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才女施杏智斗群雄
元沐阿祖2018-07-29 02:144,228

  施杏中午便溜了出去,准备去酒楼中搓一顿,好好吃吃。无苏的人不吃东西,还有午课修习,没人能够陪她出来。施杏回到当初自己打工的酒楼,生意好的爆棚,远远就听见老板在各种的吆喝催菜。

  施杏嘴角一扯,挤到老板面前,一脸的微笑,“我来吃顿霸王餐,然后顺便给老板你在招揽点生意。这天气热起来,是该需要解暑的……”话音还未落,老板朝着店小二大吼:“阿文,快过来,赶紧带着这位姑娘上楼,上好的包间。”

  施杏的尊贵服务当然上了楼,才发现这里酒楼装潢换了一换,更加的上档次华丽,连楼梯上都铺着毛毯,颇有现代的五星级酒店的样子,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客人,三层,一楼是一般的吃饭的顾客,二楼则是稍微有点身份的,三楼则是VIP客人,包间住宿都包。刚才上来的路上,她听到老板在城中开了两家分店。生意火爆的不行,她的膳食粥还在进行中。

  不过一会,施杏的餐桌上送上来一盘盘的食物,不出意外的,全是素的。现在是阿祖月,戒荤食,施杏看着那些个青菜萝卜,叹了口气,总比饿着好。酒店的大厨手艺不错,硬是将蔬菜也做出了肉的味道,一顿酒足饭饱,施杏看到楼下挂出了一块红字榜,听着好像在议论阿祖,施杏连忙来了兴致,连忙跑下楼。

  红榜上挂着的是下午的辩论会,一方是阿祖,一方是其他远道而来的教派。两方在此相聚,外方挑战无苏。这个风俗从无苏改革之后便已经进行了几十年。阿祖都没有输过,这才是最值得骄傲的。

  施杏看着上面的教派介绍,是来自偏僻一个小部落的,信奉自己是上天与人只见的沟通者,神权与王权的结合,残暴专制,命令部落里的每个人都信,信了必须遵守他们的规则,若是违反,荒地流放,每月七月送未出阁的姑娘给河神当媳妇,更奇葩的便是,男子十三岁要和猪牛羊生活个一个月,宣扬与动物和平相处,女子出嫁当日必须钻丈夫的胯下,以示日后尊崇丈夫等等。

  施杏听着边上人的介绍,实在是有些看笑话般,担心是多余的。施杏移开跟着后面的店小二到后边的厨房中忙着。人群中一双眼睛盯着施杏,跟随着她的目光消失。

  施杏重操旧业,将水果罐头再一次的搬上了人们的视线。交代一番,回到了会场,人声鼎沸。施杏查看且娑的对手,各个带着一个红色的如鸢尾花的高帽子,身上披着红色画着图腾的披巾。面色狰狞魁梧,唯一不同的便是,在他们中间有一个稍稍秀气的男子。

  是静莱!

  静莱苍老许多,下巴挂上了胡子,面色发黄,身板更加的魁梧硬朗,露出的手背上被刮了几刀,手中紧握着的是一根拳头粗的权杖,上面是像玛莎拉蒂标识的山字尖角。朝着天空,闪耀出刺眼的亮光,穿过孔,挂着些五颜六色的破碎丝带随风飘舞。

  静莱似乎察觉到有人在看他,冷冽的目光悠的转过来,施杏一个闷声憋气,蹲下身子,躲在人群中,久久缓不过气来。静莱曾经是无苏的二弟子,对无苏便是了如指掌,若是抓住了无苏的漏洞,反击轻而易举的。

  终于在马车上看到且娑,他拿着那本佛教的书认真的看着。施杏飞奔过去,刚想开口提醒,且娑淡语说:“杏儿,勿忧勿躁。阿祖知晓。”施杏松了一口气,粲然一笑。有阿祖这句话,她才不用担心。

  打开自己的食盒,吃着里面的水果罐头,刚想递给且娑,嘀咕道:“又忘了,你们不能吃东西。”施杏将食盒盖上。放在一边。在外面她能随性,在阿祖面前,她会遵守他们的规则。

  “好吃,杏姐姐这味道比百年前的更加的美味。”施杏朝着她使眼色,示意马车上阿祖看着,谁料静恔丝毫不畏惧,坐在施杏的身边,一口一口的吃着,直到将施杏的食物吃的干净才作罢。

  施杏回头小心看向且娑,认真低头看着书,不发一言,也不知是什么情绪。再看看小豆子,满嘴的堆笑,贪嘴的模样跟小时候一模一样。施杏意味深长的拍拍小豆子的肩膀,跳下马车,朝着静适的方向走去。

  小豆子这般将无苏置于何地,将阿祖置于何处。他是阿祖的名正言顺的弟子,当众破戒,引得边上不少弟子侧目。小时候的调皮若是还沿用到成年,真不知道该说是天真依旧还是不懂事呢。

  下午的辩论会万众瞩目中进行开始,谁料,静莱提出跟阿祖的徒弟们较量较量。若是输,再不进无苏,若是赢,从此无苏身败名裂。

  “他就是想看着无苏灭了。哼!哪有这么的容易!”施杏听到静适愤懑不平的吼了一声,一耍自己的衣袖腾的率先坐在比拼的座位上。

  “传闻中且娑的关门女弟子元沐天资聪慧,如今看来不过银鼠小辈,不成气候。什么读人心,都是诳人的。哈哈……”

  施杏明知静莱是激将法,他倒是激将上瘾了,自顾自说:“有句话还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施杏一个迅速坐在静适边上的垫子上,只见静莱邪异一笑,向着她竖了一个大拇指。

  “我倒是希望你不来。”施杏愣着看向静适,温和眩目的笑容盯着施杏,一手拍拍施杏的手,在她的手心写下几个字。施杏嘴角一扯,回头看向且娑,神态自若,朝着她温和一笑。丝毫不担心。

  “杏儿,你又忘了我曾说过的。本不是无苏的人,卷入,只会越来越深。哎,也罢了,师父对你向来自信,既然你坐下,就别给师父丢人。静莱出卖师门这一遭的账,定要讨教回来!!”静适义愤填膺,一手重重锤着桌子。

  施杏心中有些沮丧,刚才除了冲动之外,她更想知道这百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原来那么信服阿祖的人竟然会背叛,自立门派。还有大师兄,酒窝他们又在哪?

  发愣间,边上坐下了一个同样风度翩翩的书生气十足的白衣男子,朝着她笑,“杏姑姑,弟子詹远。”

  “哦哦……你好你好。”施杏朝着詹远作揖,只见詹远一脸诧异的看向静适,只听闷声笑意,静适认真道:“杏姑姑坐好,辩论会马上开始。”

  施杏一看到辩题,确定是她此等渣渣能够理解的?下午的辩论为是非之分。无苏辩论非。

  一开始,静莱一马当先,站在台子正中央,自信大声道:“是非,事理的对与错。夫礼者,因而定亲疏,决嫌疑,别同异,明是非也。是非先有是,后有非是定方圆,乃成大同……”

  “啊?”施杏诧异的张口,一头雾水。这绕来绕去的,她已经晕了。不由的紧张咽了咽口水。

  旁边的静适喉咙深处隐隐有些笑意,以手捂住嘴,轻声说:“杏姑姑,且听我和詹远先发言。姑姑可要时刻注意着他们的漏洞,每人一番过,便是反驳对方。”

  说罢,静适站起身,毫不怯懦,走向正中间,朝着大众道:“无非,何知是?无非,何辩是……”

  施杏闭上眼,在脑中时刻搜索着曾经哲学老师所说的,什么物质决定意识,意识对物质有一定的反作用,联系,发展,矛盾……

  施杏紧张的连自己都没发现,手中全是冷汗,自己的脸红的一塌糊涂,不知道是被晒得还是紧张的。余光看到且娑认真的听着。此刻发言的是詹远,詹远则是从是非的相对层面上绕,她看到静莱坐不住,朝着自己的弟子窃窃私语。

  半个多时辰过去,终于轮到台上唯一的一名女辩论手。施杏起身,差点在走出坐垫的一刻被绊倒,又惹得静适一笑,提醒着:“杏姑姑慢点。早上睡的够多了,该醒醒了。”

  施杏朝着静适瞪眼,深呼吸一口气朝着台子的正中央走去,一侧头便见且娑对她鼓励的一笑。

  施杏深吸一口气,朝着静莱反问:“刚才你说合道德的便为是。可否?”

  “没错。”

  “好!”施杏一鼓掌,朝着众人道:“刚才,这位公子说,合道德者为是,他也承认。那么我就来好好说说德。在说德之前,我要说一个故事,等我说完,各位再下评论。”静莱眉头不屑勾唇一笑。施杏不学无术只会吃,他倒是想看看能说出什么,空幌子吓人适得其反。

  “有一个公子,我且称他良辰,他家中只有一卧病在床的母亲。家中揭不开锅,一个月都未能吃上肉。后来,良辰实在是难忍自己的母亲跟着自己受苦,为了孝顺母亲,良辰开始行窃。刚开始,他只是偷偷村子中的菜米油盐酱醋,母亲的面色好转,身体稍好,但仍旧不能下床自如行走。于是良辰救母心切,便到附近镇中的一个财主家偷了五十两的银子来治病。母亲有了大夫的治病,能够下床行走,家中日子也好起来。母亲又开始念叨良辰的婚姻大事,良辰为了母亲的心愿,于是将一个偏远小村子中的丫头给强买了过来,生米煮成熟饭,伺候他的母亲,那丫头还给他生了一个女儿。母亲又念叨良辰无后,于是良辰又从另一个村子中,施暴一个丫头,等到那丫头诞下一子,良辰才将母子二人带回家中一同伺候母亲。后来,母亲还是去世,良辰感恩母亲的养育之恩,于是将自己的两个妻子和女儿杀了陪葬去伺候自己的在天之灵的母亲,自己则一人独自抚养儿子。”

  施杏说完,底下窃窃私语,就连静适和詹远都有些着急,不明施杏所以,朝着施杏小声提醒道:“杏姑姑,德之甚……”

  施杏不顾,笑着走向有些看好戏的静莱,问:“这良辰孝顺父母可是德?”

  “是。”静莱没多犹豫一脸严肃回答,一手半撑着桌子倚靠着。

  “偷抢拐卖杀人可为是?”施杏又问。

  “……不是,但是……”静莱有些觉得不妙。这施杏是给他下套。

  施杏不等静莱说完,强制打断,走向众人间,说:“这位公子说,符合道德的便为是。所以,良辰为了孝顺母亲,让母亲过上好日子,所以偷抢拐卖甚至杀人也为是?各位评评理,这到底算不算的上是?”

  底下唏嘘不已,各种指责声而起,静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攥着拳头紧紧的握着放在桌子下,冷眼瞪着施杏。

  施杏用了舆论的力量,一番言论后,结束完,退下坐会位置上,只听静适啧啧夸赞一番,说:“杏姑姑,静适佩服的五体投地。从是的角度来论非,厉害,厉害。”静适不正经的向施杏作揖,施杏打趣拍掉静适的手,一转头,落入清澈纯净眼眸中的且娑眼里,且娑盯着她,眼中满满的赞赏。

  施杏脸刷的又红了一片。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和庆幸,幸好她编出来了。万幸,万幸。

  辩论会结束,结果不言而喻。施杏被各种作揖敬佩,欢呼无苏阿祖声四起。施杏笑呵呵的都推给静适和詹远处理,自己下了台子,直奔茅厕。中午的大吃大喝加上紧张的,膀胱早已经憋不住。

  刚走出一段路,前面出现一个红色宽大的身影。静莱站在她的面前堵着后面也是他的弟子,分侧两边各个脸上都是嫉恶如仇般的痛恨。

  静莱拄着手中的权杖,掷地有声黑脸道:“施杏,你真觉得你赢了?无苏让一个外来人赢了这场辩论,光荣?可笑!施杏你真以为你在阿祖身边就能够让一颗石头对你上心?是是非非,既然你那么明白,又怎会犯明知为非的事?呵呵,世间是非之事最难理,岂是你一个胡诌故事就能解决的!哼,百年前的那场火竟然还没能烧死你,那我今天送你离开以报酒窝之仇!”

  施杏眼睛忽的睁开,听的稀里糊涂间,之见空中一个红色的身影,眼中集聚在那三角权杖的顶端,刺向她,刺向她的瞳孔。

继续阅读:第42章 我可以亲亲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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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衣欲施杏花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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