但明白这是个烫手山芋是接不得的,当下转回御书房,回禀道:“是皇后娘娘要见皇上。您看,苏姑娘还给了奴才这个。”弯着腰,双手将步摇递上。
楚穆炎端详了一会儿,双眸眯起,冷笑道:“苏清菀的胆子真大,在朕的眼皮底下还给你这奴才行贿。”江休内心腹诽着:“这不都是惯出来的毛病嘛。”面上恭敬地附和着:“皇上说的是,她不该给奴才东西。”这话一说完,楚穆炎的脸色更黑了,江休立马不吱声,等着他的吩咐。
“你让她进来吧。”楚穆炎松了口。他一见她就容易失去理智,尤其品尝了她之后更加是舍不得,她过来是为了别人,必定不是为了她自己。她现在仇恨自己还来不及,怎能会冒着这么热的天过来?他冷落了崔乐玉是他存心的,他现在要的是其他几家的支持。
江休出去传话,把苏清菀领到皇帝面前就告退了。
苏清菀暴晒久了,一跨进御书房内就觉得凉爽怡人,单独和楚穆炎在一块儿,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首先举行了敛衽礼:“清菀见过皇上。”
苏清菀身材修长,亭亭玉立,秀发有些粘在外露的肌肤上面,匀称纤美的香肩隐约可见,双颊晕红,明眸似水,别有楚楚动人的风情,让人恨不得搂在怀中百般疼爱。
楚穆炎面色冷峻地问道:“你过来有什么事情来劳烦朕?”“皇后身体不适,还请皇上过去看看。”苏清菀低声回话,眼光一直避开他的目光。“皇后身体不适自有御医来看,朕又不是御医,不用来烦朕。”楚穆炎冷冷哼道,背着双手淡淡说道,一甩袖子,十分不耐烦。
“可是姐姐想要见皇上,姐姐有了皇上的孩子!”苏清菀的口气也重了,不满地对楚穆炎说道。“她想见朕是她的事情,你操什么心?再说,以后宫里为朕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朕难道还要抽时间一个个去照应安抚吗?”楚穆炎说着从书案上面把步摇一扬,狠狠摔在地下,翡翠发出一声轻响,摔得四分五裂,“就为了这点小事,你有胆在朕的面前放肆,朕警告你,不要恃宠生娇!”
“我答应过姐姐,要把你带过去的。”苏清菀的声音小了下去,像小猫的叫声,分外可怜。楚穆炎厉眸扫过她的鬓发,邪佞不狷地笑着,大手有意在她腰肢上不安地游移,苏清菀霎时间觉得浑身酥软,终于忍不住退了一步,楚穆炎不肯罢休,处处逼紧,一直逼她到墙角。
他的双手按在墙上,双脚分两边跨着,苏清菀困在中间不敢动弹,咬着牙红着脸蛋,怒视着楚穆炎。楚穆炎好似无视她的怒火,弓着腰身,不屑地笑着:“求我呀,求我我就去坤宁宫。”“求……求你……”苏清菀咬着牙,轻声吐出这两个字,泪水迅速盈满了眼眶。
楚穆炎刻意忽略他心中不舍的感觉,继续调笑着:“你既然求朕了,要得拿出点诚意过来。”他们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了,近得能够感觉到对方的呼吸,他忍不住心猿意马,他要看看苏清菀为了崔乐玉能够做到哪一步,她明明知道太祖的训示就是“后宫不得干政!”她还跑到御书房来让他去坤宁宫看望崔乐玉。她难道不明白崔乐玉就是在利用她吗?
“那皇上要如何?”眼前的楚穆炎让她好陌生,当他真正拿出皇权来压自己,自己根本就不能够反抗,只能呆呆的任他鱼肉。
楚穆炎轻笑声响起,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眼光从她玉颜落在她双肩中部,那片肌肤晶莹雪白,眸色炽热幽深,苏清菀回忆起那天他也是用这样的眼神盯着自己,自然明白这种眼神意味着什么,她偏过头,不再看他,眼睛也阖了起来。
他的吻落在她的香肩上,密密麻麻的使劲啃咬着,没有一丝暖意,甚至连他的动作也变得粗暴,她快觉得她的骨头快被他捏碎了,肩膀上的疼痛让她喘不过气。她的柳眉颦蹙,唇色也变得发白,略带痛苦地低吟着。
注意到她的不适,楚穆炎的动作停下来:“跟朕欢好你就这么不情愿么?”她的肌肤柔嫩细薄,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肩上有齿痕,隐隐泛着红色。他是故意的,她究竟有多能忍,为了达到自己目的就这样任他欺负么?
苏清菀绝望地回答,权当自己已经死掉了:“没有,清菀很舒服。”语气连贯一气呵成,没有丝毫停顿。楚穆炎是存心要弄疼她,她偏不让他如愿,说出话偏偏要气他。果不其然,楚穆炎气极反笑,松开了她的腰肢:“是吗?有多舒服!”苏清菀气急败坏,张口便回答道:“很舒服很舒服,舒服得不得了,舒服得快死了!”是疼死的!
楚穆炎内心咆哮着,忍不住要爆粗口,他倒要真要亲眼见见她的脑袋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说出来的话让他哭笑不得。他冷笑着:“很舒服是不是?那朕就让你更舒服一点!”
他愤怒地将她抱起,往书桌上面放,也不顾她的身下就是奏折,他就是要亲眼见她哭泣,他的双手撑在她的面颊两侧,俯身吻着她的时候,苏清菀大大的眼睛酝酿的泪水很快落了下来,见她真的哭了,他的心中又颇为不舍,他倏忽就起身,慢慢地离开了她的身子。
他替她拢好了衣襟,恨恨说道:“看见你哭的样子,朕就倒胃口。”苏清菀连滚带爬地下来,轻轻哭泣着,恨声道:“你就知道欺负我!沈青她欺负姐姐,我看不下去!”
“沈青她不分尊卑,行事张扬,今早说你已经很长时间没去坤宁宫了。姐姐说,在宫里没有皇帝的宠爱,什么都是空的。就算是为了姐姐的体面,你也要去看一看她。”苏清菀泪盈于睫,欲落非落,有着深深的怨艾,仰着头问道,“你为什么要给我赐婚?你不要我了吗?”
虽不愿意相信楚穆炎,可她还是忍不住要问一问,他说过自己是他爱的人,是为得到她说的谎言,还是什么东西,苏清菀握紧的拳头捶在他的胸口,颤抖着身子,说道:“你可明白,你为我赐婚那一刻,我就恨死你了!你不要我就不要我,可你为什么要这样子对我!”
楚穆炎亲耳听见她说出来那一刻,他的内心是震惊的,他与她的眼光胶着,难舍难分,他轻轻说道:“你就恨我吧。你不愿意做我的妃子,我就亲手将你指给别人。后宫的那些女子,哪个出身没有你高贵,没有你有才华,为什么别人都愿意就你不愿意?”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见着女人就上,你就像乡下专门用来……”她还是把最后的话咽下肚里去,楚穆炎一听她的话非常损人,骂他是乡下配种畜牲,不由得暴跳起来:“为什么你的话说着说着就这么粗俗?没读过书是不是?你没娘教吗?”
苏清菀在崔府因为爹娘早亡,谢氏他们经常拿这个来讽刺自己,楚穆炎这话不巧戳着了她的痛处,怒道:“我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你看怎么着吧!今天你去就去,不去就算了!”忍不住气冲冲地走了。
楚穆炎苦笑着,清菀,不是我心里没有你,是我现在无法拥有你。我只能把你托付给萧玄谨才能护你一世的周全,崔源不知道他是我的人,对他没有防备之心,等真正到了胜负分明,我才能告诉你,我是真的爱你,从来没有变过。我骗尽天下人,也不愿意骗你,我所做的皆是为了你。
你要我给崔乐玉体面,可是你明不明白她现在要置你于死地当中。擅闯御书房的罪名这么大你也替她扛了下来。你怎么这么傻,轻易的就相信身边的人。你会因为我的一句话,就把自己交付给我,我又怎能忍心辜负你,我实在害怕失去你,可是我越害怕失去我就越要伤害你,我甚至不明白我自己在做什么。我担心宫里的女人因你得宠针对你害你,我就要远远地推开你,这便是一个帝王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